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揍完人扭成s型歡快地回到雲程身邊,劍柄輕蹭他的虎口撒嬌求誇贊。
雲程沒讓它失望:“幹得漂亮,你是最棒的!”
逍遙格外滿意,“歘”地一下把自己塞進雲程虛握的手裡,嚴絲合縫的。它還沉浸在被誇獎的快樂裡,鋒利的劍尖抖個不停。
雲程對此很是無奈,按理說物随其主,他不是什麼自戀、喜歡聽人吹捧的性子,但逍遙就不,它喜歡聽人說好話,每次出門隻要遇見河流池塘,就會給自己沖洗一番,還會對着水面自己的倒影孤芳自賞好一會兒,可以說十分愛美。
安撫住逍遙,雲程才将目光移向朔風和朔月,他的目光徑直略過他們二人,朝着阿荔笑了下:“阿荔好久不見啊,還不到哥這兒來?”
阿荔看見是雲程,心中欣喜大于被欺負的酸楚,但還是撇撇嘴,一副不情不願的磨蹭了過去。
雲程低頭仔細檢查了番,确認阿荔臉上沒傷口,又問:“沒傷到吧?”
“沒有。”
雲程餘光瞥見阿荔指縫裡露出的繩結,有些疑惑:“手繩不是已經教你收尾了嗎?”
阿荔氣惱地鼓起臉頰:“忘了。”
雲程看着小姑娘不服氣又不得不承認的樣子,好笑地搖頭:“早說了你手笨,偏還不承認。”
“胡說!哪有那麼差!”
“你們說夠了嗎?”
被忽視已久的朔風操着一把粗粝的嗓音,他盯着對面其中一人,陰沉沉開口:“憫星,你怎麼站在那?你忘了你姓什麼嗎?”
一直沉默觀望全程的憫星這才擡起頭,眸光平靜望向朔風和朔月:“少主。”
朔風皮笑肉不笑回應:“還知道我是少主。”
他轉而又看向雲程:“不知閣下姓名?”
雲程挑眉,眼神劃過他的臉沒有理睬。
朔風被雲程眼中的輕蔑刺到,心中怨恨更甚,這人先是用靈器刺傷他,如今卻連個正臉都不曾給,若不是此地是龍域,來人又不知底細,他非要扒了他的皮!
情緒起伏跌宕,朔風胸前的金鎖緩緩蕩出波紋威壓,在場除了雲程都感到被壓迫的不适。
朔月看着憫星素白的臉,她咬了咬唇指着雲程問:“憫星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我和雲公子相識。”
朔月像是被他平靜的語氣激怒,大聲質問:“”那你知不知道他!”
“知道什麼?”
知道他不僅當衆拒絕了我,甚至還傷了我。
朔月很想說出來,讓憫星離這個不識好歹的人遠一點,可是驕傲不允許她把這個視作恥辱的事情講出來,隻能一如既往的蠻橫要求憫星站在她這一邊。
“相識又如何?别忘了我父親對你的養育之恩,你給我滾過來!”
憫星蔚然不動,眼簾低垂,掩飾自己受傷的神色。
阿荔站在雲程身邊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聽這意思這三人是同族,怎麼好似起内讧。
她悄悄擡眼,對上憫星秀挺的鼻梁,不禁想:這個人不光長得好看,好像性子也比另外兩個好,不似一路人。
雲程看了眼臉龐微紅的阿荔,幾日相處下來摸清楚了她的個性,就喜歡長得好看的,這樣子就是犯了花癡。
“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去玩,繩結收尾的事我晚點教你。”
阿荔本就是為了繩結的事才在此等候雲程,卻不想惹到兩個神經病,現在人等到了事情解決她自然答應。
隻是,她猶豫的看了眼氣息陰恻的朔風,不放心道:“他的修為不淺,你可以嗎?”
嗯?雲程環顧周圍人有些蒼白的面色,這才意識到朔風釋放了靈壓。
嗤笑一聲,朔風不清楚他的底細,隻能用這種伎倆試探他的深淺。
隻可惜,雲程現在雖暫失靈力,但他身上還攜帶着許多法器,抵抗威壓綽綽有餘。
不過阿荔的擔憂他還是很受用的,他掀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臂,腕間戴着一嵌珍珠碧玉镯,靠近阿荔耳邊低聲說:“瑾之給的,說是天階法器,對付靈壓,灑灑水啦~”-
“這麼擔心我?”
阿荔已經知道雲程和裴瑾之的關系,之前雲程失蹤,少主震怒的事全龍域都知曉。既然他有天階法器又在龍域,想必不會有什麼事。
“嘁,誰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