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吧。”謝嘉南想了想,“而且很有可能和虞知鬧了點不愉快,所以才會兩個人都聯系不上。”
舒媚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
即便是沈同澤突然出現,可以聯系到了,但虞知現在還在失聯中,極有可能是沈同澤在虞知那裡碰了壁,實在沒辦法。
而虞知,說不定真的要等到放寒假的時候才會再次出現。
“對了,我最近有個好消息。”謝嘉南看似提得不經意,但舒媚還是感覺出來他的心情很好,似乎還有一點邀功的成分在。
謝嘉南:“諾博要換負責人了。”
“換負責人?”舒媚不敢相信,“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殷榮要被換掉了?”
“是。”謝嘉南矜持一笑,“自從上次你發現殷榮在派人暗中收購諾博的股份之後,我就一直在找殷榮的對家。最近諾博出了繪畫事件,本來下半年的新品就開了天窗,現在又有工廠事件諾博名聲受損,作為負責人的殷榮肯定要被問責。”
“殷榮的那個對家在暗中搞了點小動作,讓諾博總部終于下定決心把殷榮給換了。借此機會,我還暗中收了不少諾博的散股,還有曾經被殷榮收購過的心國股份,我也以你的名義一同收購回來了。”
“你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舒媚有些動容。
她一直知道謝嘉南忙,但偶爾也會不理解謝嘉南到底在忙什麼,新晨早就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心辰也蒸蒸日上,除了日常事務,謝嘉南不應該這麼忙才對。
沒想到,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做了這麼多事。
謝嘉南:“我們一起讓心國慢慢超越諾博,成為世界知名的箱包公司。”
而現在,目标已經實現了第一步,未來的路一片坦途,一條康莊大道正擺在舒媚眼前。
舒媚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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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結束,紀念包的售賣也随之結束。可這股浪潮卻還沒有停下,舒媚幹脆趁熱打鐵,出了一款和紀念包差不多的包型,目前正在火熱售賣中。
殷榮下台,心國舉牌收購諾博股份超5%的事情也被大衆所知曉。業内所有人都知道,箱包界未來可能真的要變天了。
舒媚又開始忙起來了。
雜志訪談約在了舒媚的辦公室。
她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接受采訪,一會兒還有會議要開。
雜志的訪談人早就已經準備好問題,給舒媚拍了幾張照片當做雜志封面,身旁擺着錄音筆。
謝嘉南也上過這本雜志,接受過訪談。為此舒媚拉着他說了一個下午注意事項用來消除她的緊張,等到訪談正式開始的時候,舒媚已經能完全自如的面對鏡頭和錄音筆了。
訪談進行得十分順利,一個小時時間飛快流走。
最後十分鐘,記者整理好稿件,對舒媚伸出手,“十分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答應我們的訪談。我們寫好初稿之後會給您發郵件,您确認沒有問題之後我們才會在雜志上進行刊登。”
“哪裡哪裡。”
舒媚從沒覺得一個小時這麼難熬,時間慢的像蝸牛在爬。她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好在記者說的話打消了她的擔心。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為我解惑?”
記者當着舒媚的面關閉錄音筆,筆記本電腦也關機,以示這個問題真的和訪談無關。
訪談結束得早,還有時間。舒媚點頭,“你問。”
記者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都知道這次收購諾博股份的事情雖然回報高,但風險也同樣很大,一不小心就會遭到諾博的反噬。您是穩紮穩打的性格,從來不做高風險的事情,所以這次收購肯定是謝總的決策。請問謝總是如何說服您參與此次收購競争的呢?”
事實上,她确實曾經否決過謝嘉南某些激進的想法,而謝嘉南也同意了。而後來,各種各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幾分是人為,幾分是巧合,意外湊成了這樣的結局。
再者,舒媚隻以為謝嘉南隻是收購了一些散股,沒曾想居然會到舉牌這一步。
但這些東西顯然是不可能和記者說的。
一說起收購股份,舒媚就想起那天謝嘉南對她表白後讓她動搖的那滴淚,還有那天在Y's,她本以為是談有關股份的正事,最終卻答應謝嘉南的樣子。
舒媚耳根紅了。
她猶猶豫豫開口,“大概是因為……他比較會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