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手機裡傳出新聞的播報聲,丁陌微微斜靠在椅子上,注視着車窗外的風景,懷中還有一束向日葵。
“留念墓地站,到了,要下車的旅客…”
直到機械女聲響起打斷了丁陌的思緒。
丁陌抱着花束下了車,輕車熟路地來到墓地大門前。
坐在保安室的大爺放下手中的報紙,擡起頭,端正好自己的眼鏡,仔細看了一下丁陌才反應過來。
“是你啊,二少爺。”
大爺說完就打開了門。
“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我算算,差不多得有七年啦!”
大爺笑了笑,擡起手輕輕拍了拍丁陌的肩膀。
“簡伯您說笑了。”
跟眼前的簡伯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丁陌來到正中間的房子裡。
推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用水晶打造的透明棺材,躺在裡面的是兩個男人,手也牽着彼此,連身上都穿着結婚才能穿的黑白西服,領口用金色的絲線勾勒出對方家族的徽章圖案。
“小叔,我來了。”
丁陌望着棺材裡的人,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伸出的手隻能隔着水晶棺撫摸着。
“小叔,我現在過的很好,還有了新的搭檔,他不是人類,是兇獸。”
丁陌說着,看着躺在裡面較為矮的男人,把懷中的向日葵的花束放在人胸口位置上方的水晶棺上,像是被人捧着一樣。
“他叫谛聽,是個很好的獸人。”
說到這裡,丁陌又想起了個人。
“還有個人,叫,林啟宇。”
在這一個月裡,因為案子被神獸會接手之後,整個警局一個月都沒有接到案子,自己更不知道林啟宇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一直在邀請自己出去散散心,甚至都會找自己休息的時間約自己出去吃個飯。
“他很奇怪,總能猜到我想要什麼。”
嘴上雖是在吐槽林啟宇,實際上丁陌心裡并不讨厭這個人。隻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冒出那幾分抵觸感讓自己不安罷了,甚至腦殼那段時間也在隐隐作痛。
說到這裡,丁陌停下手中的動作。
“小叔…我想你了…”
想起眼前躺着的人是自己父母去世後最疼自己的人,總是無時無刻關心着自己,可是就在自己十歲那一刻,對方的生命就停止了,而躺在另一邊的男人,是陪他度過最後時光的人,也沒能躲過病魔的折磨。
“丁陌?”
一段男聲打斷了丁陌的思緒。
回過頭,看着眼前走來的男人,純黑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短發打理十分不錯,帶着沒有度數的眼鏡,穿着灰色的西裝緩慢地走進來。
“蘇學長?”
收到人的疑問,蘇淼生笑出了聲。
“這個稱呼都過時了,現在也就隻有你會這麼叫我了。”
爽朗的笑聲讓丁陌也放下了緊張的情緒,視線微微往下看,看着對方懷裡抱着的向日葵,就知道對方也是來看人的。
蘇淼生抱着向日葵花束,走到棺材的另一邊,把自己買來的花束放在另一個男人的上面的水晶棺上。
“我也很久沒有來看我哥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就過來看一下,沒想到你也在。”
蘇淼生看着棺材裡的兩個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後,擡起頭看向已經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丁陌。
“說起來,那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麼怎麼過,以前都是靠我哥,轉眼間,都要靠自己了,哈哈。”
說到這裡,蘇淼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打理好的短發,讓人感覺意氣風發的少年氣息依舊存在蘇淼生的身上,絲毫沒有一點做家主的風範。
“不過,我有東西給你。”
溫暖的氣氛沒過多久,蘇淼生臉上的表情早已經從笑嘻嘻轉變為嚴肅。
蘇淼生朝着門口揮了揮手,站在門外的保镖走了進來,手上還有一份文件。
“我想拜托你們調查個案子。”
丁陌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對方交給自己的文件,打開一看,裡面除了案件報告,還有一份藥物檢測報告。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