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現在的攻略目标也不包括陸文闫了。
随便陸文闫想怎麼樣,隻要不妨礙他就好。
至于白甯的病根本就不會好。
隻要陸文闫一刻沒有徹底坐實兩人之間的關系,他就永遠也不會好。
另一邊陸文闫跟着傭人去見了白甯,他正坐在窗台上看着仰頭看着外面的天空,身形單薄而脆弱。
“坐在上面幹什麼?這麼危險,趕快下來。”陸文闫朝他走近,聲音中帶着急切和擔憂。
“文闫哥,”白甯扭過頭,眼眶泛紅,“我,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的眼中含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知道我這個人有些不夠好,總是闖禍,還總是傷害别人,每當我看到因為我而痛苦的人,我都恨不得自己去替他們承受。”
“不是你的錯,”陸文闫的表情柔和下來,目光中滿是疼惜,“甯甯,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錯。即便你真的覺得是自己錯了,那麼你要做什麼,我也都會陪着你。”
然而話音落下的時候,陸文闫卻想到了賀君清所說的那幾句話。
頓時他覺得自己對白甯說出這樣的話是有些過界了。
上一次……上一次之後陸文闫一直很懊惱。
白甯朝他伸出手,“文闫哥,你能抱我下去嗎?”
陸文闫最終還是心軟了,他朝着白甯伸出手,将人從窗台上小心翼翼地抱了下來。
然而白甯卻沒有立刻松開他,他抱着陸文闫的脖子,低聲說,“文闫哥,我有點難受。”
陸文闫正想低頭去看他,就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被人親了下,他震驚地低下頭,看着白甯面色绯紅的擡起自己的臉親了上來。
陸文闫愣神的一瞬間,白甯再次吻了上去。
緊接着,濃烈的信息素在空氣之中爆炸般散播開來,陸文闫一愣,血絲逐漸爬上了他的眼睛。
進入發情期白甯嘤咛了一聲,下一刻就被陸文闫壓在了床上。
已經失去理智的Alpha趴在白甯的身上,急切地想要去尋找他的腺體。
白甯轉過身,露出自己脆弱的腺體。
當唇齒碰到腺體的那一刻,陸文闫突然想起來上一次賀君清進入發情期時的模樣,脆弱,無助,卻又偏偏倔強得要死。
就是那股倔強的勁兒,讓陸文闫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清清…”陸文闫低聲念着。
你是我的。
*
賀君清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早,第二天起得也很早。
然而從他出門到下樓,似乎不少路過的傭人都在悄悄地觀察着他。
然而一旦賀君清停下來,他們又忙不疊地收回視線,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
既然有問題那就當場解決問題。
所以賀君清在下一個傭人看過來之前先一步開口,“如果你不能說清楚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這會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陸家。”
傭人沒想到賀君清會直接這樣說,吓得臉色發白。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才說,“昨天晚上,大少爺去看了白先生。”
賀君清“嗯”了聲。
“然後……沒出來。”傭人說完之後就停住了,怯怯地看了眼賀君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開除了。
賀君清沉吟了下,“你的意思是說,陸文闫一個晚上都和白甯待在一起,”他頓了頓,“現在還沒出來?”
傭人點點頭,她看着賀君清的目光裡都帶了點同情。
顯然一夜過去,整個陸家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賀君清擺擺手,傭人趕忙小跑着離開,再不敢多看一眼。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會兒,然後扭頭上樓。
既然陸文闫和白甯現在還沒睡醒,那麼不趁着這個好時間去捉奸的話,可真是浪費了他們的一片心意。
半分鐘後,賀君清敲響了陸夫人的門,“媽媽,”他皺着眉頭說,“我剛剛聽到白先生那裡有點動靜,還說什麼難受,會不會……”
因為白甯和陸川柏的事情,陸夫人這一個晚上都沒怎麼休息,一聽到白甯可能出事了,想也沒想地就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埋怨賀君清,“這個時候你來找我還不如去找文闫。”
“沒見到他。”賀君清悠閑地跟在後面,面無表情。
下了樓,賀君清在樓梯口見到了陸川柏,他微微挑眉,兩人一對視就知道了。
——他們都是來攪渾水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