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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七章 決命判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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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便是下了逐客令。雲初霁本就懶得與他虛以委蛇,轉身便走。

待離了高宅,确認身後無人跟随,雲初霁輕哼一聲,道:“我已經按你的法子好商好量了,可惜行不通,如今隻好按我的法子了。”

“你那哪是好商好量?”花滿樓輕輕搖頭,言語間卻無半分不悅。

“你本也沒打算與他一直同行,不是嗎?故作親昵,分明是早知他會非禮勿視。”雲初霁重重哼出一聲,故作氣惱,“我竟不知你這麼狡猾?”

花滿樓輕笑反問:“霁兒當真不知?”

雲初霁微愣,猛地察覺自己習慣了他的溫柔謙和,差點忘了第一次見面時,他給陸小鳳“下毒”,诓得陸小鳳替他查假銀票一事。

“哼,騙人精!”

花滿樓輕笑,拽住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

“霁兒不好奇我發現了什麼嗎?”

雲初霁眼中一亮,立刻來了興趣。

“什麼?”

“那不如陪我再去一趟楊宅?”

再度來到楊宅,雲初霁和花滿樓沒有給小厮通傳的機會,與他幾乎前後腳同過了洞門。

蒲炤正在偏廳之外,看到兩人去而複返,匆忙迎上,揮退小厮。

“兩位再來,有何要事?”

花滿樓不答,反問:“蒲老闆可愛看書?”

“書?”蒲炤雖不知如何這般問,仍如實回答,“不曾,賬簿倒看得多些。”

“不知蒲老闆可知,有一種蟲,名為蠹蟲,最愛啃食書頁,偏又最懼芸草。故而世人為防蠹蟲咬食書籍,便在書中放幾片芸草,此為芸香辟蠹。”

“原有這番典故。”蒲炤聽得莫名,不解道,“可花公子提這書蟲是何意?”

花滿樓耐心解答:“芸香辟蠹,蒲老闆,這芸草是有香味的。”

與此同時,雲初霁擡手,飛镖疾出,卻是蒲老闆身後不遠,牆角所在。隻聽“叮”的一聲,飛镖一側卡在牆角上,但凡多一份力,飛镖便能穿過牆角。不是雲初霁不能,而且她暫時沒這個打算。她把玩着另一枚飛镖,面帶微笑,語氣卻十分的冷。

“我可沒有花滿樓那麼有耐心。”

話音剛落,牆角後便轉出一人,乃是曾見過面的袁自衡,這次他身後沒有背着箱籠。

“花公子,雲姑娘,又見面了。”袁自衡盡力擺出鎮定模樣,心裡卻已如鼓擊。方才那枚飛镖離他眼睛就僅有一寸,恰恰好的一寸。這般精準,擊發者又是何等實力。

“袁公子。”雲初霁似笑非笑看着袁自衡,眼神冷冽,“你背後的箱籠呢?”

“自然在房間。在人家做客,時時背着,實在不便。”

“這麼說,蒲老闆便是袁公子來尋訪的友人了?”雲初霁睨了蒲炤一眼。眼中殺氣叢生,隻一眼便叫蒲炤心膽俱顫。

花滿樓依舊耐心道:“第一次見面那晚,我便發現袁公子箱籠中有芸草香,身上亦有沾染。想來袁公子是愛惜書本之人,故而在箱籠中放置芸草以防被蛀。此次去花廳,我同樣聞到了芸草香,與袁公子身上的一般無二。”

袁自衡反問:“花公子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曾經去過花廳,留下香味不也正常?”

花滿樓搖頭道:“芸草香味雖久存難散,可花廳空曠,五日之久,怎可能還有留存?況且,我是在石橋暗格之内,發現的芸草香味。”

正是擔心有誤,花滿樓才會第一時間從雲初霁手上确認。以他和雲初霁的關系,便是稍有親密,也不擔心仇千山懷疑。

“你拿走東西還不夠,還取高夫人性命,如今難道要連一個小孩也不放過嗎!”雲初霁怒斥,眸中殺意暴漲。

那雙眼中寒意猶如實質,直将袁自衡定在原地,兩腿顫顫,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蒲炤雖沒有正面殺意,也隐隐感受到這份厲害。他幾乎是叫喊出來,高聲道:“雲姑娘,花公子,莫要殺錯人啊!”他生怕雲初霁不理他,特意加上了花滿樓。

花滿樓輕聲道:“霁兒,先聽聽他怎麼說。”

“哼。”

身上的殺意一松,袁自衡隻覺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背後已完全被冷汗浸濕。他扶着牆,勉強站立,輕聲喘氣,生怕再惹惱雲初霁。

蒲炤幾步上前,放在袁自衡身前,拱手道:“兩位,是袁兄弟發現的溪行,若是他有歹心,又怎會留他活口?”

雲初霁恢複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凝視兩人。

“蒲兄,我自己來說吧。”袁自衡按住蒲炤肩膀,走到他身側,“當夜是我先進了高家。剛到花廳,便聽一聲驚呼,高夫人仰面倒下。我知曉兇徒已發覺我的行蹤,便裝作護衛高聲呼喝,也是運氣好,那人沒回頭,沒發現來人是我,反而被這一聲吓得匆匆而去,否則我也該躺在地上了。不過我擅闖高家,又出了這等事,被人發現恐怕百口莫辯,所以才拜托蒲兄以投宿為由登門。”

“所以……”雲初霁的目光移到蒲炤身上,“蒲老闆并不是為香囊去的。”

“不,香囊是我拿的。”袁自衡匆忙道,“我曾瞧見高夫人盯着石橋,便懷疑高家藏有秘密,可惜一直尋不到機會證實。這次聽聞高夫人将客棧轉手又将家丁遣散,估計打算離開,我擔心再無機會,急得抓心撓肝。單獨前往查探,又害怕被發現難以脫身,我才偷拿了蒲兄的香囊,引他随我一起出城。這樣一來有理由,二來有證人,面對高家的問詢也有說辭。蒲兄,小弟為一時好奇設計于你,實在有愧。”袁自衡真誠道歉。

蒲炤擡手虛扶住他,道:“賢弟雖初衷不善,卻陰差陽錯救了高小公子,也算是好事一樁。”

雲初霁冷冷地看兩人作态,又道:“不知袁公子可滿足了自己好奇?”

袁自衡搖頭,道:“我去看時,暗格已然空了。”

出了楊宅,雲初霁輕聲微歎。

“可惜咱們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演了這麼一出,還是隻得到個真假參半的話。”

“這背後,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花滿樓也是一臉嚴肅。

“嗯。”

醜時三刻。

蘇州府府衙内。

似有風吹過,一扇漆黑的門悄然開了一條縫,又很快合上。

雲初霁環顧屋内,西邊布簾隔擋有個隔間,正面兩個半人高的台子上各放着一具屍體。一具是高夫人,另一具卻是剛入葬不久的高歌。雲初霁先走到高夫人屍體前,仔細端詳傷口。

圓形,未貫穿後背,當是兇器不長但足以斃命,和高歌的一樣,的确是一人所為。雲初霁思忖:這高家到底藏了什麼,逼問了高歌不夠,還要再逼問高夫人?還是說因為她打斷了問詢,才迫使兇徒不得不如此?如此豈不是高歌對妻兒的謀劃,反而導緻了兒子的劫難?

雲初霁正欲收回目光,卻發現高夫人袖口竟藏有袖箭,可惜一擊未發。用愛子威脅,高夫人隻有就範。

她歎了口氣,并未急着走。她緩緩直起身,将目光落到布簾上。

“閣下等了我這麼久,不出來見見嗎?”

語畢,一人掀簾而出。此人中等身高,肩寬背厚,方臉寬眉高鼻薄唇。最為矚目的是一對寬眉下的那雙眼睛,不算大,卻如鷹一般銳利,目光所及便叫人生出無所遁形之感。

此人随心所欲出現在蘇州府衙,再結合高歌真名,雲初霁瞬間明白此人身份。

“何捕頭。”

“雲姑娘果然如傳言般聰慧。”何逸生淺笑,眼中滿是探究。

“過獎。可惜何捕頭不像我以為的那樣重視兄弟情。高夫人安葬高老闆,賣掉客棧,遣散家丁隻留兩個門倌。”雲初霁想到高夫人當時拒絕自己時的決絕,輕聲歎息,“她為随夫君赴黃泉,幾乎打點好了一切,怎可能隻留四個護衛保護高溪行?”之前兩個護不住,隻多了一倍,高夫人絕不可能安心。雲初霁看向中年人,緩緩吐出四個字:“你來遲了。”

何逸生目光移到那兩具屍體上,眸中閃過一絲悲傷。

雲初霁沒有遺漏他眼中稍縱即逝的情緒,開口道:“所以,何捕頭在此等我所為何事?”

何逸生的神色自然恢複如常,落在雲初霁身上的目光依舊充滿審視,說道:“聽說你在查決命判官?”

“我是想替高老闆讨個公道。”雲初霁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那我給你一個忠告——别老盯着十七年前。”

“何捕快這是何意?”

“當年的決命判官已經被我親手砍了。”何逸生肯定的語氣不容置喙,“如今不過是個冒牌的小毛賊。”

雲初霁反駁道:“可據我所知,他的手法與當年一模一樣。”

“當年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想查到不難,想買到更多内情,亦不難。這一點,雲姑娘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何逸生眼神尖銳,直要将人看穿。

雲初霁絲毫不懼,再次反駁道:“那麼,為什麼被殺的,都是當年參加抓捕的人呢?”

“因為這樣,才能出名!”

出名,的确是最簡單、最直白的理由,同樣也是最可能的理由。沒有人不想出名,尤其是這種犯下多個案子的,更是渴望出名。而殺害當年抓獲兇徒的官差,也的的确确是最快能出名的方法。

可何逸生有一點錯了,既是為了出名,最當殺的,理應是當年斬殺“決命判官”、如今高升都察院擔任要職的何逸生。

雲初霁察覺何逸生有心隐瞞,知曉問不出更多,爽快告辭。

何逸生看向老友屍體,眸中再度浮現悲傷。

仇千山的身形從布簾後轉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父,是我不對,我不該貪功冒進,去追兇徒。結果人沒追到,還誤了去接高夫人的時辰。”仇千山頭俯得很低,完全不敢去看眼前的中年人。

“你的确有錯。”何逸生垂眸看向年輕人,眼中既有憤怒也有失望,“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該明白孰輕孰重。”

仇千山低着頭,不敢答話。

“開封府捕快闫無常今日會來,之後你和他一起調查。”何逸生簡單吩咐。

“可……”仇千山出了一聲,到底沒敢反對。

“這個自稱是決命判官的家夥,最初的挑戰信就是寄給了開封府。”何逸生眸光寒冰如刀,“我給了你機會,如果你什麼都查不到。也不用當我徒弟了。”

“是。”

寅時二刻。

葉家。

一個人影稍稍翻出窗口。

桌上留着張紙:别追。再追,再逃。

卯正。

紙條送到了葉吟風風手上。看着簡單幾字透出的倔強,葉吟風一拍桌子,大喝:“來人。”

“風兒。”來的卻不是旁人,而是葉夫人孟若蘭,“不要追了。”

“母親。”葉吟風的眼中滿是不解,“您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危險。”

“我知道,可是他們總要出去的。”孟若蘭輕聲道,“還記得當年你要出去闖時,我對你說的嗎?你的路,總要你自己走,我不會攔你。他們也是。”

“可是……可是……不一樣……”葉吟風微微顫抖,但及時面對母親,她仍然沒法說。

“我知道的。”孟若蘭的聲音還是一樣的鎮定從容,“否則從那時起,我為何每年都要上山清修呢?”

“娘!”葉吟風一滞,繼而渾身開始顫抖。她原以為她瞞得夠好,瞞的夠牢,卻不想她娘竟然早已知曉。

孟若蘭握住自己女兒的手,語氣輕柔又堅定。

“你該給他們選擇,你更要相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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