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這個态度,雖然爹如此,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國之君,三宮六院,乃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我在你眼裡是在乎規矩之人?”景墨塵沒好氣的咬了如玉的耳垂是真的生氣,氣她不在意,氣她問都不問就認定他想妻妾成群。
向希瑤護疼的推了推他,要不要這麼用力,再給她咬破了,“皇上,嘴皮子一張一閉很容易,可承諾這個東西,毀了一次就不會再有下一次”
景墨塵松開她的耳垂,擡起頭,直直的看進她的眼眸,“我本以為你經曆過,所以會更想純粹,你爹更是其中翹楚,所以自以為不需要說明,你能懂,能和我心意相通,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着大手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摩梭着,“聽好了,向希瑤,我隻要你,也隻會有你,不信沒關系,你與我還有很久的将來,好好看着,看我是否始終如一”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激動的剖白,緩緩道來,卻讓人感覺到真誠,向希瑤對上他那黑沉的眸子,裡面的倒影清晰非常,是自己,他對自己動心了?為什麼,顔色嗎?可他是景墨塵,怎會為了一副皮囊動情,那麼她自己呢,不可否認,至今她都很清楚自己貪圖的是景墨塵的權勢地位還有他的臉和身子,從未想過别的可能,但此刻心跳的太快了,有什麼要沖出來,忙側過身,“我累了,有些困,要睡了”
躲避的太明顯了,不過,景墨塵也未想過今日就得到她的信任,該說的都說了,之後就是行動了,“好,睡吧”
景墨塵也側躺了下來,向希瑤不爽了,這人與自己同榻哪次沒抱着自己,怎麼,是自己沒給他回應,生氣了?憑什麼生氣,她不要時間想啊。
越想越不爽的向希瑤拽着被褥一角想把被褥都搶過來,還未用力,結實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一個用力,把她拖到了懷裡,耳朵被輕輕的吻住,“乖,時辰不早了,睡吧”
向希瑤的嘴角忍不住的翹了起來,身子往後擠了擠,更貼景墨塵的懷裡,本來拽着被褥的手,也握住了放在腰間的大手上。
景墨塵未想過她會如此,眼眸輕晃,向希瑤,你的心門是否已然開啟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還如何睡的着,但也知道懷裡的人是真的困了,索性就這樣看着,曾幾何時,有人說他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份上,他一定嗤之以鼻 ,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給他送來了向希瑤,一個有着前世記憶,滿身瘡痍卻我行我素,而本身的她萬千寵愛,純真良善,融合一起,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眼前人,逃不掉,也不想逃。
景墨塵親了親她的臉頰,來日方長,他等的起。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向希瑤起來就呆呆的看着身側空出來的地方,昨夜的人早就不見了,可那些話那雙眸子好似印在了心頭,一想起就很是酥麻。
“姑娘,是還未醒?”玲珑看姑娘在發呆,小聲的道,就怕吓到姑娘。
“哦,醒了” 向希瑤收好心神,不想去想那些麻煩的事,順其自然吧
洗漱過後,在姑娘用膳時,白芷道,“姑娘,昨日與公子打架的幾戶送來了賠禮,就連田大人也送了一份過來”
向希瑤:“田大人?”
“就是田文博的爹,在禮部任職” 明明是田閣老的夫人也就是這位田大人的娘和夫人口不擇言,但老夫人不願低頭,自然隻能是田大人夫婦全部攬上身了。
向希瑤點了點頭,“我娘該是未收吧”
“姑娘猜的不錯,夫人見都未見”玲珑搖晃着她那不怎麼聰明的腦袋,“夫人不止沒見,還讓人潑了水到府外”
向希瑤來了興緻,“髒水?”
玲珑:“不是,清水”
娘也是,該用髒水的,活脫脫浪費了啊,向希瑤笑的很是陰險,但她美啊,如此反而更豔麗了,看的玲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沐樂歡知道這事後,到了向府跟向希瑤一陣八卦,讓向希瑤理清了不少事,田家老夫人曾是前朝的郡主,卻反叛前朝,投靠了當今,後被今上封為護國夫人,仗着身份從不把人放在眼裡,京中好多婦人都被她罵過。
“護國夫人?一個背叛了自己朝廷的叛賊得此封号,難道不覺得是諷刺?”再說就景墨塵那性子,何須一個老婦如此,弄不好是這老婦抓住了空子,讓景墨塵不得不承這個情,故而才有了這個看似榮耀實則嘲諷的封号。
“啊,是這個意思嗎?” 沐樂歡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可希瑤這麼一說,好似有幾分道理,“那老夫人該是不知道的吧,要不然怎麼還能那樣的忘乎所以”
誰知道呢,向希瑤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對這位老夫人有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