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無效,她也懶得反對,隻是看了看這個破箱子,再看看朱妤,着重看了看她身上放錢袋的位置,問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你能放多少摩拉進去?”
其木格滿意地看到她的笑容僵住了,捂着臉開始唉聲歎氣。
“也不一定要花很多摩拉嘛。”
帶着破箱子回到璃月港後,朱妤終于調整好心态,強行辯解了幾句,“我們放些有價值的東西進去,隻要不讓人白跑一趟就好了。”
那個箱子已經被她洗幹淨,擺在院子裡曬太陽。
朱妤堅持用這個舊箱子來裝東西更有寶藏的感覺,無視了其木格“我看你就是不想再花錢買個新箱子”的評價,盯着破了兩個角的位置,開始點名抓苦力,“鐘離,你會修木箱子吧。”
鐘離正在喝茶,聞言動作一頓,但一邊的其木格已經接話,“修個木箱又沒什麼難的,肯定都會吧。比起來,你打算放什麼進去?”
他到嘴邊的話又被咽回去了,默默地再喝一口茶,開始盯着這個破木箱思考該怎麼修。
“我還沒想好。”朱妤說,“不如我們去集市看看,買點什麼。”
其木格欣然同意,最後隻留一隻破箱和滿院子的冷風給鐘離。
等她們走了,鐘離才放下茶杯,開始研究這個他從未研究過的問題。
正像其木格所說,一個木箱原本毫無難度,他隻需要補上那幾個漏風的角,再把腐朽的木闆換下來。
零零碎碎的木料倒要的不少,璃月港裡賣木材都是成套的,沒有這些零碎的木料出售。
鐘離索性去了往生堂,剛剛親手打磨了一副新棺材的往生堂主倒有不少剩的邊角料。
隻是聽完緣由,胡言納悶地将雙手一攏,“何必這麼麻煩,你再買個木箱不就好了。”
鐘離答:“買木箱要花錢。”
胡堂主瞪大眼睛,作痛心疾首狀,“你變了,鐘離兄!你再也不是那個視摩拉如無物的你了!”
鐘離不管,繼續說下去,“而且烏蘭塔娜想用這個木箱,我要尊重她的意願。”
“哦~”胡言發出一個上揚的音節,又突然恢複了正經的模樣,“你們要是不嫌棄是做棺材剩的木料——估計你們也不在乎這個,拿去用就行,倒也不必給我摩拉,有礦石揀幾塊給我,正好缺把新鐵鍬挖墳。”
“……”
拿礦石換了木料,他一面想着缺口的大小,一面從街上折返,路過風筝攤前瞥見了正蹲在那裡比劃什麼的朱妤。
賣風筝的阿婆很有耐心,笑呵呵地不住點頭,拿了筆在一隻風筝上塗塗抹抹,又加了些圖案,才交給等了很久的年輕女孩。
朱妤一轉身就看見鐘離盯着她,又看了看她手裡的風筝,“要放這個?”
“當然不是,這個買來和留雲比賽用的。”她一臉坦然地說,“我說璃月港的阿婆做的風筝最好,飛得最高,她非說自己做的才是最好的。等開了春就要拿她做的風筝和我比賽,我忘了來買風筝了。”
說完她又看着手裡的風筝,不确定地說:“也許……打開寶箱的冒險家也想要個風筝?”
鐘離誠懇地回答:“我認為他們不會想。”
就算這麼說,最後放進去的東西在其木格看來依然毫無用處,她挑挑揀揀,越過自己放進去的一把鐵劍,翻過繃帶和傷藥,忍了那一盒縫補衣物的針線和一個做飯的鍋,拿起那張菜譜抖了抖,“這又是什麼啊!你放張菜譜做什麼!讓别人在山洞裡做飯嗎!”
朱妤正往箱子裡塞礦石,聞言思索了一下,“你說得對,我還該放罐鹽進去,不然做得不好吃。”
塞滿了箱子的最後一個角落,她才合上蓋子,預備改天找時間放回到山洞深處。
其木格沒脾氣地看着她和鐘離商量放到什麼位置才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換作是我,那種隻能撿到一堆破爛的鬼地方,我才不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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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掰着手指數,“唔,有一把鐵劍、一把彈弓、一些礦石,呃,連傷藥什麼的都有,這個菜譜看着挺好吃的,還塞了帳篷布進去,挺實用的……哇,這裡還有個面具,說是仙衆夜叉同款驅魔面具!哇,還有一套積木,咦咦咦拼出來是這個迷宮等比縮小的模型!”
小小的向導興緻勃勃地戴上了面具,拿起風車飛到鐘離面前,“這裡的寶箱也是朱妤準備的嗎?她去哪裡都準備了這種寶箱嗎?”
他笑了一下,“不錯,我們遊曆過許多地方,若無寶藏,又無美景,她就會留一個這樣的箱子,留給後人權作冒險的收獲。不知二位認為如何?”
旅行者還在仔細分揀箱子裡的東西,派蒙就代為回答:“雖然沒有摩拉,但都是冒險中用得上的東西!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獲,會讓人覺得……”
她正了正臉上的驅魔面具,讓上面精緻的花紋完全展現出來,“冒險果然很有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