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在,秦芳若的笑也淡了,向恒知她是為了周婉容,抱住人勸道,“本就不是一家人,何苦傷懷”
“隻是想不通,明明有别的路可走為何非要如此”姐姐為婉容所選的婆家并不是一窮二白的人家,是真心為她打算的,“知她要強,知她心氣高,卻未曾想她好似瘋魔了一般”
向恒倒是早就看出這位外甥女的野心和對周府的恨,偏心帶來的失衡,早晚要反噬。
秦芳若也不再多想,反正不會讓婉容影響女兒就是了,“對了,侯府那邊來了帖子,說是老侯爺壽誕”雖然分了家但老侯爺畢竟是夫君的爹,不能真的什麼也不問,“送帖子的人特意說老侯爺想孫子孫女了”
“這話聽聽就得了”無非是看瑤兒成了皇後,想從中得到好處罷了,雲哥兒出生到現在也不見侯府那邊有表示,突然來這一出,什麼心思一目了然。
每次提起侯府,夫君的心情總不好,秦芳若看着他皺起的眉間,溫柔的撫平,“我知你不喜,可畢竟是老侯爺的壽誕,不好推辭,就當作同僚宴請如何,送了禮,用了壽宴就回來”
如此柔情,就是要向恒的命向恒都能心甘情願的奉上,怕她累着,把她替自己按揉的手握住,放到嘴邊親了親,“好,聽娘子的”
回到雲水院的向希瑤聽白芷說姨母在東宮鬧了一場,還想着去見她,後來知道她出宮了,這才緩了緩,還有太子對側妃和雲良娣的處置,禁足,抄書,收了協同太子妃管理東宮的權力。
玲珑覺得有些不對,“這也太不痛不癢了吧,太子是舍不得?”
白芷倒能理解,“側妃畢竟出自國公府”
“那又如何”玲珑不能理解,“那可是一條人命,她還妄圖陷害太子妃和啟公子,就這樣算了?”
“太子本就靠着徐國公才安穩了這些年”要不是這樣,太子這個位置并不能坐穩。
向希瑤是真的不太能懂這個太子,太子之位是景墨塵給的,隻要景墨塵無子嗣,他的位置就能穩,要是她,或許會想辦法斷了這種可能,可太子卻隻想着結黨營私,是腦子不好嗎,“他能活到現在也算個奇迹了”
玲珑不懂姑娘這話的意思,但也沒問,不喜歡那個太子,看姑娘的眼神太讓人不爽了,要是真的能自己折騰死自己,也是好的。
“姑娘,我們的人在太子的書房發現了你的畫”白芷是覺得太子真的瘋了,這些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見了姑娘後如同被打開了禁忌一般,如此放肆,真的是怕死的不夠快啊。
“奴婢就說這太子有病”玲珑氣死了,“他這是要害姑娘”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姑娘呢。
向希瑤笑了,“有我畫像不是很正常,隻要是見過我的,如此做的不再少數,隻不過是藏着掖着罷了”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姑娘就隻是如常靠在迎枕上都是一幅畫,白芷和玲珑說不出任何不對來,“那就任由太子如此?”
“無所謂,隻要不舞到我面前來”向希瑤不在意不代表景墨塵不在意,白芷能得到的消息,景墨塵早就知曉,也讓人毀了畫,他的女人,還輪不到别人觊觎。
向希瑤用了晚膳,洗漱過後,回到卧房就看到該在宮裡的人,隻着裡衣慵懶的半躺在床榻上翻着她的話本,“什麼意思,你要歇在這?”
“自然”他這淡然的語氣,就好似在說晚膳用了沒一樣,向希瑤眉頭一挑,“你該知道這是我閨房”
“知道”,景墨塵翻着話本還能分心的跟她說着話,“你出了宮,我當然要跟着來”
呵呵了,是嘗到了甜頭,不想再素下去了吧,“還未成婚,皇上你未免太不顧禮制了”
景墨塵難得聽她說起這個來,“你在意?”
“不在意”向希瑤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上了床榻躺了下來,“你要歇就歇,不許亂動”。
景墨塵放下話本,把人納到自己懷裡,意有所指,“你不舒服”
還真的不能違心的說不好,“還行”
“要是不好,随時告訴我,好改進” 景墨塵說着低下頭,擒住了從剛剛就一直魅惑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