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女朋友。
女朋友天滿徘徊在體育館後方位置,大早上從兵庫跑到東京,他不幸的在人群擁擠的廣場迷失了人生方向。
“emmmmm……”天滿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站在廣告牌旁邊等鈴木的他陷入深思。
好歹是第二次來東京,還需要比自己小四歲的對象來找,感覺好糟糕啊,阿香不會在手機另一頭覺得他不靠譜吧?
“在想什麼呢?前輩——”
一雙溫熱的手從他的脖頸初穿過,雙頰被托住捧起,這讓天滿不得不擡起頭,倒着角度看站在他身後的人。
頭發長了。
這是頭發掃過他額頭時的第一想法。
臉還是那麼漂亮。
意識到這點的他,心情就跟初次見面一樣。
那種在電話裡體會不到的,有什麼蹦出胸膛的感覺,眼睛會貪婪的看着對方,不放過輕微的任何舉動。
是喜歡呢。
天滿将手附在對方的手背,拿起來蓋在自己的下半臉,雖然沒有說話,但鈴木手心的濕熱告訴了他,答案不言而喻。
人聲鼎沸的碩大體育館,總有那麼幾個空無一人的樓道口,就在某監控的死角,違反社會潛規則的兩人正進行着不純潔同性關系。
磨蹭着手下的卷毛,鈴木閉着眼細細感受着。
前輩的頭發,也變長了。
手好用力,前輩明明小小的,力氣卻很大,腰有點疼了。
身高在他那好像永遠占不了什麼便宜,錄像帶裡被對方打手出界的對手們,眼前獲得勝利的小巨人将腿扌臿進他彎曲的膝蓋,與腰一起被握住的還有柔軟的臉頰。
安靜到粘稠的樓道,連灰塵都變得頭重腳輕。
短暫的見面禮結束,鈴木把天滿帶到觀衆席,給他指了指等下北川會比賽的場地,雖然想跟天滿再待一會兒,但他還要歸隊。
去隊伍的路上,鈴木先将自己拐到洗手間,用冷水擦拭了好幾遍自己臉,雙手附上去,感覺還是很燙。
他剛才好像也有些激動過頭了。
不過很開心,他還是喜歡前輩的。
帶着澀意走出洗手間,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
“好巧啊阿香!”來上廁所的光來恰好看到香取走出,跳脫的他丢下自己哥哥跑過去,在準備把手搭上對方肩膀的那一刻,對方回過頭,與香取對上眼的他一下又收回了手。
“跑什麼啊,朋友?”一米九的星海日朝看着光來跑走,沒幾步就追上了自家弟弟,但看着光來一副懷疑自己認錯人的尴尬表情,他也擡眼望向香取。
哦,哦呼……
臉頰潮紅,披散的頭發上有幾滴水珠,眼底水潤,微腫的嘴唇模糊了唇線。
日朝評價,一個很漂亮的男生,看起來很會玩,跟光來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光來?你怎麼啦,這位是……”香取看着眼前不說話的光來,再看着旁邊有着跟光來同款眼線的星海日朝:“你親戚?”
本來想說哥哥的,但光來跟對方一個白發一個黑發,一個一米五一個一米九的樣子,有點不像。
重啟後的光來恢複正常,他用大拇指指着一旁的日朝道:“他是我哥,是來看我比賽的。”
日朝否認:“是爸媽硬拉着我來的,我對排球才不感興趣。”他是打籃球的,學校也打進了全國,隻不過屬于他的比賽昨天就結束了。
鈴木眨了兩下眼睛,感歎基因多樣性的同時,略帶憐惜的摸了摸光來的小腦袋。
光來要是跟他哥哥一樣高,打球肯定會更強吧。
被摸腦袋的光來不知道香取的内心想法,隻是驕傲的告訴香取,等下的比賽他會上場,一定要讓香取看看他的進步。
北川等下的半決賽對手就是優裡西。
日朝像平時那樣嘲諷他:“你不是替補麼,這得受傷幾個人才會輪到小矮子上啊。”
光來也是一點就炸:“才,我才沒有那麼差!教練說過會讓我當關鍵發球員的!”
兩兄弟在家就經常這麼相處,這次有香取在場,日朝還稍稍收斂了點自己毒舌的性格,給自家弟弟留點面子。
聊了會兒天,星海兄弟還要上廁所,香取要回隊伍,他們很快就分開。
在香取離開後,日朝問旁邊光來:“你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
光來有些不解:“嗯?我以前在家跟你說過有關阿香的事吧?”
“說是說過啊,從東京來的排球天才……”日朝思考。
回想起他以前聽光來的描述,還以為鈴木君是個開朗熱情的陽光少年,像路飛那樣,結果就今天看到的,表情跟女朋友與他接吻後的表情一樣。
很糟糕。
但他意外的覺得不錯。
可惜是個男的哈哈,而且對方那樣肯定是有對象,想想他貧弱的弟弟跟女生說話都會害羞,自然界的競争還真是不管哪個種族都逃不過。
“等下比賽加油。”
“那是當然,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