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沒想到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能看清擊敗他人的臉。
這一路下來,這些人都沒有什麼異常,難不成早就知曉被跟蹤了?
魔修心中懊悔,本想着在進城前将他們擊倒借此樹威,不想竟遇到硬骨頭。不過沒關系,他失敗了,還有他的同伴。
一陣飛沙撲面,被他寄予厚望的同伴和他來個臉貼臉。
步珞一将人摁倒在地,學着裴瑾之将人雙手反扣,猶豫了下沒将人手腳折斷,隻是用特殊的繩子把他四肢綁在了一起。
兩個魔修被迫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不好的念頭。
“嗨!”雲程清亮的眼彎起來和他打招呼,“在找這個嗎?”
雲程把他手上拎着的都三個魔修拽過來和他們相聚,周兮拽來了第四個,接着第五個、第七個。
總共暗中埋伏了十個魔修,步珞一企圖用一條繩子把剩餘九個綁起來,發現長度達不到要求後不滿地拿出另一根:“這麼多人,浪費繩子。”
魔修心裡破口大罵:當我們想啊!有本事放開!
步珞一捕捉到魔修一閃而過不服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臉:“别幻想了,把你們捆一塊兒打包都打不過我一個,老實呆在這。”
說罷,将人丢到一塊兒,失去行動力的一群魔修重在一起,最底下被卸了關節的魔修承擔了最多,他的同伴兼手下在他身上求助嚎叫:“怎麼辦啊!大哥!”
雲程幻視一堆粽子哭嚎,不禁笑開蹲到那個老大哥面前:“大哥?你領着這幫小弟搞偷襲失敗有什麼感想?”
魔修覺得這人實在可惡,努力克服脖子上的壓力扭過頭去,卻不想雲程陰魂不散地跟了過來:“天下魔族是一家嘛,說說?跟了一路卻特意選在城門口伏擊我們,有什麼目的?”
魔修心裡冷哼,關節被卸下來了他都沒有哼一聲,想拉近乎從他嘴裡套話?做夢!
雲程端詳着他面無表情的臉,若有所思道:“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了。”
他沉吟:“瑾之,癢癢粉在不?給他們撒上。”
魔修大哥心中不屑:癢癢粉?他會怕這種東西?可笑。
裴瑾之配合着雲程将一包粉遞他,雲程拿在手中掂了掂。
“這癢癢粉呢沒有别的作用,隻要沾到一點,就會渾身燥熱奇癢無比。這會讓人不禁脫下衣衫撓癢。”雲程在他耳邊低語:“□□哦~”
說完,利落起身,準備丢開疊在魔修身上的人肉粽子,讓他感受一下何謂抓心撓肝的癢。
重擔被卸下,關節被接上,從重新感受四肢的魔修盯着那不斷朝他靠近的淡黃色粉末不禁有些遲疑。
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确實如他們所說,一個夠打他們一堆,那麼這粉末的效果應該沒有被誇大。
癢什麼的他無所謂,主要是赤裸裸地躺在沙地上撓癢,那畫面怎麼想都不是他一個有着衆多擁趸的大哥能幹出來的事。
在小弟面前丢了臉,日後大哥的威嚴哪裡去找?
權衡利弊,反正該知道的這些人早晚都會知道,何必苦撐丢了臉面?
十分想的通的魔修立刻叫停:“說可以,我有個要求,放了我這些兄弟。”
衆小弟頓時眼淚汪汪,大哥面對這般情景還記得他們,感動地要命,齊聲喊:“大哥!”
“不必管我們!不用受他們脅迫!”
“大哥!對抗到底!兄弟們永遠記得你這份情!”
“……”
魔修對這一幫二愣子無語,話說的輕松,光着身子的又不是他們!
周兮忍不住道:“不是說魔族一向單打獨鬥,怎麼這一群還挺兄弟齊心?”
雲程睨了他一眼,輕咳兩聲:“這樣吧,你們選,是你們用癢癢粉還是你們大哥用?”
衆魔其聲:“大哥!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