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在霍家,霍父霍母都在,霍謹宵怎麼敢這樣肆無忌憚。
霍謹宵不願把人逼得太緊,啄了啄他的嘴唇,放開了他。
他用拇指蹭了蹭嘴上微微刺痛的地方,無辜道:“你咬我?”
謝南青驚懼交加道:“你怎麼能……”
“好了好了,我錯啦。”霍謹宵拍拍他的肩膀,靠近他柔聲道:“你來找我什麼事?”
謝南青把禮物盒放在桌子上:“開學禮物,你和你的室友一人一個。”
霍謹宵微微挑眉,拿起禮物看了看,是兩個限量款耳機,還是他喜歡的牌子。
霍謹宵拿起一個耳機,放到嘴邊親了親,“謝謝青青,我很喜歡。”
謝南青點點頭,客氣地疏離道:“那我先走了。”
霍謹宵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他拉住他的手晃晃,道:“不是和好了嗎,怎麼又躲着我?”
謝南青轉過身,無奈地歎氣,剛想解釋,隻聽霍謹宵勾起嘴角道:“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在小花房等你,你會來嗎?”
卧室裡一時悄無聲息。
半晌,謝南青淡淡道:“不會。”
謝南青嘴上說着不會,可思緒還是被霍謹宵撩撥得紛亂如麻,淩晨兩點還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
剛忙完工作的霍言川掀開眼罩,冷聲道:“你要是實在睡不着覺就出去。”
謝南青一僵,緩緩起身,出去了。
霍家比霍言川的别墅要大得多,不僅有花房,還有兩個花園院子,定期有人來打理。
謝南青繞着花園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遠遠看見花房熄着燈,想來霍謹宵沒有來找他,就算真的找他,這都淩晨兩點半了,他總不會眼巴巴地一直等到現在吧。
既然熄着燈,他就不往花房走了。
十分鐘後,謝南青推開了花房的門,下一秒,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謝南青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裡,心髒狂跳不止,本能地掙紮求生。
他被那個人放到花房中央的桌子上,掰雙開腿,借着月光,他終于看清了霍謹宵陰沉的臉龐。
謝南青顫抖着吐出一口氣,“你怎麼還沒走……唔!”
霍謹宵強吻了上來。
謝南青拍他的肩,掙紮着向後退,可他怎麼拗得過Alpha的力氣,霍謹宵抓着他的腰一把将人拽了回來,兩人的腰狠胯狠相撞,撞得渾酥身麻。
“霍謹宵你冷靜點!”
霍謹宵的手鑽他進的衣服裡:“你是隻允許我哥碰你嗎?”
謝南青壓低嗓子喊他:“我沒有……要是被發現就完了,你别發瘋!”
霍謹宵貪戀地撫着摸他的脊背,低喘着氣。
他眼裡滿是欲壑難填的幽深:“你為什麼不來?”
謝南青咽了咽口水,驚魂未定道:“我隻是答應你不鬧别扭了,又不是答應你可以繼續……這樣。”
霍謹宵眼神狠戾卻帶着悲傷的水霧:“那你為什麼現在來?”
謝南青閉了閉眼,喉間一哽:“我……”
他如此言行不一,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無恥,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控制這份變質的感情。
他以為誤入歧途的人可以重回正軌,但也許從第一個吻開始,一切就徹底不受他控制了。
霍謹宵深深地皺着眉,滿臉受傷的神情,“青青,你真的要跟我斷了嗎?”
謝南青低頭不語。
霍謹宵的五官逐漸扭曲瘋狂:“你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既然你真這麼想和我分道揚镳,那你還眼巴巴地跑來送什麼禮物?你明知道我愛你,我放不下你,你是存心讓我不好過嗎?”
謝南青心如刀絞淚如雨下:“我隻是不想毀了你……”
“青青。”霍謹宵的眼神難舍難分地注視着他。
可謝南青甚至都不敢擡頭看他,“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行。”
霍謹宵不甘心地把人抱進懷裡,像是被抛棄的落水狗一樣懇求道:“我不想罵你也不想打你,我隻想你回到我身邊。”
天邊逐漸泛起一絲青白色,這場幽會作了一首綿長的破曉歌。
破曉之後,白晝接踵而至,而他們不倫的愛情在陽光之下隻能灰飛煙滅。
那晚分别之後,霍謹宵去了另一座城市報道。
謝南青始終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忘記霍謹宵,每次想起他都覺得自己在愛恨的輪回裡被剝骨抽筋了一番,鈍痛之餘,他又慶幸和霍謹宵有過那麼一段互相慰藉的時光,不然真不知道這死氣沉沉的日子要怎麼熬。
半個月後,一通電話打破了兩人之間堪堪維持的平靜。
謝南青看着來電顯示,思忖片刻,還是接通了:“喂?”
霍謹宵對他朝思暮想,聽到他的聲音登時回味了一番,頓了頓道:“我打錯了。”
謝南青呆滞了幾秒道:“啊……沒事。”
霍謹宵輕咳一聲:“那我挂了。”
“哎——”謝南青似乎有話要說。
霍謹宵眉梢一挑:“嗯?”
謝南青猶豫片刻,問道:“你最近過得好嗎?”
霍謹宵直截了當道:“不好。”
謝南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
霍謹宵道:“我失眠,吃不下飯,整日暴躁易怒,學不進去習,腺體又腫又疼,每天想你想得輾轉反側。”
霍謹宵竭力穩住情緒道:“你滿意了嗎?”
謝南青那邊沉默了很久,心痛得難以言喻。
他的嘴唇緊抿,忍住哽咽:“要不……這周我帶你去過六一兒童節?”
“去哪?”霍謹宵被氣笑了:“酒店可以,遊樂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