“姑娘此言差矣,诏書一下,天下皆知您是皇後”江麗早有準備,“此事涉及三個孩子,還有太子妃,側妃,良娣,國公夫人一早就進宮哭訴,求太後做主,請太後徹查東宮後院”
自古以來死在宮裡的孩子數不甚數,還從未聽過臣子來鬧的,更何況都不是徐側妃的親子,擺明就是撒潑找事,“太子不問”
江麗:“太子痛失愛子一下病倒了”
“呵,他是真有病”東宮都弄不好,還癡心妄想,不是有病是什麼。
“瑤兒”秦芳若假意斥了向希瑤,“不許亂說”,又不是隻有自家人,總要注意些。
向希瑤撇了撇嘴,她都收着了,“知道了”
江麗哪會在意這些,姑娘可是皇後,什麼話都能說,“姑娘,您是知道的,太後的身子不能操勞,國公夫人和徐側妃這一鬧,頭又疼了”
向希瑤還挺擔心,畢竟太後對她不錯,“有讓太醫看過嗎”
“看了,讓歇着”那國公夫人如潑婦一般,撒潑打滾什麼都來,太後能不頭疼嗎。
行吧,不論着真假,都說到這份上,向希瑤也不好推辭,“既然如此,收拾收拾進宮”
白芷和玲珑聽令忙去收拾了,向希瑤先跟着江麗姑姑的馬車進了宮。
秦芳若都來不及交代什麼,随後一想,能交代什麼,那可是宮裡,但憂心忡忡的,總覺得不該讓女兒去。
方嬷嬷擔心夫人的身子,“夫人,姑娘一向聰慧,再說還有太後,皇上呢,不會有事的”
“我就怕她的脾氣,一個收不住能都得罪光了”皇上是喜愛她,可有多重,能重的過朝堂,不見得,可這丫頭的性子,弄個好真的就能讓前朝抓到把柄,“讓人去跟老爺說一聲”,夫君今日當值,也不知是否已經知曉。
方嬷嬷領命下去了,可這還未走兩步,就看到管家急匆匆的過來,一問方知,禦史夫人來了,想也知道是何事,與管家交代了夫人的事後,讓人去迎禦史夫人。
秦芳雨自然是為了太子妃和啟哥兒的事,本來是不知的,可這國公夫人從宮裡出來就去了禦史府,鬧了好一出,說要太子妃母子殺人償命,“芳若,你跟姐姐透個底,太子妃和啟哥兒是不是真的犯了事”,國公夫人言辭鑿鑿,傷心欲絕,完全不似作假,真的讓人很是不安。
“我不知”秦芳若歎了一口氣,“你也不要多想,不論什麼,總會查清,也不會冤枉任何人的”
秦芳雨又急又氣,一下口不擇言了起來,“徐國公夫人是不是瘋了,團哥兒又不是側妃的親子,甚至側妃也隻是庶女,她出什麼頭,與她又有何所謂,死了不該更和她心意”
“荒唐”秦芳若都不敢信這話是由她姐口裡說出來的,“姐姐,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麼,那是一條人命,還是一個孩子,不管大人怎麼鬥,他都是無辜的”
“我不是急了嘛,對了,瑤兒呢,讓她去問問,宮裡的事她能過問的”秦芳雨來此也是想讓向希瑤幫忙,畢竟隻有她是關心太子妃的了。
“她進宮了”秦芳若知姐姐的意圖,“她就算過問,也隻會在意真相,隻要太子妃和啟哥兒沒做什麼,就算沒有瑤兒,也不會有事,你安心的等着,不要想着進宮,太後身子不适,不可莽撞”
秦芳雨也隻能按捺住焦急的心,等着。
向希瑤進宮先去看了太後,未曾想在壽安宮不止見到了太後,皇上,居然還有周婉容。
周婉容之前在東宮照顧太子妃,聽說了國公夫人來鬧壽安宮,就自請來照顧太後,太後未同意,她也厚着臉皮天天來請安。
向希瑤根本不在意這個表姐,目不斜視的從她面前走過,很是不滿,“不是說太醫讓您歇着,您起來做甚”又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景墨塵,“皇上在,不知道勸着點”
景墨塵很無辜,就早她一會,話都沒說兩句呢,就被人用要你何用的眼神瞪着,可也不敢在人氣頭上說什麼,不然還是要自己哄,索性認下了,“是朕不好”
殿内的宮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那是皇上啊,是那個說一不二,冷情冷性的帝王啊,居然就這樣認錯了,宮人都恨不得捂住耳朵沒聽到。
太後很是安慰,她的兒子從戰場回來,坐上高位,都忘了笑,忘記了柔軟,除了在自己面前稍微放松之外,更多的是殺氣,戾氣,淡漠。一直擔心,擔心兒子會孤獨一生,不是說身邊沒人,他是帝王,總歸有人在身側,可卻不一定是能走進他心底的人,好在現在有了希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