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難住他的,短短數日如何足夠”景墨塵看着茶碗裡的白水,眼裡一抹溫柔閃過,說了給機會的人,也确實在把自己放在心上,這足以讓他滿足
怎麼不說了?向希瑤疑惑極了,這人幹嘛呢,穿着裡衣,坐在榻上,含情脈脈的看着手中的茶碗,額,多少有些詭異了吧,但不得不說,即便如此,都難掩他睥睨天下的氣勢,這樣的男人卻心甘情願的伺候自己,怎麼能不讓人得意。
景墨塵放下茶碗,走到床榻就發現她又在發呆,不過這次是想到什麼好事了,眉眼間的喜色都帶着自得,“想什麼呢”
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向希瑤被吓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在你得意之時”景墨塵上了床榻把人抱到懷裡,“不要擔心任何事,有我呢”
向希瑤找了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胸前,“我不擔心,我就是好奇,連鬼醫都摸不着頭腦的毒,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謀算,如此深沉,如此大膽,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人?”
“總要冒出來,何必好奇”景墨塵從不會自怨自艾,沒能早察覺他的失誤,那麼能做的就是補救,如此精密的布局,所圖肯定不小,也容不得一點失誤,花池就是掀開這場棋局的開始,棋盤已動,下棋之人為了穩定局面,隻能易子,而他等的就是這個易子,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好一個狂霸,自傲的天子,向希瑤眸中秋水輕晃,這樣的男人确實很難讓人拒絕,“景墨塵,有想過輸嗎?”
景墨塵低頭就撞進水眸的漣漪中,清透澄澈,“從未”
好一個從未,好一個狂妄,可如此大言不慚之言從他口中而出,莫名的讓人信服,“拭目以待”
額頭相抵,四目相對,眸中的自己如此清晰,天子的威嚴中多了柔情,美人的嬌柔中多了堅定,是那麼的相融,那麼的相配。
隔日,向希瑤醒時,景墨塵已經不在了,也沒覺得怎樣,都習慣了,洗漱過後,用了早膳,本以為今日無事,哪知道沐岩尋了過來,可怎麼他越說越讓人想揍他呢。
“希瑤,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沐岩是真的着急了,今早知道了尹瑤池的不見,讓他方寸大亂,想來想去也隻有希瑤可以問一問,一來希瑤知道他對尹瑤池的感情,二來都是女子,不會不顧及尹瑤池的名聲。
真是麻煩,難得悠閑的到亭子裡坐坐,怎麼就有人能如此沒有眼力見呢,向希瑤放下手裡的果脯,神色冷淡,“你在對我發脾氣?”
沐岩居然感到了一陣威壓,“不是,沒有,是我着急了,還請希瑤見諒”
“沐大公子,人不見了就去找人,要不就去報官,你來我府上說了這麼一通,我都要以為你是在說是我做的了”向希瑤輕搖團扇,“沐公子是把我當作犯人在質問嗎?”
“自然不是,我無人可說,也沒有頭緒,這才來與你說上一二”沐岩是真的擔心,“她不是一個沒有交代之人,也不會不帶走跟了她一路的丫鬟”說着就神色痛苦的就坐到石凳上,捂住腦袋,“我怕她出事,又不敢去國公府問,也不敢去找,怕再傷害她”
京城女子追捧的沐小将軍哪還有半點的意氣奮發,“沐岩,尹瑤池是你什麼人,你這麼着急忙慌的做什麼,我要是沒記錯,人姑娘可是說了對你無意,你是打算上趕着倒貼”
“就算她不曾與我有情,可認識一場,如何能不擔心”沐岩這話真的沒有一點可信,向希瑤毫不客氣的道,“她是國公府的表姑娘,要擔心也是國公府的人去擔心,你是将軍府的嫡子,是沐家軍的少帥,不是一個聽到尹瑤池名字就心神不定,沒了腦子的蠢貨”
沐岩也知道自己此舉過了,上次從花池出來,就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隻要她過的好就行,可如今她生死未蔔,自己如何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