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實中二和戲精,但還是願意給其他人表演得機會。
世界的大緻走向由他決定,細節什麼的他不會插手,要是所有人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的npc,那得多無趣啊。
衛乘易由衷地希望藍星可以變得有趣一些,再有趣一些。
回程的時候,燕溫衡一個勁地和衛乘易段枕幽拉關系,希望他倆可以入職鎮魔司。
眼看着世界大變就要降臨,誰不希望自家地盤可以變得強大,好應對變局帶來的震蕩。
衛乘易:“我還是高中生呢,入職鎮魔司不太好吧?”
燕溫衡:“如果靈氣複蘇勢不可擋,人人有機會覺醒異能和接觸武道,那以後學生學習的内容也要變一變了,以你的能力,就算直接做老師,多教幾個武道學子完全也是可以的。”
以他的見識,知道官府以後肯定會組建專門的武道大學和軍隊,要不然拿什麼應對世界變化和守住地界?
他光是想一想靈氣複蘇會帶來的社會問題,就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立馬打包帶走衛乘易。
别看人家年紀小剛成年,在武道上足夠做他們所有人的老師。
衛乘易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前面還有那麼多老前輩頂着呢,我還是更想做一個被前輩羽翼庇護的小鳥,多給前輩表現機會嘛。”
八面玲珑的燕溫衡也被噎了一下,想着多次下了指示的内閣和皇帝,悠悠然地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終究是要大變了。
他們如同在海上漂泊的小舟,即将接受狂風暴雨的沖擊,也不知道前路如何。
……
回到家的時候,果不其然就看到郁渡和裴意昭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見動靜後,就目光灼灼地擡頭看向他。
不用說話,衛乘易就明白這倆人眼中的含義——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作什麼妖,偏偏不能裝作自己看不懂。
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假意咳嗽幾下。
衛乘易把得志就猖狂的小人姿态做得足足的,邁着螃蟹步,坐在茶幾上,先發制人道:“那麼看着我做什麼,保密協議懂不懂啊。”
郁渡就看着他得瑟,好笑道:“武神閣下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對上這倆人的目光,不知為何,衛乘易總有種腳趾扣地的感覺。
不過他是誰了!這點小場面對他的臉皮構不成任何傷害。
衛乘易雙手下壓,搖頭晃腦,“低調低調,小小成就,不值一提。”
郁渡無奈而笑,看向裴意昭,“裴姐,到底是咱們兩個拖後腿了,要不然武神閣下怎麼會不願意搭理我們。”
裴姐不說話,但裴姐的眼神很冷酷。
“哎呀,就那麼回事,我吧,骨骼清奇,天縱奇才,很早的時候就被師傅看中,成為【守門人】的一份子,然後緻力于守護藍星守護大夏,隻不過英雄的世界總是孤單的,我怎麼能把你們拖進那麼危險的境地中,隻好我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這就是我擺脫不了的宿命。”
“天不生我衛乘易,藍星萬古如長夜。”
“強者總是落寞,我都懂,你們不用安慰我。”
說着,他還手動給自己加了個pose,要多憂郁就有多憂郁。
做作極了。
郁渡和裴意昭誰都沒開口,就看着他一個人演完一出大戲。
衛乘易過完了戲瘾,眉開眼笑,“走走走,去地下室,我和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三人排排躺在按摩倉裡,衛乘易大緻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後倒打一耙。
“我以前如此探知,抱着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搗鼓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可從來都沒有避着你倆,都那麼明示了,你們還看不出來,怎麼還能怪我呢。”
衛乘易振振有詞,非常有自己的道理。
旁邊兩個按摩倉寂靜無聲,可見他說的有多不是人話。
先發制人已經取得初步效果,衛乘易不再心虛般的咄咄逼人。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以前是一點都不能說,我總不能到處嚷嚷着我有異能吧,衛邈女士都不相信,現在時機成熟,才能透露出來。”
“起風了。”
“我們都會乘風而上。”
勉強算得上是青年人的衛乘易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地對着摯友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