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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天譯閣(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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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溯源,就是那個借打賞之由,趁着人潮人湧,把東西丢在姜叔錢簍子裡的人。徐堂主或許真對粉砯的問題不知情,但明中堂那批粉砯的來由他一定是知曉,所以就有一種可能,給徐堂主粉砯的和打賞姜堅粉砯的人出自一夥。

隻是何人如此膽大,粉砯是年年要上貢聖山的寶物,除各大玄門能分到一小部分外,不得私藏,若有發現必遭神罰。誰會有如此數量的粉砯,給到明中堂手裡。

根據目前的線索,肖長悅隻能想到那麼多。他幹脆先把這些想法收在心裡,抽來一張靈紙,用靈墨在紙上書寫起來。眼下局勢莫測,都蔓到界吟山上來了,就怕有人打天譯閣的主意,還是先傳信叫成恒防備些才是。

待靈墨一幹,肖長悅把紙疊齊,塞到同樣用靈紙做成的信封裡,把信夾在手邊金鴿的喙裡。金鴿随他心意而動,信在喙縫間散成一縷玄氣,流進金鴿身體裡頭。

此物也是肖府鍛造的玄器,用于傳信,個頭不大,方便攜帶,已經在整個蒼境上下普及。

天譯閣庭院裡的金鴿發光時,成恒還雙臂托腦袋,躺在地上打哈哈,金鴿刺目的光亮晃得他一個激靈。

他見金鴿喙上,流出一縷玄器,凝成了一封信。

他立即起身,取下信拆開看,那字迹他一瞧便知,帶着股潇灑勁,卻異常好看。隻是信上内容卻讓他瞬間凝重。這段時間他就時常見岑杞仙往天譯閣跑,原本沒有多想,直至肖長悅送來的這封信上,叙述了今日界吟大會發生的事,才隐隐感到不祥。

他依稀記得,距離上次大動蕩不過才十幾年光景,那會他還在襁褓中。那場大戰殒落了大批玄門和能謀善戰的玄修,包括蒼臨舊四氏柳氏,就是在那時一夜颠覆。蒼境這些年來快速填補破敗,休養生息,到現在都沒完全緩過勁來。

成恒閱完信,用玄力把它燒了,恰時不遠處,天譯閣周圍的結界壁上傳來敲擊聲,他看過去,外面有道颀長身影,正在用骨節清晰的手叩打結界。

成恒心生警戒,緩步上前查看,看清那人臉後,臉上瞬間溢出久别重逢的喜悅。

“肖兄大駕光臨,成某有失遠迎。”成恒故意做出禮數周全那套。

壁外的人眉一挑:“收起你肉麻的樣子,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

他們有五載沒見面了,書信往來也少。

天譯閣守備森嚴,時刻不得松懈,常年守在結界裡不與外界打交道。除岑杞仙外,不能與胖人有過多聯絡,為的是讓天譯閣守衛遠離過多雜念牽絆,一心專為死守天譯閣而生。

肖長悅也是怕影響成恒,一年也就寄一包離遙梅,再帶一封問候信給他。

成恒收斂那副肉麻樣子,上下大量肖長悅,對方說話的語氣真是一絲沒變,樣貌身形倒是變化巨大:

“你以前就常被誇是好皮囊胚子,現在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就算沒在聖山混了,在九朝門還是能風生水起。隻可惜了,今載界吟大會生出如此變故,害的你錯失大展身手的機會。”

壁外肖長悅聞言眉頭不易察覺地稍皺,但及時收住了,為掩飾方才那一瞬不自然,他笑着說道:

“眼下聖山不太平,我那還有餘心去想如何在衆人面前大展身手的事。怕你壓力太大,我特意帶了幾包桃花糖,你還能跟你那些守衛師兄們分着吃。”

成恒想不到的是,此刻肖長悅并沒有離開九朝門休宿院,給成恒捎過信後,他就又開始仔細研究手裡兩顆粉砯。

他真的很好奇,裡面究竟藏匿了什麼東西,越想越在心尖泛癢,好奇心這東西,他自小就難以壓制。于是在心中暗自決定試着煉動它們。那些明中堂弟子是将其整個煉化後出現的問題,那他隻煉不化,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

于是随意挑選一顆,擺在案上,先在自己周身布置個驅邪陣以免萬一。

陣法一成,他就把粉砯捧在手裡,催動玄力,灼灼燃燒着石身。他是火屬玄性,手掌周圍的玄氣把空氣燙的扭曲,粉砯在手裡迅速融化,蒸成一股霧氣。

他根本沒花多少力氣,難怪明中堂玄修能一次性咬碎這麼多顆。粉霧是石殼所化,真正為玄修煉化的東西,是石殼中儲存的玄氣。精純的玄氣裡面,果然裹挾着異常的東西。

如他猜測,那蜷縮在精純玄氣裡的不明物,就是導緻明中堂弟子狂化的直接因素。

那物眼看像一滴發黑血水,肖長悅趕緊從旁邊屜子裡,拿出一隻存靈瓶。

正當他要把這抹異物放入瓶中,指尖怵然刺痛,像有針尖紮破皮肉,冒出一粒豆大鮮血。緊接着那玄氣團竟無視驅邪陣,以指上鮮血為媒介,争先恐後鑽進肖長悅手指中!

然後肖長悅就見指尖的破口迅速愈合,怔神一瞬。好在他反應很快,立即用另一隻手壓住手腕經脈,要把那縷不速之客驅趕出去。奇怪的是,他找不到任何着力點,甚至感受不到剛鑽進去的那縷氣。

仿佛石沉大海,再無回響。他以為沒事了,卻猝然頭暈目眩,心髒驟緊,心跳不住加快。有股血腥在鼻腔漫開,下一刻,仿佛有隻無形手爪,要把心髒捏碎。

一口鮮血灑在桌案邊緣,肖長悅以為自己真要變異了,好在還能回過神來,回過神後,耳邊隻有自己劫後餘生的大口喘氣。

謝天謝地,身體容貌還是原來的樣子。劇痛與窒息徹底平息下去。他立即并攏雙指按住脈搏,探測體内玄流,已經沒有任何異常。

驚魂未定之餘,他隻想出去透口氣。

天還沒有泛白,映雪堂休宿院已經哄鬧将近半宿。由于位置在峰頂相較偏僻的地方,比鄰的休宿院又少,山間空茫,根本沒人聽見這邊家翻宅亂的聒噪。

肖長悅好不容易避開巡邏的聖山弟子,一路若有所思,無意間過路映雪堂的休宿院。山岩背面繞過來的凍風跟他擁個滿懷,身側的植被花草,都迎風結出一層薄霜。

他這是誤闖了廣寒仙境麼?肖長悅心道,險些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轉念一想,那頭是映雪堂休宿院的方向,仔細聽,似乎還有嘈雜争吵傳來。

将近淩晨,映雪堂的人不好好休息,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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