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塵低頭看她雙頰泛紅,小口微張,呵氣如蘭,心底那被忽視的煩躁也撫平了,不過,總要收點好處的,不能白白的被安排。
向希瑤這呼吸還未順,就被人咬住了唇,是真的咬,咬過之後也不她機會反擊,闖進了潭口,抵死纏綿。
安長福,白芷早就低下頭,都習慣了,皇上在姑娘身邊那就沒有規矩的時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光天化日之下的春色停了下來,其實兩人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親了嘴,但好似把周圍都染上了情意,就連書上的鳥兒都叫的很是動人。
向希瑤身子都軟了,靠在景墨塵的胸前,要不是他的手臂牢牢的抱住她的腰,就直接腿軟的站不住了,“你,你瘋了啊”
此刻就算是生氣都變成了嬌吟,聽的向希瑤自己很是郁悶,不過景墨塵就舒爽的多了,好心的給她嘴角的痕迹抹去,“不是要去陪你娘,你這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其實更想陪我”
多大臉啊,向希瑤真是呵呵了,站直了身子,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白芷,走了”
白芷忙跟了上去,姑娘這口氣,看樣子,皇上是又逗姑娘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皇上總是逗姑娘,非要姑娘發脾氣了才罷休,而每到這個時候,皇上也會很高興,真的是弄不明白。
“皇上”安長福知道皇上還在看着姑娘的身影,但十五剛送了消息過來,“太夫人也去了蘭園”,這向府的女眷也是奇了怪了,說要出去就都去,說不去就都不去了。
景墨塵猜到了,本就是希瑤提出的,老太太自然想讓瑤兒陪着,“回宮吧”
啊?不怪安長福驚訝,皇上難得休沐,一早出宮就來向府為的就是與姑娘待在一處,這還未日落西山呢就回宮,不像皇上的性子啊,“皇上,不等姑娘了?”
景墨塵:“她有事”
是,姑娘是有事,但不是也可在姑娘的院子裡等上一等?安長福腹诽看樣子主子還是不喜歡等人啊,就算是姑娘也一樣。
“瞎琢磨什麼”景墨塵豈能看不出他的所想,“那可是能騎在朕頭上的人,小心着點”
“老奴明白”,安長福吓個半死,皇上這是在點他呢,這以後對姑娘再恭敬些,要把姑娘如主子一般伺候,不過,也是,看皇上怎麼對姑娘的就該知道,是姑娘把皇上拿捏的死死的,也不知等将來選秀過後,是否還能如此,唉,他一個太監想這麼多作甚,反正一切啊,都得看皇上的意思。
向希瑤到蘭園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榻上的太姥姥用着茶,娘和姨母在說着話,所以,太姥姥也不出去了,好嘛,白瞎了她的安排,那景墨塵呢,不會撲個空吧,算了,不想了,他一個大男人,該是會自我安排的。
“站在那幹嘛”老太太早就看到她了,等了一會,就看她好似發呆一樣,“過來”
向希瑤走過去行了禮,“太姥姥”之後也坐到了榻上,看向下首的娘和姨母,“娘和姨母在說什麼”
秦芳若在看到外祖母過來時就知道女兒肯定也不出去了,但以為會與皇上一道,畢竟他們也有一陣子未見了,沒想到女兒過來了,這是把皇上給扔在她自己的院子了?這是擔心自己?該說不說還挺暖心,真是小棉襖啊,“話家常呢”
“姨母好久未來了”向希瑤對這個姨母不喜歡也不讨厭,但上次她那樣與娘說話真的讓人很不開心。
自從成淵殿中見識到這個侄女的手段,秦芳雨就有些怕,“是啊 ,身子不好一直養着,知道外祖母到了就想着過來看看,可這身子連床都下不了,如今好一些了,就忙過來給她老人家請個安”
居然是為了太姥姥來的,向希瑤餘光掃到太姥姥在剝花生吃,瞬間都不知該說什麼了,“這樣啊”,不是,人都這樣說了,您老人家是不是該給些反應呢,這花生是有多好吃啊,能讓您這麼放不下。
秦芳雨起身給外祖母行了禮,還備了禮單,老太太接過沒看扔在了榻桌上,“老婆子常年在漠北,對這些禮數無甚在意,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帶回去,老婆子與你知道如路人無異,用不着這些”
老太太一向分的很清,雖說子女照顧父母長輩是應該的,但是長輩都未對小輩有過哪怕一絲的關懷,就不需要用這些規矩去約束小輩了,太過不要臉,也太過苛刻,不過,這一番好心卻沒能讓秦芳雨動容,隻以為外祖母看不上她備的禮,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