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隊已經開出朔京城,來到同樣很繁華的郊區,衛乘易從車上跳下來,打量着這一片的高樓大廈。
“大隐隐于市。”衛乘易興奮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要把我們師徒扭送到軍區呢。”
“衛同學言重了,你們不僅不是國家的犯人,還是守護國家安危的英雄,我們自然要以禮相待。”
這說話的人不是霍梵,而是站在門口等待許久,大步流星走過來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朝着衛乘易伸手。
“衛同學你好,我是鎮魔司寺卿燕溫衡,很高興我們大夏有你這樣為國為民的青年才俊。”
衛乘易把手遞過去以後就要不回來了,被燕溫衡感動地握着,一邊說着話,一邊熱切地晃着他的爪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衛乘易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衛乘易說不過,所以選擇扭頭叫家長。
“師傅,有人要搶你徒弟!”
抱臂發呆的段枕幽聽見自己的名字,投來一個眼神。
雖然衛乘易自己知道自家師傅這一眼沒有情緒,單單是看過來而已,但不妨礙他借此擺脫鎮魔司寺卿。
燕溫衡飛快地松開衛乘易的手,熱情地招呼段枕幽。
衛乘易就看見自家師傅那張沒有表情的酷哥臉更黑了,不由得在心裡搖搖頭,段枕幽哪裡是冷酷無情的絕世劍客,分明是不愛說話的社恐,遇上燕溫衡這樣的社交□□,可不就歇菜了嘛。
師徒二人被一群人簇擁着進了大樓,衛乘易想到什麼,指了指面包車,“伴手禮,别忘了。”
“你們先審問着,放心,我封住了他們的穴道。”
“不用給我留面子,不拘泥手段,往死裡問,出賣人類的球奸沒有人權。”
衛乘易翹着二郎腿,喝着頂尖的大紅袍,參觀着可房核彈轟炸級别的地下堡壘,一副小學生春遊的模樣,毫無剛剛一言定下邪//教教徒生死的漠然和果斷。
一旁的段枕幽就沒有他那麼活潑了,抱着劍規規矩矩地坐在角落裡,渾身寫滿了生人勿進四個大字。
衛乘易也不去招惹他,這是還沒有緩過神來。
一劍可劈山斷海的劍仙,怎麼就是個社恐呢,真是讓做徒弟的很苦惱。
霍梵語調輕松,溫聲細語地介紹着這座地下堡壘和鎮魔司的過往來曆,口才可比某些強制遊客消費的黑心導遊好多了。
“我還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對鎮魔司感興趣的不得了,沒想到剛滿十八歲就有機會參觀,真奇妙。”衛乘易走心地感慨道。
“這說明衛同學和我鎮魔司實在有緣。”
大步流星走過來的燕溫衡樂呵呵地說道,這是審完了那些邪//教徒,出來待客了。
“緣分二字,妙不可言。”衛乘易眉眼含笑,主動說道,“燕寺卿可還有疑惑了,需不需要我解答一二?”
燕溫衡狀似松了一大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正是一頭霧水,一知半解呢。”
師徒二人被請進一件大會議室,房間裡已經坐滿人。
燕溫衡坐在主位,一一為衛乘易介紹桌上其他人。
駐守朔京的軍區總司令,正二品大将軍。
正三品的六部侍郎來了三個。
文官武官齊活了,就連文化人也沒少,好幾個大教授,往常衛乘易也隻是在電視新聞上見到這些人。
不僅如此,就連往常隻是個擺設和吉祥物的宗室老王爺也來了倆。
這還隻是這個房間,在背後,就算是首輔和皇帝也在密切關注此事。
可見朝廷和皇室對衛乘易和段枕幽師徒二人的重視程度。
衛乘易一一打招呼,直接進入正題,指了指旁邊一言不發的段枕幽,“我師傅打架以一擋百,聊天就不行了,有什麼就問我吧,不過我隻是個小輩,知道的不多。”
話畢,眼看着一桌子的人都要問問題,衛乘易眼皮子一跳,他其實也就是客氣客氣,不至于真把主動權給這些官海沉浮的人精,他就算說到明天也說不完啊。
“這樣,我先把大概說一下,你們再問問題,我看能不能解答。”
衛乘易垂眸斂去眼中暗光,專心緻志把自己編的故事背景搬到了舞台上。
早在上古之際,藍星仙神無數,甚至可以去其他世界遊玩,靈氣濃郁,仙道昌盛,就連凡人都可能偶得大機緣,随着時間推移,靈氣流失,仙神絕迹,隻留下為數不多的似是而非的記載,藍星慢慢演變成低武世界,這時候已經是封建王朝時期,武者們不敢奢求得道長生,隻能修煉内家外家功夫,也有天縱奇才打破人體桎梏,修行到十二品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