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次蜻蜓點水的吻不一樣。
這次是長驅直入式的親吻,深入勾纏着對方的舌尖,激烈地交換彼此的氣息與味道。
陸川柏覺得自己會抗拒,然而事實上從他開口的時候開始他就在期待着,興奮讓他的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那雙眼睛直直地盯着賀君清,不想錯過他的表情當中的每一個細節。
【叮~】
【任務已完成。】
賀君清的思緒即刻抽離,連帶着他的嘴唇也是,但是還沒等他退出,就被一隻大手摁住了後腦勺,強硬地推了回去。
嘴唇撞在牙齒上,血腥氣在他的口中蔓延。
與此同時,樓梯上也傳來了漸近的腳步聲。
賀君清眸光一凜,毫不猶豫地在陸川柏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很難說這一口不帶任何私人恩怨。
陸川柏“嘶”了一聲張開嘴,賀君清趁機退出來,他從陸川柏的腿上下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陸川柏回過神,轉動輪椅過去,“大哥。”
陸文闫望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陸川柏一愣,“你怎麼在這?”
“聽說有客人,出來看看。”陸川柏漫不經心地回答,語氣中透着慵懶。
陸文闫壓低眉眼,“難得你願意出門,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這個興趣的。”
“人都是在改變的,就像大哥,這些年也變得越來越像當家人了。”陸川柏哂笑一聲,那笑容中似乎帶着幾分嘲諷,覺得很好笑似的。
這三個字不僅沒讓陸文闫開心,反而讓他的情緒産生了波動,“不需要這樣陰陽怪氣,是你自己不争氣,怪不到别人頭上。”
陸文闫不想在這裡和陸川柏耽誤時間,他還要去見賀君清,然而陸文闫經過陸川柏的時候卻聽他問,“背着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接吻,很爽嗎?”
陸文闫猛地停止腳步,“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我有眼睛,能夠看到,”陸川柏擡起雙眼,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一般,“所以,你樂在其中嗎?”
“不要在賀君清面前胡說八道。”陸文闫攥着拳頭警告他,額頭上的青筋隐隐跳動。
“不好說,”陸川柏的指尖在扶手上點了點,“萬一我哪天說漏嘴了呢。”
陸文闫沉默半晌,最後說,“你想要什麼?”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妥協。
“其實我沒什麼想要的,但是一看大哥這樣,我覺得我不要什麼你肯定不放心,”陸川柏頓了頓,“這樣吧,我要你把廷瑞還回來。”
“廷瑞早已經停産,”陸文闫皺着眉頭說,“今年年底就會關閉,我知道這是你在父親的支持下一手創建起來的産業,感情非凡,但是它現在沒有任何價值,你要回去,沒有用。”
“我創建的,也得關在我手裡,”陸川柏不肯退讓,語氣堅決,“不需要你來操心。”
陸文闫沒有過多考慮,這是對他毫無威脅的事情,“可以。”
陸川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原本以為大哥打算和大嫂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是想要裡外兼顧,可憐他還想着給你生個孩子。”
“我說了,都是胡說八道,”提到賀君清,陸文闫逐漸冷靜下來,“他是我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我……”
“無所謂,不必給我表忠心。”陸川柏操縱輪椅往自己的房間走,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祝願你們真的能繼續走下去,要不然……”
陸川柏沒繼續說下去。
要不然,他就要取而代之了。那未說完的話語仿佛懸在空中,給人留下無盡的遐想和不安。
陸文闫心裡有些不安,他快速回到卧室,看到了正坐在沙發邊安靜看書的賀君清,對方手邊還放了杯咖啡,升騰的熱氣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溫馨。
陸文闫恍惚記起來賀君清也是名牌學校畢業,隻不過畢業就嫁入了陸家,沒再繼續深造。
他望着賀君清,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賀君清轉過頭,表情困惑,“這麼快聊完了?”
陸文闫回過神,快步走到了賀君清的面前,“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解釋清楚,畢竟是我們結了婚的伴侶。”
賀君清卻有些走神,看了眼對方頭上的數據,可能是因為白甯的出現有所回落,這也就代表着安全期又長了一些。
他喝了口咖啡,“好的,你說。”
他現在的心情很好,願意分出一點時間聽陸文闫糊弄他。
“是這樣的,白甯剛做完流産手術不久,原本想借這個刺激下他的前夫,看看能否讓對方驚愕從而重歸于好,卻沒想到對方早已經有了新的情人,所以白甯的情緒非常不好。”
陸文闫說到這裡頓了頓,他也意識到好像這些事情跟賀君清的确沒什麼直接的關系。
然而賀君清好像并不在意,語氣平淡地說道:“繼續。”
“白甯他曾經患過抑郁症,這次情緒崩潰出現了自殘的傾向,我懷疑他的抑郁症複發了,”陸文闫坐在了賀君清的對面,神情焦急,“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