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夫人來了一會又走了”白芷早就發現了,不過夫人與她做了手勢,這才等到了此刻。
向希瑤能知道娘為何如此,無非是擔心她罷了,爹娘是她這一輩子最好的饋贈,也因此,她可以原諒那個秃驢,慧仁,不管是不是什麼用修為打開天機,還是什麼老天有眼,總之你我之間的恩怨了了。
蘭園卧房,向恒回來發現夫人還未歇,走到床榻邊坐下,“等為夫?”
真是能往臉上貼金,秦芳若坐在床榻上,靠卧着迎枕,“你擔心皇上會變心,就沒想過你自己會不會變心?“
有那麼一瞬間,向恒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沒什麼”秦芳若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問出來了,不是她不該問而是她忘記以前問過這事,之後三天都沒能下床,丢人丢大發了,“睡了” 趕緊躺下埋到被褥裡,怎麼就忘記了呢,都怪他,誰讓他那麼苦口婆心的對女兒說這些,讓她都懷疑是否說的是他自己的心境,煩死了,應該沒聽清吧,但怎麼好似沒動靜了,走了?不會吧,這個時辰能去哪?
秦芳若的頭緩緩的從被褥裡冒出,一扭頭就對上如墨的黑眸,被吓的叫出聲來,可也隻有一聲,之後就被堵住了。
在外守夜的方嬷嬷吓了一跳,“夫人,沒事吧”敲了敲門,無人應,擔心出事,要推門,被白露攔下了,“嬷嬷,裡面沒事”,她是暗部的人,自然能聽到裡面的動靜,耳朵都紅了,方嬷嬷這下也知道了,忙讓人去燒水。
隔日,向希瑤來請安時,娘都未起,詫異的望了望天,沒錯啊,日上三竿了啊,“娘的身子沒事?”不怪她這麼問,娘可從未如此過。
白霜上了茶水和點心,“姑娘放心,夫人無事,一會就到”
行吧,向希瑤也不再問了,等娘出現的時候,瞬間明白了,這被滋潤的,還有那耳後的痕迹,爹厲害啊。
秦芳若在心裡把向恒罵個半死,臉上還端着一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與女兒說話,向希瑤沒有多留,一會要出府一趟,與娘告退時,說了一句,“娘,耳後還沒遮住”
她說完就走了,秦芳若是真的又羞又燥,捂住了耳後,暗罵道,“向恒,你死定了”
内閣裡,向恒打了個噴嚏,同僚很是關心,“向大人身子不适?是否讓太醫瞧瞧?”
向恒:“不必”
“要知道打噴嚏可不一定是受寒”曹起陰陽怪氣的道,“說不定是向大人做了什麼事被人罵了”
“這……”都知道曹大人是田閣老一派,平日總與向恒過不去,但怎麼也是上峰,也不敢得罪,隻能陪笑,“曹大人說笑了”
“怎麼就說笑了,本官可是好心提醒”曹起的話并沒有引起向恒的在意,“有勞曹大人”
又是這樣,不管說什麼,他都好似不在意,真是讓人心情不順,“不用,向大人不怪本官多嘴就行,畢竟您可是皇上的嶽父大人,要是讓您不高興了,我等如何與皇上交代”
“曹大人多慮了,皇上是明君,不會罔顧律法,更不會徇私舞弊”向恒不急不慢,好似平常聊天一般,“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違背律法之事”
也不知哪句話觸到曹起了,他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向恒,你什麼意思”
“這是怎麼了,下官隻是陳述事實,是哪有問題?還請曹大人賜教”向恒這一副茫然疑惑樣子看的曹起牙癢癢的 ,“你不過就是有個好女兒,可也要清楚,潑天富貴也要看有沒有命接”
“不勞曹大人擔心”向恒知道他是為田閣老叫屈,說實在的,他巴不得皇上選秀,巴不得後宮滿人,這樣女兒也就不會點頭,還真當人人都想進宮,“下官别的本事沒有,護住妻兒還是足夠的,京中誰人不知,下官在意的不過是一家老小,沖着下官來無事,要是動了下官的家人,下官會如何,京中該是有人記得的”
怎麼不記得,當初郡王不過言語調戲了他夫人幾句,他就如瘋狗一般,不到半月硬生生的把郡王府一家拉下馬,一百多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京中震動,要知道,郡王可是與皇上有親緣的,但向恒在大殿之上,絲毫不懼,“為人夫者,若不能護着夫人,那麼他還有何種面目立于天地之間”,如此直白告訴你,他就是為了夫人,滿朝文武都以為他瘋了,可之後他交了證詞,還有查出來的物證,所有的所有打的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也讓所有人知道,他為了夫人能做到何種地步,至此後,百官知道,千萬不要惹到向夫人,要不然不死都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