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美,希望可以迎來圓月下散步的一天。
真正意義上的散步。
我看着我的身體發生異變,卻沒有迎來熟悉的疼痛,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我無比确信月下散步的那一天會到來。
我醒來後看到了龐弗雷夫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她告訴我,我是被小天狼星送來的。
一切都亂了套,一切都錯了,一切都晚了。
我被龐弗雷夫人勒令在校醫院休息,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說着早晨發生的一切。
是我主動提出要試藥的。
當我這麼告訴小天狼星的時候,他臉上的得意表情僵住了,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
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是我的錯。
小天狼星茫然而無措地看向我,啞聲問我:你是什麼時候答應的?你怎麼能答應這種事。
是的,我有很多時間可以告訴小天狼星我做出的決定,如果我告訴了小天狼星這件事,可能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小天狼星對斯内普的認知還停留在十二年前,邪惡肮髒的鼻涕精、罪無可恕的食死徒,我不願意面對小天狼星的不理解與質疑,也不願意讓剛剛恢複自由與活力的他面對這些煩惱。
明明已經明白了不坦誠是破壞友誼的元兇,卻依然選擇了隐瞞,是我的過錯。
我還沒有被允許出院,隻能召喚出守護神先行表達歉意。
我聽到小天狼星在問詢我的身體情況,我才把注意力放在對我的身體的感知上。沒有疼痛、四肢能遵從大腦指令、魔力能正常使用,就好像酣睡剛醒的正常人。
隻除了無法正常行走,剛睡醒的雙腿還無法完全承受身體的重量。
小天狼星陷入了痛苦的懊悔,殘留在他體内的阿茲卡班的陰翳再次侵襲了他的軀體,痛苦地縮在了床邊。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隐瞞,第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
我隻能抱住小天狼星發顫的身體告訴他:一切都還可以挽回……再也不會有隐瞞了,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