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這個問題得在生命終結的時候才能得到答案。”
馬爾福一言不發地仰頭靠在沙發邊緣,望着高遠的天花闆喃喃自語:“我可能永遠都做不到像你那樣厲害。”
“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優秀了。”陵容低頭看着黯然傷神的馬爾福,公正客觀地說:“如果我和你一樣有疼愛自己的父母以及優渥的家境,我絕對會變成女版的克拉布和高爾。”
“怎麼可能?”馬爾福下意識地反駁。
“怎麼不可能呢?”
馬爾福閉上了眼睛,半晌後說:“比不過你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考試考不過格蘭傑,魁地奇也輸給了破特。”
陵容拿魔杖在馬爾福耷拉着的金毛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根魔杖是我在七歲那年拿到的舊魔杖,而你們在十一歲才拿到魔杖,我比你們厲害是很正常的事。至于赫敏和哈利,你的魁地奇比赫敏好,成績比哈利好啊,你不能總盯着他們地長處看。”
“可我父親要求我每一樣都做到最好,而我總是讓他失望。”
“沒有人能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的,你父親也做不到。”
馬爾福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擺出要辯論個三百回合的架勢糾正道:“我父親當然能做到。”
“作為學生最重要的任務是拿到優秀的成績,你父親在O.W.L.中拿了12個O?”陵容懶洋洋地問。
“好像沒有。”馬爾福的氣勢一下子就塌了。
“他自己都無法做到事事完美,你做不到不也很正常?”
馬爾福又重新靠在了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天花闆後歪着腦袋問:“你那是偷換概念的狡辯,不過你的目标是12個O?”
“不是。如果魔法史不是必修課,我一定不會選這門課。除了必修課外,我隻打算選修算術占蔔和古代魔文。老實說,占蔔課和麻瓜研究課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占蔔靠的是天賦血脈,而麻瓜課老師自己都搞不明白麻瓜是怎麼回事兒。”
“神奇動物你不選嗎?聽說很有趣,而且考試并不難。”馬爾福問。
“那樣我就得上十門課,那樣太累了。”
“真不敢相信,第一名居然會覺得多學習一門科目會累。”馬爾福冒出酸言酸語。
“事實上我對做第一名沒什麼興趣,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當衆說我,我才不會去複習魔法史。”看到馬爾福式的白眼,陵容也回贈了一個白眼,“為了拿到第一名必須去背那些曆史事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說真的,我覺得魔法史應該開卷考。”
“我支持你向校長和魔法部提建議。”
“你得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你對我的支持。”陵容從包裡取出筆記本,随口說:“你可以給你的完美爸爸寫信,讓他也向魔法部還有校長提建議,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馬爾福哀嚎“我爸爸隻會覺得我在逃避考試!”
“那你的支持好像沒什麼用。”陵容評價着給手裡的天文學筆記施展複制咒,複制完後問馬爾福:“上節魔法史講的好像是國際巫師大會?你的筆記或是課本借我複制一份。”
“你的呢?”
“沒記。”
“你是根本沒聽吧!”馬爾福眉頭緊皺着翻到上節課的内容極不情願地遞給陵容,抱怨道:“或許你忘了,她還有疤頭和紅毛兩個‘好朋友’,根本不需要你提供的筆記。”
陵容複制了内容把書還給馬爾福,站起身說:“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躲着吧。”
“我也走。”馬爾福也起身收拾東西,和陵容一起走出有求必應屋,瞥了眼走廊裡的畫像不滿地吐槽:“霍格沃茲的畫像太讨厭了,最近總是看着我倆,他們不會四處嚷嚷我和你經常在一起的事吧?萬一被皮皮鬼聽到了,不出一分鐘就會傳遍整個霍格沃茲。”
“可能是你太帥氣了,畫像都忍不住看你吧。”陵容打趣,看到馬爾福笑得燦爛,故意吓唬他:“你看了不該看的吧?”
馬爾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陵容拉住了馬爾福的衣袖。
“看着我。”
沒有點明的指示,馬爾福卻擡起了頭,看向陵容的一瞬間感覺到了向他的腦海襲來的涼意,冷冽而刺骨。
“牢不可破的誓言或者一忘皆空,自己選擇。”
在馬爾福不可置信的瞪視中,旁邊畫像中的女人開口了:“校長邀請你們在辦公室會面,口令是藍莓司康。”
“所以說,校長一直都知道。”半路上馬爾福瞥了眼走廊上打量着他的畫像,郁悶地開口。
“你猜你的信件有沒有被監控?”
馬爾福不發一言地跟在陵容身後,在石像前站定,由陵容說出口令,踏上旋轉階梯進入校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