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管事帶着窦小龍一起前往獅子山,
而窦府上上下下的人就收拾好了行囊,由于窦府無人了,入不敷出。
窦夫人隻好削減人力,隻帶走十個人。窦家所有錢都存在莊子上,由白主薄看管。
窦夫人望着天上那金黃的太陽,不由得擔心兒子。但饑荒越來越近百花城了。最近城中出現不少災民都是從木靈城和草香城逃出來的。
如若不是家财萬貫東西需要盤點,窦家早就跑了,盤點多日還要從官府申請文件。
得到小道消息的大戶人家也趕着辦理手續,窦府等了好久才拿到手。
他們賣掉了田地莊子和大院子,窦夫人臨走時又讓下人把院子裡的牡丹花修剪了。她最愛的牡丹花,如今卻帶不走要永遠留在這兒。
窦府經曆八十多年光陰,如今也物是人非。
窦夫人望着門楣又感傷落淚,呢喃自語:“爹娘,是兒媳沒能耐,你們在世時親手把窦府交給我們。幾世榮耀不過是過眼雲煙終究是散了。”
雲雀扶着窦夫人,她關懷備至道:“夫人,我們該上路了。”
雲雀的話把窦夫人從悲傷裡拽出來,她用手帕抹去淚水。
“我是窦府的希望,我不能倒了!對了,你們喊小龍不要去找神醫了,老爺續命那麼多年已是奇迹,天要他走。我們安頓好老爺後事兒吧!”
雲雀神色有些怪異,她不敢看窦夫人的眼睛。
“夫人……少爺他早就去了,怕是叫不回來了。”
窦夫人一驚,她又問:“他可帶了打手沒有?天下不太平,山匪橫行,萬一遭遇不測怎麼辦?”
雲雀慌張道:“少爺他特立獨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窦夫人歎氣,她隻能為兒子祈福,既希望兒子能帶回神醫也希望他安全回來。
---宋蘭君帶回兩個小妹,她又去了金河家打算接回三妹和四妹。
她和大喜經過阡陌和田埂,宋蘭君偶然一瞥見幾個農民滿臉憂愁的坐在田埂上,他們衣不蔽體,面黃肌瘦看着餓了許多天。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愁眉苦臉的說:“今年真是奇了怪,那麼多良田都沒收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道:“還不是那些乞丐偷吃的,我和老李去抓老鼠,蹲了大半天沒見到老鼠見到幾個乞丐。最近怎麼這麼多乞丐?”
五十歲的老者道:“聽說是逃荒來的,木靈城是有名的風水寶地,那裡的香米很是出名。收成也比我們這多兩倍,他們先鬧饑荒我是想不明白。”
四十歲的男人道:“我賣草鞋的劉炳說,那邊鬧饑荒的把樹皮都啃光了,都吃樹根,觀音土,真是可悲可憐。”
“你說我們百花城不會也出饑荒吧!”
宋蘭君走過幾人身邊,他們交談的話語也進入她的耳朵。
蘭君瞥了那些人一眼,不免有些感慨。
大部分人都是塵土罷了,說死就死,每日聊着毫無意義的事情,吃着粗茶淡飯。
她搖搖頭,這小小黃花村絕不是宋蘭君想呆的地方,總有一天她會逃出去。
成就自己的事業,她微微眯着眼,又想到了李玲珑。
“蠢人一個被人家賣了還沾沾自喜呢,看你到了饑荒怎麼過。好好的牌打的稀爛,你遇到是我。”
“我不是那單純良善的金寶兒!”
金寶兒的模樣再次進入宋蘭君的腦海,
“蘭君,你看我站在冰面上呢!這裡真好玩,你可不要告訴我爹娘我在冰面玩,他們要打死我!"
宋蘭君捂着腦袋,她蹙着眉頭自言自語:“宋蘭君啊,你都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了!何必總想着那些人!”
“你不惡心嗎?宋蘭君,可笑至極。”
宋蘭君恢複了冷淡,剛剛隻是小插曲罷了,她看了看大喜問:
“制作人皮鼓需要那些東西?”
大喜一臉震驚,很顯然他沒想到宋蘭君會問這個。
宋蘭君一眼看出他的顧慮,便說道:“我隻是好奇,這個玩意兒是否有其他作用。”
大喜努力回想着,“姑娘,那人皮鼓還有詛咒人的傳說,我叔父說過心有惡而作惡。有的人會用自己的血去用巫術,其中就要用到邪器人皮鼓!”
“詛咒人!”
果然,和宋蘭君猜測的一樣,人皮鼓是用來進行某些儀式或者詛咒人。
但是金河和牛氏從哪裡搞來的,他們又要詛咒誰?
宋蘭君又覺得腦子有些發昏,陷入無盡的思考中。
事情往詭異的方向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