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之後，谛聽看到人手裡的記事本，開口詢問道。

鹘舟點了點頭，随後就離開了，似乎沒有任何想法想要和眼前的陳瑞搭話。

陳瑞望着鹘舟離去的身影，沒忍住地皺了一下眉頭。

“鹘舟就是這樣的，冷冰冰的，我第一次和他打招呼也是這樣。”

谛聽像是知道陳瑞在想什麼，連忙開口解釋了一下鹘舟的個人行為，後面還很貼心地給陳瑞補充說明了鹘舟的行動時間。

“你很了解他？”

陳瑞開口詢問道。

“算是吧，他總是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說到這裡，谛聽的臉頰不自覺地泛了紅，手也不自覺地撓了撓耳畔邊的鬓角邊。

陳瑞微微轉過頭，因為他覺得他有點喜歡這個刑偵組了。

而事實也證明他這個想法。

陳瑞剛到的時候，其他警員也都是剛忙完，見到陳瑞都特别歡迎，甚至都會分享一些零食和說一些局内的小八卦，而小八卦的主角大部分都是鹘舟和谛聽這兩個人，但都是說到一半會被鹘舟投來的眼刀給終結了。

而谛聽本人似乎對這些小八卦沒有任何興趣，更多的是習慣了成為那些小八卦的主角。

“那你喜歡鹘舟嗎？”

直到有一天，辦公室隻剩下陳瑞和谛聽的時候，陳瑞望着谛聽，開口詢問道。

“啊？”

谛聽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歪過頭，似乎被人的話給吓到了，但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如果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喜歡是好感度很高，那我的确喜歡鹘舟，總是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但如果是另一種意思的話…”

那時候的谛聽也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歡鹘舟這個事情，哪怕承認了這個事實，谛聽也總是一副逃避的樣子，甚至還躲過鹘舟一段時間，結果還是被鹘舟抓到了，被迫問了個大概，也被吓得一兩個星期不敢來警局。

陳瑞和其他組員也笑過鹘舟這樣追人的手法不吓到人才怪，時不時也給鹘舟出些奇奇怪怪的主意，還有的組員特地買了相關的書籍送給鹘舟，但可惜那個時候的谛聽是半個榆木腦袋，差點讓鹘舟的腦門上挂着“我再也不相信愛情”這樣類似的話。

這段時間的經曆，是陳瑞感覺最快樂的時光，像是之前所受到的痛苦正在被這些甜美的糖果遮蓋了。

直到，燃澤的出現，他給陳瑞兩個選擇，一個是複仇，還有一個是謀害。

陳瑞毫不猶豫地兩個都選了，給了燃澤一個巨大的驚喜。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故事。”

燃澤似笑非笑地看着陳瑞。

“很簡單，我要讓林端也嘗到百般折磨的痛苦。”

“那，他們呢？”

順着燃澤指示的方向看去，隻看見與陳瑞身着一樣的警服的人們倒在血泊之中，而一直冷冰冰的鹘舟卻像座雕像，護着懷裡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谛聽，手裡還緊緊抓着被掰碎的玉佩。

“那是他們活該。”

陳瑞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話。

“你主要接下來這幾年配合我演戲，這是我們約定好的。”

燃澤微微擡起眼眸看向背對着自己的陳瑞，冷笑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在嘲笑陳瑞的話語，或者是在贊許陳瑞的行為。

“陳瑞，或許你才應該叫人們口中的瘋子。”

聽到燃澤這句話，陳瑞并沒有感到驚訝，隻是擡起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狙擊槍，瞄準了不遠處正在逃跑的兩個人。

“我也是，燃澤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