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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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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銘?”施宇被常銘驟變的臉色吓得手上東西全掉吸收,單手捧着常銘的臉,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問問,你不說也沒關系。”

見常銘的兩眼還沒有回神,施宇用親吻安撫他:“銘銘,别吓我。”

在施宇胡亂的親吻中,常銘終于意識到還沒有東窗事發,他還牽着愛人的手,還可以親吻愛人。

可哪一天早晚會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他就要失去他的愛人。

常銘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狠狠吻上施宇的唇,舌急急忙忙地纏上。

施宇享受愛人的主動,但他還沒有被se欲沖昏了頭,常銘這樣的反應明顯是有事。他冷靜地結束這個親吻,雙手撐着常銘的肩膀:“銘銘,你看着我的眼睛。”

常銘的目光根本無法聚焦,可他卻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他說:“施宇,我們zuo吧。”

用木頭一樣的神情和語氣,發出本該令人面紅耳赤的邀約,任誰看都奇怪。

施宇确定常銘出問題了。

和哪張退宿表有關?

施宇連忙撿起地上的表,直接撕掉:“銘銘,不退宿也沒關系,你不想合租也沒關系,你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不會生氣,我保證。”

常銘的目光終于落在施宇臉上,他擡手擦掉施宇眼簾下沾上的牛奶,拇指摩挲了一會兒才放下:“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我們回家。”

聽到“回家”,施宇的心勉強放下了些:“那……先回家,你有事别總悶在心裡,要和我說。”

常銘沒說話,兩個人牽着手走了不遠,他突然說道:“施宇,我背你。”

“不要。”施宇玩笑道:“有損我帥氣的形象。”

常銘停在原地不走了,兩人的手拉在半空中,施宇回頭:“耍賴皮也不行。”

常銘二話不說,走到施宇跟前直接将人甩上後背。施宇見他這麼堅持,也沒再掙紮,雙手抱住常銘,調戲道:“這麼想反攻?”

常銘聽不懂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彙,背着人穩穩地走着。施宇語言調戲不成,直接動手動腳。他的手探進常銘的短袖裡面胡亂摸着,嘴上一本正經地評價道:“不錯,不算太瘦,養一個月應該能回來。”

摸到腹肌的時候,施宇耍流氓道:“銘銘,你的腹肌手感真好。”

說完讪讪地摸了摸自己那柔軟的肚皮:“我有危機感了,等去了蘇黎世一定好好運動,不對,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做1000個俯卧撐,到時候你幫我數。”

常銘背着施宇進了樓,但他沒有坐電梯,走向了樓梯間。施宇的沒在意常銘是否答應,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樓梯上。他不再故作誇張,磁性的聲音震着常銘耳膜,“放我下來吧,壓壞了你我心疼。”

常銘的呼吸已經不暢了,他氣喘籲籲道:“不會。”

“我現在每天都會抽出十到十五分鐘鍛煉身體。”

“一日三餐定時定量地吃着。”

“這次找的兼職是一家午夜食堂,很輕松環境也很安靜,老闆和同事人都很好。”

“我這學期和黃曉東他們出去聚過餐,在學習小組也交到了幾個朋友,我還拿到了國家獎學金。”

常銘說完這些,走到了樓梯的拐角,稍微直了直腰背,繼續往上。施宇摟着他的脖子,“吧唧”在常銘臉上親了一口,“真棒!”

常銘偏頭看着他,親昵地靠過去蹭了一下:“因為我遇見了你。”

施宇笑嘻嘻的眼裡漸漸染上欲望。他蹬直兩條長腿,右手依然摟着常銘的頸部,目光在常銘的眼睛和唇之間徘徊,發出兇惡的光。在快要咬上的時候,驟然停下,狡猾一笑,抱起人就往上沖。

常銘三歲後就沒被人這麼抱過,但想到抱他的人是施宇,那點羞恥也沒了。

他緊緊摟住施宇,看着牆上交頸的兩個影子,隻覺得幸福極了。他恨不得有人偷偷給他一槍,讓他渾然不覺地死去,永遠留住這一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形象地印證了施宇和常銘。抱着一個一米八多的男生上了兩層樓,施宇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他學着常銘的句式交代着這忙碌的半年和憧憬的來年。

“我雖然沒有每天運動,但一周至少會去三次健身房。”

“忙的時候午餐偶爾會吃三明治,但會用宵夜補上身體需要的能量。”

“我找朋友問了蘇黎世大學對留學生勤工儉學的規定,等去了我和你一起申請,到那時我們倆一個月可以掙4000多法郎,生活費問題就解決了。”

“我們去了那可以用郵箱或社交網站和國内的朋友聯系,如果你願意我們還能交幾個當地的朋友。”

“但是我的男朋友這麼好看,好怕被搶走啊!”施宇半開玩笑道。

常銘抱緊他,出神地重複道:

“但是我的男朋友這麼好看,好怕被搶走……”

“啊。”

施宇笑着揉了揉常銘的頭發:“你怎麼這麼可愛!”

常銘隻想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又重複了一遍施宇的話:“好怕被搶走。”

施宇心一揪,端着常銘大腿的手下意識握緊,直接一步跨出三個台階,狂奔上樓。一口氣上了五層,以實際行動捍衛自身地位和對常銘的渴望。

等真的進了家門,施宇又矜持起來,他柔聲地問懷裡人:“下來嗎?”

常銘的頭還埋在施宇頸窩,微不可察地搖了搖。施宇寵溺地笑了,低頭親了親常銘的後頸,激動地道:“我們洗澡去。”

施宇抱着人進了浴室,放熱水的空隙兩人已經吻到了一處,冷水也澆不滅幹柴烈火。

……

從浴室到床笫,唇不曾分離,身體親密地交纏。

綠色的被褥已經換成了棕色的涼席,他們倒下去,水滴飛濺,在黎明的晨光中發出五彩斑斓的光。

“頭發……”

施宇的唇試圖後退,很快被追着堵住,進入新一輪的唇舌癡纏。

常銘做好了退讓的準備,但當他吻着吻着,發現好強的施大少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常銘愣住了,他想收回舌頭,卻被施大少霸道地含住了,半夢半醒地吮吸着,常銘哭笑不得。他捏了捏施宇的臉頰,這才輕輕地撤了出來。

施宇不滿地砸砸嘴,嘟囔一句,“頭發還沒吹幹。”

常銘笑了笑,情不自禁地親了兩下,才起身給兩人蓋上被子。一躺下就被施宇攔腰抱進懷裡,他伸手将兩人間的距離縮成了零,借着晨光貪婪地看着施宇。最後敵不過困意,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他想,也許還有很多今天。

***

兩個人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常銘丢在門口的手機已經響了兩回,終于在響第三回的時候吵醒了生物鐘尚未完全改變的施大少。他胡亂套了身衣褲,光着腳走到門邊,閉着眼睛接通了電話。

“您好,哪位?”

“您好,這裡是京都市海心區人民法院,請問是常銘嗎?”

施宇的覺醒了一半,他不知怎的,撒了謊,“我是。”

“常銘您好,現以電話形式将合并審理案件即《海心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吳億德犯綁架罪案》以及《吳億德反訴常銘防衛過當并附帶民事賠償請求案》的首次開庭時間通知您,請您于7月9日,也就是下周四早上九點,準時到京都市海心區人民法院參與開庭,屆時不到法院将缺席判決。開庭傳票将于明天送達,請您注意查收。”

施宇已經被這一長串話砸蒙了,他的第一反應是詐騙電話,連忙看了眼來電顯示,卻發現上面顯示的正是“海心區人民法院”。

不是手機的自動識别,而是常銘自己做的備注。

他和法院有聯系?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和吳億德扯上關系?什麼叫“常銘防衛過當”?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您好,常銘,請問還在嗎?剛才的信息您是否已經聽清楚了?”電話那頭問道。

施宇回過神,沉聲問道:“請問什麼時候立的案?”

“啊。”對方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您不是常銘本人?”

“我是他的親屬。”施宇答道。

對方接受了他的解釋,但還是堅持道:“請您把電話給常銘先生可以嗎?開庭的信息我們必須通知到本人。”

“他現在不方便。”施宇追問道:“請問案發是什麼時候?常銘當時有受傷嗎?吳億德現在人在哪兒?”

“對不起,先生。”對方客氣道:“就算您是常銘的親屬,我也不能随意告知您案情相關信息。您有問題可以直接問常銘,或者開庭當天申請來法院旁聽,這件案子法院已經征求了常銘的意見,将公開審理。對不起,先生,如果常銘現在不方便,我稍後再打過來,再見。”

“嘟嘟嘟……”

電話被挂斷,施宇轉頭看見了站在房門口的常銘。從他整齊的穿着判斷,應該醒了有一會兒。

“不瞞了?”施宇問他。

常銘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搖了搖頭。

“遇見吳億德了?”

“嗯。”

“什麼時候?”

“元宵節那晚。”

施宇閉上眼睛艱難地吞咽,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常銘面前,擡起他的下巴。

“果然。”施宇苦笑一聲,手指憐惜地撫過着常銘脖子上的疤痕:“你又偷偷受傷了。”

常銘一動不動,施宇的拇指按在他的頸動脈上,感受着跳動的脈搏,努力壓抑着心中怒火,沒再質問他發生過的事。

“這個案子17号前能結束,對嗎?”施宇不死心地問道。

常銘看着他沒有說話,施宇吻了一下常銘的傷疤:“沒關系,我們可以向學校申請延後報到。你的通知書呢?我幫你收着,免得時間久了被你弄丢。”

“施宇。”

常銘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施宇卻像沒聽見一樣,尋找常銘的唇吻去,但是被躲開了,施宇愣了一瞬,不依不饒地追上去。

“你做完說的事,我們現在來做。”

常銘再一次躲開施宇的索吻,冷靜道:“施宇,我沒有收到通知書,我也出不了國。”

“那我們就不出國,我們繼續在京大讀書,繼續住在這間小屋。”施宇急道:“我情人節所做的人生大事是……”

“施宇。”常銘無力地打斷了他:“你一個人去吧。”

“我不要!”施宇驟然提高了音量,說完又怕吓到常銘,連忙捂住他的耳朵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大聲。”

他繼續說道:“我要是去了,你肯定會把家裡搞得一團糟,也不會好好吃飯,打工穿的襯衫也不會熨,面試的時候領帶都不會打,還有……”

“施宇。”常銘狠心道:“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

“是啊,你昨晚就在告訴我了。”施宇失落道:“可是常銘,沒有你,我過不好。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需要你在我難過的時候抱抱我親親我,需要你在我疲憊的時候給我加油。我需要你啊,銘銘。”

常銘不停地眨着眼睛,攔住那奪眶的淚水。他又掐住了手腕,然後他好像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在對施宇說:“你好煩。”

他看見施宇的脊背僵住了,他聽見另一個人不為所動地說:“你放過我吧。”

“不行,你想都别想!”

施宇松開常銘,大聲地喊道。但說完,他又走到了常銘面前,想說話卻像是生怕常銘再嫌他煩,急得在原地踱步,最後牽起常銘的手,哀求道:“我出國,我一個人出國,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

“是不是我爸媽又逼你了?”施宇催道:“你說出來,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你别一個人扛。”

“要不然我還像之前那樣,不要家裡的錢。”施宇急着證明道:“我也可以去奶茶店打工,去發傳單,去做圖書管理員,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一定能養活我自己的。”

“你别讓我放開你,我知道我很煩,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我知道其實是你不想要我了。”施宇的頭無力地搭在常銘的肩膀上,哀求道:“别這麼輕易地抛棄我,求你。”

常銘感覺他的手腕快要被掐斷了,他戴上了冷漠的面具,笑道:“施宇,你知道你媽給了我多少錢嗎?”

施宇垂下的頭僵住了,他看見常銘胸膛劇烈的起伏,他是真的在笑:“一千萬,哈哈,一千萬。”

“我也可以給你。”施宇急促地擡頭。

常銘低頭看着他,眼底沒有笑意隻有嘲諷:“靠什麼?賣奶茶,還是發傳單?你知道你要賣多少杯奶茶,發多少份傳單才能掙夠一千萬嗎?”

明明家裡沒有開空調,施宇卻覺得握在手中的常銘的手,好冷。

常銘指了指身後:“我曾經躺在這張床上算了一整夜。”

他看着施宇,眼裡盡是對他的鄙夷:“你知道奶茶店一天的工錢是多少嗎?200塊而已。你知道我一天要賣多少杯奶茶嗎?我要賣300多杯才能拿到這200塊錢。”

“發五百張傳單才區區35塊,都不夠你大少爺一杯奶茶錢。”常銘甩開施宇的手,誇張地掰着手指,像個市儈的小販,開始露出醜陋的嘴臉,“一千萬呐!我要賣一千五百一十五萬杯奶茶,發一億四千二百八十六萬份傳單才能掙夠。你知道要多少天嗎?賣奶茶要賣五萬天,發傳單要發十四萬兩千八百五十七天,我就是掙到死也掙不來這麼多錢。”

施宇看着這個演技拙劣的人,很是心疼,“銘銘,你不要這樣。”

常銘像魔怔了一樣,繼續說道:“我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一開始隻想要一百萬,結果你媽一開口就是一千萬,我當時都樂傻了,真沒想到你在你媽眼中竟然這麼值錢。”

“也對,一千萬而已,對你們首富家庭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早知道你這麼離不開我,我就應該開口要一個億。”常銘懊惱道。

“銘銘。”

施宇嘗試着去拉常銘的衣角,常銘劃開雙臂,舉止誇張地躲開了。施宇也來了氣,沉聲道:“銘銘,我們别鬧了!”

“别這麼叫我。”常銘嫌惡道。

“你……”施宇氣得指着他,半天還是舍不得罵一句,最後放下手退步道:“我不跟你吵架。”

常銘緩緩地松開手腕,瞥到上面的指痕後又重新擋住,轉身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你幹什麼?”

施宇急着跑過來阻攔,常銘穿上最外面那件長袖的白襯衫,繼續用塑料袋開始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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