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别人幫忙從霍格莫德帶糖果,平時還需要羽毛筆墨水什麼的。”羅恩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霍格沃茲,一個她有一點了解卻又不了解的地方。
中午時分,面帶微笑的列車售賣員推開了包廂門。陵容在哈利挑東西的時候拿出了一個保溫杯,又悄悄變出了兩個杯子,給兩個男孩各倒了一杯熱巧克力。等哈利買完後花了幾納特買了一個坩埚蛋糕。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的零食,陵容對哈利在親戚家住的不好的情形更信了幾分。
羅恩掏出了鼓鼓囊囊的紙盒,說着自己不喜歡腌牛肉。
哈利分享了他的零食,羅恩分享了他的三明治。
巧克力蛙似乎更讨男孩們喜歡,哈利拆出了鄧布利多,羅恩拆出了莫加娜。陵容接過哈利遞過來的一盒巧克力哇,拆出了米蘭達·戈沙克。
哈利對巫師界的零食還處于探索階段,羅恩吃東西的樣子非常可愛,仿佛食欲都能上升不少。
包廂門又被敲開了,是那個丢了蟾蜍的小圓臉男孩。
小圓臉哭嚎着走了,羅恩的話題落在了那隻老鼠身上。
羅恩說起不能把老鼠變成黃色時陵容并沒有放在心上,看到獨角獸毛都要露出來的魔杖更覺得變不了很正常。
棕色卷發女孩的插入讓事态進入了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羅恩念了咒,卻什麼都沒發生。
陵容在兩個男孩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叫赫敏·格蘭傑的棕發女孩身上的時候拿自己的魔杖試了試,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老鼠,又不甘心地看了眼自己的魔杖。
要麼咒語有問題,要麼這老鼠有問題。
她不可能施不好這樣簡單的一個魔咒。
她對自己和雲朵小聲施了一個忽略咒,随即又念了一遍咒語,雲朵變成了一隻黃枭。
解除了雲朵身上的咒語,陵容緊盯着仿佛快要老死的灰老鼠,非常想拿過來仔細研究研究。
耳朵裡仿佛聽見那個女孩說所有的課本都會背了,驚訝地收回放在老鼠身上的注意力看向女孩。棕發女孩在問她叫什麼,陵容佩服又崇拜地答道:“陵容·安,我的親生父母也不懂魔法,很高興認識你。”
互相握手後,女孩又激情四射地講着自己喜歡的學院,說道最後提醒他們換上長跑之後離開了。
兩個男孩說起了分院,陵容覺得赫敏·格蘭傑有可能會被分進拉文克勞或者格蘭芬多,沒一會兒羅恩已經說到了千萬不要把他分進斯萊特林。
哈利說起老鼠斑胡子尖的顔色變淡了,兩個人繼續聊着,陵容用餘光觀察那隻老鼠,順便思索着咒語為什麼在老鼠身上會失效。
包廂門再次推開,是一個淺金色的腦袋。
淺金色的頭發,蒼白的面色,不會正眼看人,大概率是馬爾福家的,破釜酒吧裡閑聊的巫師們好像提到過,他和哈利同一年出生。
打理得闆正的金發像陽光一般溫暖而耀眼,隻是和蒼白的面色、高高在上又目空一切的神色組合起來讓這人格外地讨厭。
陵容尋思變色咒語能不能改變巫師發色的時候,德拉科·馬爾福因為羅恩的一個笑居然就炸毛了?
背打斷了思路的陵容用餘光看着被哈利拒絕之後面部表情異常扭曲的金毛,跟個刺猬一樣。
金毛受到打擊臉都氣紅了,那張白得過分的臉上染上了一絲血色,脫離了金毛吸血鬼的行列。
或許是因為她的存在感太低,又或者他還沒打探到她的來曆,馬爾福的諷刺并沒有波及到她。
氣得臉色通紅的羅恩騰地站起來,和馬爾福展開了下一波言語攻擊,直到那隻老鼠引發了人身攻擊。
馬爾福三人背一隻老鼠吓得離開了,羅恩小心翼翼地撿起老鼠,不可思議地說:“它又睡着了。”
陵容柔聲問:“羅恩,我可以看看你的老鼠嗎?”
小心地接過老鼠,看來看去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鼠,除了缺了一個腳趾。
馬爾福和他的小跟班們狼狽離開,羅恩和哈利聊起了馬爾福一家。
亞瑟·韋斯萊帶人搜查馬爾福莊園前後,總有些巫師聚集在破釜酒吧裡等着盧修斯·馬爾福處理物品,所以兩家不對付并不是秘密。
馬爾福今天來和哈利示好,盧修斯估計是打着兩邊站的主意?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哈利·波特是第三代黑魔王的傳言?隻可惜不論是那種打算,派給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德拉科·馬爾福還不如不派,金毛馬爾福沒有一絲一毫的社交天賦。
如果是盧修斯·馬爾福遇見哈利·波特和韋斯萊家的交好,盧修斯·馬爾福會低下自诩純血的傲慢腦袋和哈利交好嗎?恐怕也不會。
那個叫赫敏的女孩真活潑,像極了英國糟糕天氣裡難得出現的太陽,溫暖灼熱,熠熠生輝。
陵容和赫敏結伴離開了包間,等火車停站後一起下了火車,随着人群去大個子海格那裡集合。
沿着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坡,路旁一片漆黑,走至盡頭的湖泊,湖對岸屹立着巍峨的霍格沃茲城堡。
坐在小船上前往霍格沃茲城堡,名為不安的糟糕情緒再次找上了陵容,不發一語地望着虛空處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