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褚楚說不清第多少次來新晨了。
隻是以前她來新晨都會遭到各種阻撓,隻能呆在樓下等待抓捕她自以為合适的時機。而現在,她卻跟着舒媚正大光明地上了電梯,并且在前台的一路引領下來到了新晨的會議室。
舒媚抱着文件包,站在會議室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是新晨正式和心國簽訂合同的日子。來簽合同的是她和褚楚,沒有舒帥,也沒有舒國慶。
她的願望因為謝嘉南的一句話真的就這樣實現了。
她确确實實地把心國從舒國慶手上奪過來,完全握在了自己手中。
收到消息的時候,舒國慶在别墅裡罵罵咧咧,又抱着各種東西亂砸一通,發了好大的火。但沒有辦法,資本就是一切。注入了大量資金的新晨和謝嘉南在心國有絕對的話語權,不由分說地徹底罷免了舒國慶的總經理職位,由舒媚頂上。
舒帥還是有些擔心舒國慶,所以最終選擇留在别墅,沒有跟着舒媚一起來新晨簽合同。
不過早期的準備舒媚和謝嘉南都已經做好,到簽合同了反而已經沒什麼事情了。簽個合同而已,也不需要那麼多人。
一個半小時後,舒媚帶着簽好的合同和褚楚走出了會議室。
除了會上那些董事們弄出來的各種小動靜和小麻煩,整個簽合同的過程還算比較順利。
舒媚知道心國這樣的小公司新晨的那些董事肯定看不上,早就做好了會被刁難的準備,在會議上見招拆招,把那些董事的小把戲一個一個的又給全部還了回去。等合同簽完之後,舒媚是渾身舒爽了,但那些董事們卻一個個黑了臉。
合同簽完之後,新晨的資金也很快到位。
按照舒媚和謝嘉南的計劃,新晨的投資資金首先會用來提高心國的生産産能,把心國賣出去的幾個車間全部買回來,然後新建手工廠房,徹底擺脫需要依靠别人來制造産品的狀況。這個部分由舒媚來負責。
在此之間,沈同澤會負責所有面料以及倉儲,并且負責和徐放一起開始在各大商超建立心國新的門店。
至于線上門店部分則由褚楚和舒帥負責。
除此之外,心國即将加入的奢侈品線則繼續由謝嘉南負責。
隻要經過這幾個月的準備期,心國将在今年夏季的時候一舉頂替羅森塔,成為一支異軍突起的新秀,中低端的非遺包,高端的顧繡包和敦煌包全線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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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就要準備新年了。
但今年過年很晚,2月18号才是除夕。
有新晨的名頭和沈同澤親自坐鎮,各大商超内的心國門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辦理好了所有入駐手續,現在已經結束裝修,正式開始投入營業,并且借由春節這個節日搞起了活動,直到除夕這天人才瞬間少下來,但又開始在線上活躍起來。
舒帥和褚楚現在基本上把舒媚的公寓當成了第二個家,這大過年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想着回别墅陪舒國慶過年,全部擠在了舒媚的小别墅裡。
不過,舒國慶可能也不需要人陪。
從被罷免後的罵罵咧咧,到現在的逐漸接受,舒國慶突然發現心國由舒媚接手後他的生活居然更滋潤了。
罷免了職位又不是搶走了舒國慶在心國的股份。舒國慶現在根本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苦惱心國的經營,少了總經理的工資,但每個月的分紅居然比以往要多得多。
嘗到了甜頭的舒國慶果斷抛棄了總經理這個吃力不讨好的頭銜,過起了逍遙自在的生活。
他絲毫沒有接受褚楚曾經給他帶綠帽子的教訓,又開始在各大直播平台開始刷榜,勾搭起了那些小網紅們,絲毫不在意前段時間褚楚事件時網友們對他的罵名,物色起了下一個包養對象,連舒帥沒回家過年他都已經沒心思管了,毅然決然地再次沉進了樂不思蜀的溫柔鄉。
舒帥也樂得自在。舒國慶不管他,他甚至都已經開始打起了買房的主意,連地點都選好了,就在舒媚的公寓隔壁。
他把洗好的蔬菜瀝幹水,端到桌上。
舒媚正在煮火鍋,熱氣騰騰的煙霧氤氲在燈光中,背景音是喜慶的春節聯歡晚會。
褚楚還堅守在崗位的第一線做直播。她和直播平台的合同已經到期,不顧平台方的苦苦挽留,直接去了完全由自己一手開發建立起來的心國線上商城官方直播平台。
在褚楚和舒帥的苦心經營下,現在心國的線上商城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運營體系,從設計到美工再到客服,包括産品攝像、活動運營等等,甚至還招了另外幾名主播來和她一起輪流營業。
“大家新年快樂,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了,我也要去吃年夜飯了。”褚楚對着手機揮手。
直播間裡頓時刷出了許多不舍挽留的彈幕,但褚楚還是笑着關閉了直播。
“好香!”褚楚去廚房洗了個手,端出碗筷,眼巴巴地看着咕嘟咕嘟冒着香氣的火鍋,“可以吃了嗎?我快要餓死了。”
舒帥拿出三個杯子分别倒滿舒媚提前泡好的大麥茶。
“可以吃了,可以吃了。”舒媚舉起裝着大麥茶的杯子,“新年快樂,幹杯!”
舒帥和褚楚也一同舉起杯子。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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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同澤正在沈家老宅裡陪父母喝茶,保姆正在收拾已經吃完的碗筷。
弟弟家的小孩突然跑過來抱着沈同澤的腿搖,說話奶聲奶氣,“伯伯,我放煙花沒有火,你來幫我點火好不好?”
“去吧。”沈同澤的母親說道:“你也不用在這裡陪着了,我和你爸兩個人說說話。”
沈同澤笑着站起身,“行吧,這都多少年了悄悄話還沒說夠?兒子都兩個了,合着全是愛情的意外?”
沈母嗔怪地錘了一下沈同澤的大腿,“是是是,你弟弟的兒子都三歲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粘着父母,去找個老婆,也給我搞個愛情的意外出來讓我抱一抱。”
沈同澤立馬讨饒,“媽,說好了今年不催婚的。”
沈母賞了沈同澤一個白眼,“我要是真催婚了,你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陪我們吃完年夜飯?”
“那倒也是。”沈同澤笑着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摸了摸自家侄子的頭,“走,伯伯帶你出去放煙花。”
小侄子哇嗚一下開心起來,拉着沈同澤的手往外走,“伯伯快點,快點!”
沈母的聲音再次傳來,“少抽點煙!”
沈同澤晃了晃手上的煙,“知道了,隻點煙花,不抽。”
沈同澤被侄子牽着走到院子裡,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弟弟。現在時間晚了,弟妹已經帶着才剛滿月的女兒上樓哄睡,怪不得侄子要跑過來找他。
沈同澤化身點火工具人,蹲在院子裡足足給侄子點了十分鐘的煙花弟弟才打完電話。他走過來蹲在沈同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