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軒沒有說什麼,而是擦着宋文的肩膀直接走開了。
宋文愣愣地看着林墨軒離去的背影,表情随機變得不解,他不理解為什麼林墨軒就像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賀君清在耍他一樣。
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在不能這樣坐視不理。
宴會結束的時候,賀君清回家洗了個澡便準備上床睡覺,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賀君清以為是林墨軒,他回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白色浴袍大剌剌地敞開着領口,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浴袍下面剛好露出兩條又白又長的腿。
很好,很漂亮。
賀君清對于自己的皮囊的優勢是非常了解且自信的,所以他就這麼着去開了卧室的門,沒想到先等來的不是林墨軒,而是宋文。
宋文本來一腔憤慨的話要說,但在看到賀君清的時候去突然忘記了。
宋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賀君清,少年人脊背挺直,從上到下都像是女娲的高級定制,沒有一處不完美,沒有一處不漂亮。
明明之前宋文也不止一次地見過賀君清,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像現在這樣給他這麼大的震撼。
賀君清一瞬間的詫異,但随即便笑開了,他靠在門邊,“找我什麼事?”
宋文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站在他對面的賀君清看着宋文驟變的臉色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這是什麼情況?他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宋文的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
賀君清稍稍站直了身子,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尤其是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宋文咬了下嘴唇,刺痛讓他清醒了一些,“小少爺,我來找你是想要說一說林墨軒送你禮物的那件事情。”
“禮物怎麼了?”賀君清懶洋洋地問道。
宋文握緊了拳頭,“小少爺,林墨軒的禮物是他幾天幾夜、費了很多的心思才完成的。”
賀君清笑了,他擡起眼眸,“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是我讓他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嗎?是我讓他不顧自己身體為我沒日沒夜地準備禮物嗎?還是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完成的?”
宋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小少爺,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待别人的心意呢?就算林墨軒的禮物你不喜歡,至少也應該體諒别人的心意和努力,而不是這樣簡單粗暴地指責和拒絕。”
“那是你們這樣的人才有的心思,”賀君清打了個哈欠,眼眶都濕潤了不少,看起來濕漉漉的,如果不是他話裡的惡劣那麼明顯的話,宋文甚至覺得自己會被他迷惑,“而我不會。”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讨厭就是讨厭,”賀君清輕笑了聲,“感動自我的事情沒必要非得逼着我一起感動。”
宋文被賀君清說得啞口無言,一方面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賀君清的話,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竟然在走神,他竟然該死的一直在思考賀君清為為什麼不能把浴袍穿好!
賀君清沒有得到宋文的回答,感覺有些奇怪,他好奇地看過去,然後含笑的聲音陰沉沉地響了起來,“宋文,你在看哪裡?”
宋文猛地回神,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賀君清擡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的脖頸和鎖骨,“看什麼,你喜歡嗎?”
宋文沒想到賀君清會說出這麼一句話,頓時面紅耳赤,“小少爺,你,你怎麼這麼……”
“不知羞恥?不要臉?”賀君清反問,“你看都看了,還怕我說?”
宋文面對着賀君清咄咄逼人的目光竟然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我隻是覺得小少爺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進入别人的身體之後自然而然地會受到宿主本身的影響,這是很正常的,賀君清也不擔心宋文會怎麼想,畢竟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這具身體都是完美契合他的靈魂的。
要是連宋文都能發現問題,那他們這個快穿系統也差不多該完蛋了。
賀君清沒再給宋文笑臉,他今天笑了一個晚上已經夠累的了,“那你就回去慢慢想,直到想出一個正确答案。”
将宋文趕走之後終于清淨了下來,而賀君清沒有注意到宋文頭上已經出現了親密指數條。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敲響,賀君清直到這回來的人就是他在等的林墨軒了,隻不過見過宋文之後他今天晚上沒有心情見林墨軒。
門外的人見沒有反應再次敲了一次門,賀君清當作聽不見,果然,門外的人意識到賀君清故意不理他之後就知道今天晚上應該是見不到人了,于是識趣地停止了自己敲門的行為。
過了會兒,賀君清聽到門外的人說,“晚安,小少爺。”
第二天早上,賀君清讓林墨軒上了他的車。
林墨軒一上車,賀君清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一早上看到的時候就像是一條耷拉着尾巴的狗,當賀君清叫他跟自己一起走的時候,他的尾巴就翹起來了
“跟我一起你就這麼開心嗎?”賀君清似笑非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