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把貝拉的意識推拒出去,那太過明顯了。
似乎是不滿于自己看到的東西,貝拉不滿的咂舌,“有意思。”她哼了一聲,結束了自己的魔法。但她顯然并沒有有滿足,手裡的魔杖仍然舉着,像是在猶豫對帕特麗霞再用什麼魔法。
帕特麗霞在隻能在大腦封閉術後的眩暈中握緊魔杖,她現在身上有一個防護用的魔法胸針,但正如對攝魂取念不起效一般,若是貝拉想繼續對她使用其他精神上折磨的魔法,未必起效。而帕特麗霞本人則懷疑懷孕的自己能否對抗的了一個惡貫滿盈的黑巫師。
“貝拉!”沃爾布加撲上前,死死抱住侄女的手臂。她精心盤起的發髻都差點散亂下來。“看在我把你當親女兒養大的份上!那是雷古勒斯的孩子!你忍心讓布萊克家絕後嗎?”
貝拉的魔杖微微顫抖。有那麼一瞬間,帕特麗霞在她眼中看到了動搖——但轉瞬即逝。“姑媽,”她輕聲說,聲音溫柔得可怕,“你知道主人最恨叛徒。如果雷古勒斯真的……”
“他沒有!”沃爾布加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他隻是失蹤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嗚咽。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寂靜。帕特麗霞的魔杖仍指着貝拉,但她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抖。孕期的虛弱和剛才的魔法對抗消耗了她太多體力。她幾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冷汗打濕了睡袍。
貝拉突然收起魔杖,發出一聲誇張的歎息:“好吧好吧,看把你們吓的。”她伸手替沃爾布加捋了捋頭發,“我當然相信你們的忠誠,當然也相信小帕蒂的忠誠——畢竟,她肚子裡還懷着布萊克家的孩子,雷古勒斯的孩子,對吧?我也隻是來探探親罷了。”她灰眼睛緊盯着帕特麗霞的反應。
帕特麗霞強迫自己放松面部肌肉。她慢慢放下魔杖,手指卻仍緊握着杖身:“多謝關心。如果沒别的事,我要休息了。”她的聲音平穩得連自己都驚訝。
貝拉歪着頭打量她,突然咧嘴一笑:“當然,孕婦需要多休息。”她轉身走向壁爐,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了,婚禮請柬我收到了。真是……感人。”她抓起一把飛路粉,“畢竟,誰知道孩子的父親能不能出席呢?”
隻可惜,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約定的結婚日如此輕易的被跨越過去,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帕特麗霞才吐出口氣,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卧室休息。
此時,距離雷古勒斯失蹤兩個月,而帕特麗霞肚子裡三個月的孩子則剛剛顯現出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