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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章 揚晖镖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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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連舜突然加快了腳步,跌跌撞撞地跑着超過了雲初霁。謝應宗也跟在他的身後,同樣越過了雲初霁的身側。這兩個人全憑着一股勁在支撐,跑得卻是不慢。雲初霁和花滿樓擔心兩人出事,連忙一左一右跟在後面。

百餘步轉瞬間便走完了。

但連舜卻呆呆地站在寶藏地宮洞口,謝應宗也是同樣瞪大了雙眼,因為目力所及之處并無寶藏蹤迹。

“肯定在深處。”連舜不知是想說服别人還是想說服自己。他搶過雲初霁手中的蠟燭,借着燭光依次查看各個平台。雲初霁沒有阻攔他,而是取出火折子,将牆壁四周的蠟燭依次點亮。

燭光直直地照在石台上,将光秃秃的石台映襯得越發醒目。連舜再也無法欺騙自己,這寶藏地宮中的的确确沒有寶藏,有的隻有一具身着黑衣的屍體。

屍體已成白骨,黑衣多處破損,尤其是腹部位置有一處洞口,後腰相對處有另一個洞口,說明他曾被箭矢穿體而過。屍體上還有簡單包紮處理的痕迹,但終究于事無補,最後失血而亡。

連舜盯着屍體,聲音中滿是愠怒與急切,說道:“他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寶藏又去了哪裡?”

“因為他還有同伴,那人将寶藏運了出去。”雲初霁緩緩站起身,通過此人所穿的衣服,她已經确認這屍體是誰,也知道是誰将寶藏運出去的。

玄墨閣多穿黑衣,是因為黑衣上另有玄機,标識衆人身份。筆墨紙硯四組的衣領及袖口都各有不同,墨組還多他組一個個人所屬數字的刺繡暗紋。這更彰顯了墨組的地位特殊,畢竟除閣主外,隻有他們可以在玄墨閣中暢通無阻。

但這件黑衣除了繡着數字“七”之外,還有不同,因為它是三十年前制成的。初岚心情好時,曾跟她說過很多事,有一件便跟這衣服有關。當年前閣主走街串巷搜集情報時,偶然學到了一種制衣方法,于是他便用此法給當時的墨組七人各做了一件衣服。等衣服做完,他興緻已了,這七件衣服便都成了絕品。之後或因人員交替衣服破損、或因身體成長無法再穿,這衣服漸漸地淡出了衆人視野。

初岚說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不過三十年前,正好是楚叁嶄露頭角的時候。雲初霁記得,父親曾跟她說過,那位初七虛長他幾歲,但因兩人是一同習武,所以感情很好。那位初七既然年長,三十年前的時候應該體型已定,加上父親還說他是個念舊的人,所以一件衣服能穿數年也不奇怪。

如此,雲初霁可以确定面前這位初七就是楚叁在閣中唯一的朋友,二十多年前私下幫父親完成最終任務而不幸慘死的那位初七。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在此之前,雲初霁從未想過,讓父親得以離開玄墨閣的最終任務,竟然依舊與母親有關聯。

因為過高的期待與失落造成的極大落差,衆人一時間都忘記了說話,片刻後,連舜突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

謝應宗道:“你笑什麼?”

連舜笑聲不止,道:“我笑那黑衣人機關算盡,卻落了一場空。不,他說不定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場空。”

“不,他知道。”雲初霁說的極為肯定,“前輩難道沒有發現地道中極為空曠,一丁點聲音便會傳出回聲嗎?地道中有數條岔道,為了不被我們甩開,他必然不可能離我們過遠,那麼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蹤就幾乎不可能。但一路走來,除了我們自己的呼吸和腳步,真有聽到别人的聲音嗎?”雲初霁看到花滿樓朝自己搖頭,接着說:“我想這世間再也沒有人的耳朵比花滿樓的更加靈敏,既然他走在最後都沒聽到聲音,那麼我相信根本不存在一個跟在我們身後的人。他既不在我們前面,又不可能在我們後面,所以隻有一個去處,我們之中。”

他們隻有四人,再減去雲初霁絕對不會懷疑的自己和花滿樓,實際上隻剩下了兩人。

連舜聞言立刻看向謝應宗,眼神逐漸淩厲,冷冷地說:“原來是你。你發現自己無法闖過機關之後,就躲到一邊,做出被困的樣子,等被搭救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與我們一同前行。說,你是不是宗家後人?”

謝應宗面對他的逼問,徒勞地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個字。

雲初霁也看向謝應宗,說道:“你的确是宗家後人。‘謝’本應是‘宗’對嗎?我最初也沒多想,直到你反常地和連前輩争吵,我才反應過來,你在分析哪些人知曉寶藏确切下落并已經将其取走時,列舉了數種可能,卻唯獨漏了宗家,要知道他們追了一路,不可能對寶藏一無所知。而你之所以會漏了這種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身為宗家後人的你明确知道,自己沒有拿到寶藏。可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經随你母親去了南洋,為何還要回來?”

謝應宗閉上眼,片刻後緩緩睜開,答道:“跟娘一起離開的是我弟弟,我被留給了爹爹。”

連舜質問道:“所以你要報仇?”

“不。”謝應宗搖頭,“娘離開時,爹讓我不要怨恨,因為隐居山林的日子的确清苦難熬。若實在要怨,就怨我們家行了太多惡事,隻有躲起來不被人認出,才能安然度日。他生性膽小謹慎,甚至不願我踏足江湖,又怎麼會讓我報仇?”

連舜嗤笑道:“但是你還是踏入了江湖。”

謝應宗道:“因為我實在好奇,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寶藏究竟在哪?”

雲初霁聽到他這麼說,不由暗道奇怪,導緻整個慘劇發生的真正原因,難道不是賭坊和李誠的恩怨?其中莫非還有内情?

連舜滿臉的不信,道:“說到底,殺害你親人的是我們幾兄弟,難道你完全不想報仇?”

謝應宗一貫沉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其中夾雜着思索、迷惑、痛苦等等表情,然後望向雲初霁道:“雲姑娘可還記得你問我與當年事有無關系時,我回答沒有。我當時回答的毫不猶豫,因為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保持‘旁觀者’的身份。”

雲初霁還記得那些對話,當時一來是他年紀不可能是宗家活下來的兒子,二來是回答的從容,所以自己沒有懷疑。

謝應宗又道:“直到仇人就在我身邊,我才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做到心平氣和。但是我從未試圖報仇。”

雲初霁直視他的眼睛,盡管因缺水而眼窩深陷,但他的眼神依舊坦然,與上次一樣。而這一次,雲初霁依舊是同樣的選擇。她說道:“我相信你。”

連舜頓時急了,立刻道:“你不能被他騙了。”

雲初霁轉頭直視着他,說道:“連前輩恐怕不知道,缺水過多是極難僞裝的,這可跟中迷藥不一樣。”說罷,她陡然出手。

連舜立刻避讓,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仍中迷藥的樣子。

雲初霁沒有繼續攻擊,笑道:“前輩做戲還真是足,剛剛奔向洞口時,忍得很難受吧。可惜你演的還不夠好,腳步聲太輕了,小腿也過于有力了一些。”

連舜不急不慢地說:“我這人體質特殊,一向都恢複的比旁人快些。”

“是嗎?不是因為你手上就有解藥嗎?”雲初霁站到連舜的正前方,“其實我本來也更懷疑謝應宗,直到我見到了暈倒的你,并聽到了你的解釋。第一,你說那人是嫌你累贅才将你丢下的,可是為何他不在第一個機關後就将你丢下,而是又帶着你過了一個機關。恐怕你發現僅憑自己沒法再往下走,不得不停下。第二,把你丢下并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我們救了你便達成了目标,完全有可能直接回頭出去。而他若是選擇最簡單的方法把你殺了,我們反而一定會為了替你報仇往前追,進而中圈套為他帶路。第三,葛桑乃一擊斃命,身體上無其他外傷,所以連沂才會說是我殺的人。但是你談及葛桑被詢問時,十分肯定地用了生不如死來形容他,似乎你早就知道他那時的狀況。所以,在那之後我一直很關注你。”

印在雲初霁眼中的燭光忽明忽暗,一如她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情。她凝視着連舜,繼續說道:“我還記得,在華家你曾詢問我,我與葛桑約定時可有旁人在場,但那時我明明跟你說的是我‘遇見’了一個假葛桑,你為何會用‘約定’來形容?我當時以為是葛桑告訴過你,沒有多做懷疑。實際上,那是因為是你向玄墨閣交易的情報,知道了葛桑與我約定見面。我雖然沒有猜出故地是哪,但是你一聽就明白了葛桑真正的意思。你為了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選擇殺了他。但你究竟要隐瞞什麼?我直到剛剛才明白,或許是跟這裡的寶藏有關。在我們之前,曾來過兩撥人。第一撥人,知道路線機關,最有可能就是托镖人李誠請來的镖局一行。就是你們拿走了前一半的寶藏。”

連舜這時突然開口道:“就算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們進來了。為何不是在另一撥人之後,我們達到時隻看到空蕩蕩的地台。”

雲初霁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已經知道寶藏已經沒了。進地宮前就不會那麼激動,進地宮後也不會那麼失落。”這一番話,說的連舜啞口無言。雲初霁又道:“後來的事情與你告訴我的大緻相同,唯一區别便是你們是實打實見到了那些寶藏才起了觊觎之心,給了賭坊可乘之機。而之後,你們借着報仇,将寶藏重新從賭坊手中奪了回來,并隐瞞了這件事。你這次之所以殺葛桑,也是因為不希望私吞寶藏之事被人知曉。”

連舜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逐漸放松,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一般說:“你猜的沒錯。當年要不是我們貪心造成了分歧,慘劇或許也不會發生。也正是如此,我們更清楚寶藏隐藏的危險。于是我們拿回寶藏後便定下約定,将寶藏藏起來,誰也不準再提及。”

說到這裡,連舜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本來這個秘密會随着我們幾人的死亡帶進墳墓裡。直到那一日,就是我從朝觀山莊回來後的一天,玄墨閣派人找了過來,說葛五與你做了約定。我盡管知道他們别有目的,但是僅從那話我便猜到葛五是要将實情告訴你。一想到寶藏之事若再度被人知曉,怕又要引來災禍,我便去找葛五商量,誰知失手殺了他。又我因知道有宗家後人打聽寶藏下落,這才想着利用此事将他引出來,免得最後惹出不必要的血災。”

盡管他的表情情真意切,但雲初霁仍從他話中發現了漏洞。她一直靜靜地等他說完,然後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虛僞的面目,說:“一擊斃命,可不像是失手。你分明是因害怕他透露寶藏下落才會殺了他。而且你為了确定我從他口中知曉了多少,還折磨了他。不過你算計了半天,依舊撲了個空。”

連舜繼續辯解道:“若我真與你說的一樣貪财,為何這些年我沒有用那些寶藏讓自己過上富裕的日子?”

雲初霁道:“因為你清楚,有很多人盯着你們的一舉一動,若突然暴富,你們幾個私吞寶藏的秘密便再也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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