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照亮了整個别莊,方圓數十裡都有官兵把守,五城兵馬司,沐家軍包圍了莊子,沐輕懷的神色在火把之下都有了肅殺之意,五城兵馬司的樊虎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快下值時,有人拿着皇上的令牌到了兵馬司,立刻調集人手過來,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沐将軍,一問,居然都是同一個目的地,可再想問問到底什麼事,就問不出來,現在人都到了,怎麼不進去,是還要等什麼人?
自然是等,不過不是等人,是在等信号,沐岩帶人去了後山,要他那邊布置好,才可以一網打盡,這次一個都不能放跑。
沒一會,信号響起,沐輕懷才讓人撞門而入,樊虎留了人在四周,其餘的随他進了莊子,莊子内已經打起來了,也顧不得問,趕緊去幫忙。
景墨塵牽着向希瑤來到别莊的東南角也就是老者拿了血去的地方,這是一間屋子,沒什麼特别的,暗衛已經把屋子周圍守着人拿下了,沒有那個公公,該是在屋内,突然,一陣痛苦的呐喊從屋内傳來,聽的人心裡毛毛的,緊跟着的就是那個公公驚慌的喊了一聲主子,不是吧,被一個公公叫主子,難不成還真的是什麼前朝餘孽?
向希瑤晃了晃被景墨塵牽住的手,“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用,等他們出來”還不知裡面是否有陷阱,小心點好,自己無所謂,她不能出事,景墨塵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你乖點,跟在我身邊”
“放心,我隻是看看”向希瑤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錯,要不是她不讓白芷救她,怎麼會知道人居然藏在皇莊,還真是燈下黑啊,景墨塵登基後,對這些前朝留下的隻是讓人查看了一下,并未多做整理修複,也給了這些人機會,就不知道到底是哪朝哪代的餘孽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對绫木花有反應的人的血呢,太奇怪了”
“不奇怪,古書有雲,有一村莊出現食人之人,村民被吃了個精光,有人不信邪,去查探,卻一去不回,官府懸賞百金,未有人敢揭榜,直到一年後,有一老頭揭了榜,他什麼都沒要,隻要了幾株绫木花,人人都以為他傻子,也都認為他回不來了,可沒想到五天後,老頭回來了,還把那個食人的人帶了回來”鬼醫說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可向希瑤很是莫名,“你從哪冒出來的,不是沒有酒沒力氣嗎,怎麼現在能走了?”
不說這個,鬼醫還能心平氣和,一說起這個,就要跳腳,“你還好意思提,老夫好心幫你,你居然恩将仇報”
不是,怎麼回事,一晚上被兩個人說自己狼心狗肺的,向希瑤不是很開心,“你老要是不想以後都沒得喝,最好閉嘴”
這一下就拿捏住了鬼醫,好嘛,不說就不說,“那你還要不要知道裡面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當然想啊,可好像不用了,裡面的人跑出來了,額,穿着裡衣,披頭散發,瘦骨嶙峋,這是人還是骨頭架子啊,有些瘆人,老者追着他出來,“主子,主子,不可,千萬不可啊”
老者已然顧不得的四周被圍了,滿眼都是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
鬼醫啧啧了幾聲,“就這還給他喂血,怕不是真的想他成一個活死人”
“你說什麼”老者很是吃驚,“活死人?”
“你不知道?”鬼醫才覺得他奇怪呢,“你不是有意如此的?”不對啊,喂了這麼多年血,早該成了軀殼了,居然還活着,有意思,哎,不是,這活死人沖着向丫頭去幹嘛。
鬼醫過去把這個瘋子似的人抓住扔到地上,想要仔細的看看是怎麼回事。
“放肆”老者怒喊着上前就要動手,但暗部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過來,就算他功力再高也不可能打赢這麼多人,沒一會就被押到了景墨塵面前,可他一心挂念主子,“不可無禮,他可是崇章太子”
啊?誰?大家面面相觑,沒聽過啊,倒是鬼醫驚訝了一下,“他沒死?”不是說死在皇莊了嗎,對,就是這個莊子啊,所以沒死,成了這副鬼樣子三十幾年了吧,他也該有五十多了吧,可這怎麼看都如七八十,“不是,你不會這三十年一直讓他喝血的吧”
鬼醫把了脈,搖了搖頭,沒用了,這人能活到現在不是什麼血撐着,而是被人用了蠱,子母蠱,母蠱活着,他也隻能活着,飲血什麼的,是體内蠱蟲作祟,“你倒是好奴才,用你主子的身子養蠱蟲”
什麼,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蠱蟲,主子是中了邪,隻能飲血,隻要找到對绫木花有反應之人的血,主子就能好”
“誰告訴你的”鬼醫嗤笑道,“古書上是有記載這一出,但也寫道,此為虛言,是那老頭為了名利所胡編亂造的,绫木花不過就是普通的花,那食人之人是被狗咬過,染上了狗的習性,你啊,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