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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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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韻時下了馬車,謝五娘緊跟在她後面下來,緩步踏入興昌伯府。

崔韻時今日本沒有出門的打算,或者說将來一陣子她都不想出門。

她既然在裝病,就要裝得像話一些,在外走動算怎麼回事,若是被謝燕拾或是謝流忱看見,一番奚落與為難是在所難免的。

隻是謝五娘在鹿章書院裡結識了一些新朋友,半月前她們就給謝五娘下了帖子,請她去參加李伯爺的女兒李蒙晤主持的宴會。

謝五娘從齊州來,孤女寡母靠着一點微薄的親戚關系住在謝家,在書院裡随便拎出一個同窗都比她有底氣。

不管哪一處都不會缺少攀高踩低的事,在京城這種權貴雲集之地更是如此。

即使是飽讀聖賢書的學子,羞辱起勢弱之人也是花樣百出。

不為什麼,就為圖個開心,他們喜歡看人無法反抗滿懷怨氣,又必須忍受的樣子。

就如謝燕拾看她一樣。

崔韻時擔心有人會在宴席上刁難欺辱五娘,便和她一同前去,給她撐撐場面。

謝家的名頭這時候還是很好用的,一群十五六歲的小孩子罷了,随便就能唬住。

這對她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但對在京城根基淺薄的五娘來說卻非常重要。

崔韻時代表謝家表現出對謝五娘的重視,往後那些人就算要拿身份卑微的人磋磨解悶,也不會把主意動到謝五娘身上來。

兩人由伯府的丫鬟引着一路向裡走,崔韻時忽然轉頭望向花木深處,謝五娘問:“表嫂,怎麼了?”

崔韻時遲疑一會,搖了搖頭。

她方才察覺到一道視線,似乎有人正躲在重重遮擋之後窺探她。

那道目光如有實質,從她一進門就粘在她身上,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越往裡走,這種感覺越是真切。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曾有姑娘覺得她長得漂亮,想多看幾眼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便躲起來偷偷地看。

其實她早已發覺,隻是不好拆穿對方,畢竟人家沒有惡意。

此時的目光同樣如此,一會看她,一會又不看她,仿佛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正躲在某處猶豫又好奇地打量她。

崔韻時隻作不知,幾人到了今日宴客的花園,少女們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閑談。

崔韻時聽了片刻,她們口中出現的最多的兩個名字便是薛朝容與薛放鶴。

她有些詫異,隻因參與今日宴席的幾乎全是十五六歲的姑娘們,據她所知,懷遠王女世子薛朝容今年二十有五,而她的弟弟,薛家二郎薛放鶴二十歲上下。

這倆人的年紀怎麼看都和這場宴席不太匹配,難道他們也與她一樣,是陪着家中小輩來的嗎?

“你見着薛公子了嗎,他長得可真好看。”

“可我覺着,還是他姐姐更為英氣,方才我踩着裙角,一個跟頭趴倒在她面前,女世子一把将我提了起來,眉頭都沒多動一下,”一身黃衣的小姑娘感歎道,“唉,我何時能像她一樣孔武有力,身強體健呢。”

崔韻時沒見過她口中的女世子,可看了一眼她瘦弱的身軀,在心裡默默地給她鼓了鼓勁。

她喝了幾盞果酒。

等到宴席過半,她估摸了一下,到場的大多數小姑娘們都已經瞧見她陪着謝五娘,謝五娘也被幾名好友帶去一邊說笑之後,她自覺任務圓滿,可以暫時出去歇口氣了。

崔韻時将行雲留在原處陪着謝五娘,她則牽着芳洲的手悄悄出去。

她不打算走得太遠,順着水中一條紅色錦鯉遊動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後,她坐下,将團扇順手放在石頭上。

一陣風吹來,團扇向水中落去,崔韻時隻是一俯身,還不等它沾水,她在半空就将它提溜住了。

然而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這還不算,那人還從她腋下将她抄起,把她提到了大石上,才松手讓她站着。

崔韻時:“……”

她有點想罵人,她本來已經拿住團扇了,可是這人一抓她,打破了她身體的平衡。

現在她的團扇掉水裡去了,她本人則像隻雞一樣被提起來放到一邊。

崔韻時表情一言難盡地看向那人。

她雖不識得此人,卻猜到他是誰。

年輕、俊朗、還是個男子,多半便是今日少女們讨論的重點之一——薛放鶴。

或許是她的表情意味太明顯,薛放鶴也意識到自己弄巧成拙。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和他過分年輕的面容相比,他的聲音極為低沉。

崔韻時恍惚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他的聲音,而是因為,她有多少年沒聽到有人弄壞她的東西,而後誠懇地向她道歉了。

六年以來,無論謝燕拾做了什麼事,謝流忱都護着她,連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他都覺得會傷了妹妹的心,折損了妹妹的顔面。

謝燕拾的心是不能有任何損傷的,至于崔韻時,她無關緊要,他從不把她的感受當一回事。

崔韻時隻沉默了很短的時間,薛放鶴卻已經跳入水中。

他在水裡摸尋一陣,抓住了扇柄提起來,細細的水流順着扇面淌下來。

薛放鶴看看她,又看看團扇,眼神如一隻不小心做錯了事的小狗般無措。

他趕緊将團扇蓋在身上幹燥的地方擦了擦,再次向她道歉:“對不住,我可以賠你的,多少錢都可以,是我太莽撞了,請你不要動氣。”

這聲聲道歉何其悅耳動聽,崔韻時如同聽到仙樂一般呆望他片刻,而後才道:“無妨,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薛放鶴似乎想說什麼,憋了好一會才說出口:“我……我可以買下瑤仙樓所有團扇,任你挑選,當作賠禮。”

崔韻時失笑,不是笑他說話結巴,而是覺得他這樣認真,挺有趣的。

她擺擺手,表示不用了,帶着芳洲徑自離去。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芳洲悄然回頭:“夫人,那個英俊的呆子還在看着我們。”

崔韻時笑她:“你都形容别人是呆子了,還要加上英俊兩個字。”

芳洲怪笑一聲:“可是他就是很俊俏啊,還這麼年輕,臉頰肉都還沒消的模樣,好嫩啊。”

崔韻時:“你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他還嫩。”

“真的?那我當年可太可愛了。”

兩人邊說邊頻頻回頭望向遠處的薛放鶴,一緻認為,光看長相,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個跟随長姐,在永州曆經大小仗數十場的少年将軍。

崔韻時順手折了一枝不知名的野花,遞到芳洲面前給她聞。

兩人談笑得太開懷,一時不妨假山旁突然拐出一個人,芳洲停不住腳,直直地就要往上撞。

那人反應奇快,擡手便向芳洲衣領抓去,要如提雞崽一樣提起芳洲。

崔韻時下意識不想讓那人對芳洲出手,她攥住對方的手,将它往下按去,再攬住芳洲往後帶了幾步。

雙方隔開五步遠的距離。

那人用十分驚訝的語氣道:“你怎如何能化解我這一手?”

崔韻時心情正好,就與她玩笑道:“就把我的手擡起來,再把你的手壓下去,這樣化解的?”

那人從假山的陰影中走出,原來是個極為高大挺拔的女子。

崔韻時光看她的形貌與這出衆的身形氣質,便知她就是剛才那個嫩臉青年的長姐,将來要承襲懷遠王之位的薛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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