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啊,在聖芒戈整天累死累活的還賺不了幾個錢,馬爾福也絕對不會給别人服務好嘛。”馬爾福表達完對聖芒戈醫師工作的嫌棄之後問:“你呢?有職業規劃了嗎?”
“我想開一家魔藥店,用我喜歡的方式活着,不過應該會等解決了伏地魔再付諸行動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馬爾福好奇地問。
“我想住在帶着一個大花園的房子裡,種一些我喜歡的植物,白天在魔藥店熬魔藥賺錢,晚上研究魔藥和魔咒。有了研究成果就發表幾篇論文,沒有就看看書什麼的。”陵容說着放下筷子,手撐着下巴想了想繼續說:“我不喜歡挨餓受凍的生活,我想賺到能讓我吃得飽穿得暖的金錢;也不喜歡别人整天因為我無法決定的出身而侮辱我嘲諷我,我想要擁有不被欺淩的力量;我也不喜歡陷入我不擅長處理的人際關系和情感,我想一個人獨居,或許還可以養一隻貓陪我。”
“以你那天才一般的能力,還有我入股你們的生意,不要說溫飽,絕對能讓你在畢業前就還完欠的錢,不用幾年我們就能登上巫師富豪榜了;以我這種做校霸的經驗之談,侮辱你的出身是因為你隻有出身這一個勉強算得上弱點的弱點。和敵人對罵的時候都是撿着自以為的對方的弱點攻擊的,你根本就沒必要在意那些比不過你的廢物的酸話;一個人獨居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作為你的最佳搭檔,你得給我留一間屋子吧?别說還有格蘭芬多那幾個,你是不是也得給家養小精靈準備幾個房間?”
看着自己把陵容·安說得啞口無言,馬爾福腦袋裡迅速搜刮着詞句,說出口時卻成了:“我怎麼覺得你應該去赫奇帕奇?一個斯萊特林的追求怎麼可能這麼低!”馬爾福緊接着反駁道:“這根本就不算追求好嗎?”
“這樣看好像确實沒什麼野心,我以前覺得我的願望很難達成。”陵容想起分院時的場景回憶着說:“我也不知道分院帽為什麼會把我分進斯萊特林,我當時以為沒有一個學院要我。”
馬爾福震驚得都忘了自己的筷子上還夾着一個魚丸,白滾滾的魚丸掉進了料碗裡,處理掉濺出來的料汁才組織好自己的語言:“怎麼可能?你鑽研魔藥的勁頭甩其他學生幾條街,拉文克勞絕對不會拒絕你的;雖然你有時候有一點兇惡,但你對小精靈很友善而且公平地懲罰每一個人,赫奇帕奇會很歡迎你啊;你一年級就敢去禁林抓八眼巨蛛,沒有一個格蘭芬多比你還要勇猛。要我說,是英明神武又慧眼識珠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搶先一步,從其他創始人手裡搶到你才對。”
陵容沒想到她在馬爾福的眼中還有這樣的一面,笑着反問:“你知道最了解我的人是誰嗎?”不顧馬爾福瞬間坐直了身闆躍躍欲試的非常自豪又确信的回答就繼續說:“是湯姆·裡德爾。他說我有一顆扭曲而腐朽的心,我并不覺得他說錯了。”
“得了吧,他一個破日記本懂什麼?他才和你接觸了多久?我們可是搭檔,幾乎每天都在一起。”馬爾福自得地說着,然後想起來自己已經做完了的分析結果,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筆記本像是顯擺寶藏一樣遞給她。
陵容收拾了一下桌面打開筆記,埋頭看着結論和馬爾福說:“我們可以先發表論文,但是如果要用于實踐大量生産,隻有一個樣本還不夠。”
“那我們放假就開始寫論文,樣本的事我們可以找我爸爸幫忙,看看能不能從阿茲卡班找幾個囚犯試藥,你還有其他安排嗎?”馬爾福問。
陵容取出羊皮紙寫了幾種藥劑和書名遞給馬爾福,交代道:“你在暑假可以練習配置這些藥劑,為下學期熬制福靈劑做準備,還有這幾本書得看看。”
馬爾福放下茶碗取過羊皮紙低頭看着,一隻金色鳳蝶翩然而來,落在馬爾福頭上的一朵紅色杜鵑上,收了翅靜靜地嗅着花香,被馬爾福擡頭的動作驚醒的蝴蝶沒有降落在陵容頭上,繞了遠路在柔柔的花環上短暫停留後飛遠了。
“我戴着兩個花環,都沒有吸引到它。”陵容喪氣地盛了碗紅茶。
“說明連蝴蝶都知道我好看。”馬爾福得意地說完讓坐在陵容旁邊的柔柔和他換個位置,坐在陵容旁邊從她的包裡掏出一本魔藥課本翻開說:“我前幾天就想問了,按照課本裡的辦法就可以制作出符合要求的淡紫色,但是你的筆記記錄的步驟并沒有比課本上的簡便,而且用你的步驟做出來是深紫色的。”
“是因為我當時用的鼠尾草是英國本土的,藥店裡出售的是你們家從巴西進口的優良品種。但我意外的發現,用英國本土的鼠尾草雖然在預處理和制作步驟上更為繁瑣苛刻,但是藥劑更加穩定,藥效能延長三個小時左右。”
馬爾福正準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标記一下,突然聽到了一聲怒氣沖沖的“德拉科。”他有些懷疑是幻聽,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擡起頭發現了不遠處滿臉怒氣的父親母親。
陵容看到不遠處除了馬爾福夫婦外還有校長以及韋斯萊兩兄弟和一個陌生老頭,回過神用胳膊肘捅了下馬爾福的胳膊,讓他去他父親跟前,然後問小精靈有沒有吃飽,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用消失咒和清理一新解決了湯底和污漬,但小精靈堅決說這樣清洗是偷懶的做法,執意要帶去廚房再洗一遍,一瞬間就已經打包好了所有東西,着急忙慌地幻影移形溜了。
陵容糾結要不要過去的時候,一行人已經過來了,隻得上前問好。
那個陌生老頭明顯對躺在不遠處吃完巴迪提供的羊肉後曬太陽消食的蛇怪更感興趣,校長邀請馬爾福夫婦過去看看蛇怪,陵容和馬爾福與韋斯萊兄弟對視一眼,默默地跟在幾人身後過去。
馬爾福夫婦此行是為了确定蛇怪是否會對自家兒子造成威脅,沒想到會看到讓他們覺得驚悚的場景。如果不是顧及有這麼多人在,盧修斯·馬爾福敢保證絕對會讓自家兒子牢牢記住一個馬爾福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以及犯錯後要付出什麼代價。
著名的神奇動物學家紐特·斯卡曼德蹲在不理人的蛇怪身邊,雙眼冒光,恨不得撲上去摸一把蛇怪碧綠的鱗片。陵容湊上去看了眼,蛇怪瞬間立起蛇頭嘶嘶念叨起來,馬爾福盡職盡責地翻譯:“它說讓你走遠點,最好離它十英尺遠,不然它會忍不住咬你。”
陵容退後了一大步,斯卡曼德沒舍得離開,著名的神奇動物學家傷心地看向馬爾福,懷疑他翻譯錯了,陵容不好意思地說:“蛇怪不喜歡我靠近,我想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陵容走的時候順便帶走了韋斯萊兄弟,遠離那一行人後好奇地問:“你們怎麼跟過去了?”
“校長他們在找馬爾福,我們恰巧知道他在哪兒。”
“我決定好心幫校長一個忙。”
陵容聞言垂眸暗自細思,卻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哪兒的?”
“這是個秘密。”
“或許可以來一點提示?”陵容問。
“我們有梅林的眼睛。”
“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兩兄弟心情極佳地退步到陵容身前,異口同聲地說:“請斯萊特林的安小姐慢慢猜吧。”
看兩人要走,陵容忙喊道:“他答應了,暑假等我的貓頭鷹。”
兩人背對着她揮揮手,迎着微風吹來的方向走遠了。
陵容給自己和掃帚施了一個幻身咒,違反校規騎着掃帚迅速飛回了麻瓜運動教室,給小矮星彼得所在的地方又疊加了四五個強效屏蔽咒,回到宿舍給打算用來裝彼得的行李箱也施了好幾個屏蔽咒。
而德拉科·馬爾福顯然沒什麼好運氣,馬爾福夫婦确定了蛇怪不會威脅他們兒子的安全後,強硬地要求他提前回家,關禁閉。
“媽媽,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嚴重的懲罰。”德拉科立刻曲線救國尋求納西莎的幫助。
“德拉科,你和那個女孩成為搭檔後做了什麼?和家養小精靈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學會了和父母撒謊,無數次把自己置于危險的處境,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納西莎停下腳步質問。
“我很清楚,媽媽。”德拉科低着頭不敢看納西莎。
“那你就應該接受你的處罰,直到改正自己的錯誤。”盧修斯·馬爾福同樣嚴厲地說。
德拉科一想到自己要被關在家裡沒辦法出門,再三掙紮還是說:“她是斯内普教授安排給我的搭檔,作為搭檔去密室看看她的情況不算什麼。我們知道密室裡是蛇怪,我進去的時候拿了公雞,我隻想吓跑蛇怪把她帶出去。我進去之後才發現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救。”
盧修斯居高臨下地看着還在狡辯的兒子諷刺道:“原來你們剛才是在向小精靈請教怎麼熬制魔藥,為了你那比家訓還重要的魔藥成績。”
德拉科耷拉着腦袋辯解:“我們是為了商量假期的魔藥任務。”
“你還在撒謊,德拉科。”
“她很難過,我想讓她開心一點。”
盧修斯何納西莎對視一眼,片刻後盧修斯嚴聲說:“回家關禁閉。”
不敢再抗争的德拉科采用可憐攻勢和納西莎取得了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權利,納西莎跟着去了宿舍,坐在沙發上問他是否需要小精靈過來幫他收拾行李。
得到不需要的回答後開始環顧宿舍,指着挂在宿舍門後一個有很多洞的木闆問:“那是做什麼的?”
“那個是仿照麻瓜遊戲做的練習咒語的小道具,以前的最高分保持者是我,現在可能是布雷斯。洞裡面會冒出小鼹鼠,擊中鼹鼠可以得一分,媽媽你如果等得無聊的話可以試試。”馬爾福說着把自己的夏天版青蘋果絲綢音樂耳套裝進行李箱。
“怎麼開始?”納西莎站起來問,馬爾福跑過來講解,說罷抽出魔杖點擊木闆上一個銀色的按鈕,“媽媽你先用休閑版的練練手。”
納西莎擺擺手讓馬爾福繼續去收拾東西,把沙發挪得離木闆近了點,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新鮮的小遊戲。
馬爾福剛收拾好一個箱子,就聽納西莎說:“很難想象你會自己動手收拾行李,德拉科。”
“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物品就像魔藥材料一樣,隻有自己動手整理,需要使用的時候才能找到它在哪兒。”
“我和你父親都很好奇,你為什麼突然會對魔藥癡迷。”納西莎問。
“媽媽,我第一次看到教授來莊園的魔藥間熬制藥劑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了。我的搭檔是個天才,在她的指導下,我已經學完了二到五年級需要掌握的所有魔藥。而且她不僅魔藥學的好,魔咒、變形、草藥、黑魔法防禦術都遠遠超過同齡人。一年級的時候我總是帶着克拉布和高爾無所事事地挑釁格蘭芬多的讨厭鬼,欺負蠢蛋,但那些行為帶來的快樂很快就會消失,所以我會更變本加厲地去重複那些可以獲得短暫快樂的欺淩行為。但是和她一起學習魔藥和魔咒的時候,我總是能靜下心專注地做每件事,她教了我很多,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進步和成果,這讓我很有成就感。”馬爾福停下裝衣服的動作,轉而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枚水仙花的胸針遞給納西莎:“媽媽,這是我前些天剛做好的,原本準備回家再送給你的。”
納西莎示意德拉科幫她戴上,馬爾福俯身将那枚散發着清甜香氣的精緻胸針别在納西莎綠色的巫師長袍上,“這是我用變形術變的,我給爸爸也做了一個,但我不知道他現在還願不願意接受。”
“我們隻是對你的行為很生氣,并不代表我們不愛你。”納西莎隔着漂亮而精緻的花環摸了摸馬爾福散落的發絲問:“是你覺得那個女孩在難過還是她告訴了你她很難過?”
“媽媽,我聽到了。”馬爾福重新打開箱子,扭了一下夏季特供版青蘋果絲綢耳罩的蘋果把,套在納西莎的耳朵上。
在納西莎取下耳罩後,馬爾福坐在她身邊苦惱地說:“别人都以為陵容·安是被拯救的柔弱之輩,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從沒有被年輕的黑魔王控制。即使沒有我們,她也可以利用蛇怪解決日記本。她表現得一切如常,說起那段經曆也隻是一帶而過,這并不代表她做的一切都毫不費力;她從來沒有訴過苦,但我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代價才能在日記本的控制下保持清醒。我能感覺到她的精神狀态并不好,所以我想讓她開心一些。”
見納西莎的面色依舊凝重,馬爾福小聲說:“事實上我和她在公開場合一直裝不熟和敵對,我也不是有意要撒謊的,我隻是擔心爸爸會針對她。”
馬爾福的剖白并沒有為他獲得減免處罰的獎勵,帶着被縮小成書本大小的行李箱灰溜溜地跟在父母身後離開了學校,就這樣結束了他的二年級生涯。
而陵容·安的假期生活也在一天後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