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麼?”
馬爾福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更不想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猶豫片刻繼續說:“我們是搭檔,我想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想我可以幫你。”
陵容愣了片刻,看了眼馬爾福又垂眸避開,輕聲說:“你想了那麼多天都沒糾結出一個結果,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你就下定決心和你的家族對着幹了?你不覺得你的決定太倉促了嗎?”
“那你不覺得你在幾分鐘裡做出決定也很倉促和無情嗎?牢不可破的誓言那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嗎?會死人的!如果有人對我用吐真劑怎麼辦?我不就冤死了!”馬爾福辯駁。
陵容的沉默讓馬爾福崩潰地控訴:“我們可是搭檔!我們的魔藥還沒研究成功呢。”
“我可以有很多個搭檔。”陵容看着氣急敗壞的馬爾福故意說。
“又是格蘭傑!你是不是早就盼着和我散夥了!你這個狠毒的女魔頭,有了更好的人選就抛棄你的搭檔。”
“赫敏不好嗎?她和我立場一緻,還不會罵我泥巴種。”他居然還敢說她狠毒,陵容不爽地抱臂冷硬的嘲諷。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猶豫着要不要打斷這場争吵。
馬爾福的怒氣轉為驚愕,直直地看着陵容·安的雙眼,“我第一次罵你泥巴種是因為你罵我連家養小精靈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但你真的是因為覺得泥巴種這個詞對你來說是侮辱才生氣的嗎?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提這個詞,用這個詞來嘲諷我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一直堅持的根深蒂固的觀念有沒有動搖過。你隻是在利用這個詞,站在所謂道德和正義的一方來攻擊我,拐着彎來發洩對我的不滿。”
看到陵容垂眸不語,馬爾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卻無端覺得有些委屈,“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生氣?明明每一次吵架該生氣的是我才對。”
陵容别扭地扭過頭,糾結了好幾秒終于有想說話的苗頭,正當馬爾福以為安打算開誠布公地說她錯了的時候,就聽那個女魔頭說:“是你自己覺得家養小精靈低賤,才覺得我是在侮辱你,你生氣是因為你的偏見,才不是因為我。”
馬爾福覺得自己再瞪下去眼睛都可以罷工了,“那這次呢?是你要抛棄我選擇格蘭傑的,總不能還是我的錯吧!”
“如果你不偷聽,如果你痛快地接受我的解決方法,就不會吵架。更何況,是你自己說我要選擇赫敏的,我從來沒說過。”
“你剛剛就說了,搭檔可以有很多個。”馬爾福重複一遍,提醒她是她自己說過的話。
“是我向斯内普教授提出想和你做搭檔的,你是我唯一的搭檔。”陵容頓了頓,給馬爾福一點緩沖的時間才又故意說:“當然,如果你死了,我會考慮邀請赫敏做我的魔藥搭檔。”
馬爾福還在生氣和不生氣之間來回逃竄,陵容暗自深呼一口氣盡量平心靜氣地說:“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确很危險,我相信你不會主動洩露,但是世事無常,我們都無法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一忘皆空對我們都好。”
“我們為什麼現在就要做出決定?神秘人還沒複活呢!我爸爸就算知道了神秘人還活着的消息,也不會去救他的,這個秘密是安全的,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确定我的立場,商讨更好的解決辦法。”馬爾福轉變思路為自己争取時間。
“你确定?”
“我确定。如果我下定決心站在和你對立的一方,我會來找你清除關于神秘人和波特的記憶,我發誓。我為我那天說過的話道歉,我絕不想看到我的搭檔死去。”
“我們确實沒必要這麼着急。”陵容妥協道,腦海裡複盤着今天的對話,感覺自己也沒落了下風,忽地有些口幹舌燥,拿起桌上的黃油啤酒喝了一口。
冰涼的飲料入喉,陵容的注意力也分散到了周遭,霎時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生氣?”馬爾福問。
陵容看到馬爾福還沒回過神的樣子,氣惱又尴尬地指責道:“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和我吵架?”說着給馬爾福使了個眼色,讓他張大眼睛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
馬爾福反應過來後臉刷地紅了,一瞬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校長先生,謝謝你的信任,我想我們應該走了。”說完跳起來拉着陵容的手一溜煙兒地跑出了校長辦公室。
兩人跑到一處僻靜的走廊才停下腳步。
“我們今天幹了一件很愚蠢的事。”陵容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我從來沒丢過這麼大的人,校長那麼大一個人,我們居然當着他的面在校長辦公室吵了起來?”馬爾福也覺得自己很不正常。
“說真的,你太讓人生氣了,導緻我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事實上是你太讓人生氣了,才導緻我沒想起來我們還在校長辦公室。”馬爾福堅決不承認這是他一個人的錯。
再怎麼推卸責任,這件丢人的事也已經過去了,陵容提醒:“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不要憐憫哈利,也不要拿這件事嘲諷哈利,就讓一切保持原樣。”
“關于神秘人靈魂的事很重要,被神秘人知道了絕對會殺你滅口,而且鄧布利多校長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相信你,我傾向于他給你下了咒語,所以你如果有想要洩露的念頭,最好挑他在學校的時候在校長辦公室門前洩露,這樣你就算中咒了他也來得及救你。”
“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
“我誰都不相信。”
“包括格蘭傑疤頭還有紅毛?”
“當然。”
“一起回休息室?”
“我去校醫院。”
“那好吧,明早見。”
“明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