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因為賀君清的這句話而變得黏稠暧昧起來,仿佛能拉出絲來。
陸川柏大步走回來,每一步看起來似乎都很穩重。
賀君清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靠近,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和挑釁。
他心想着陸川柏站起來是真的太高了,那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幾乎将他完全籠罩。
還好陸川柏一般都是坐輪椅的。不然他站起來,賀君清心底還有些發虛。
陸川柏站在賀君清的面前,一隻手擡起他的下巴,動作霸道而不失溫柔。
“君清,”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這是他頭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大嫂。
這種稱呼上的改變,仿佛打破了某種禁忌,讓陸川柏激動得身體幾乎都要顫抖。
“君清,你知道你邀請我留下來會有什麼下場嗎?”陸川柏問,他的眼神熾熱而深邃,仿佛要将賀君清整個吞噬。
數值:72。
數值:76。
數值:80。
陸川柏頭頂的數值跳得賀君清眼睛疼,那些不斷攀升的數字,清楚明晰地表達出了主人的強烈願望。
系統不知道是麻了還是死了,總之一言不發,隻是甩了個留言條讓他按進度完成任務。
“能有什麼下場?”賀君清笑得漫不經心,那笑容帶着幾分肆意和不羁。
他伸出手拽住陸川柏的衣領,看着他被迫彎下腰離自己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愈發熾熱。
賀君清輕聲笑了下,“不就是被睡一下嗎,這算什麼。”
他的語氣輕佻,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陸川柏的眼眸深不見底,如同一汪幽潭,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手摩挲着賀君清的下巴,感受着那細膩的肌膚。
看着他跟隻貓兒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陸川柏心中想着,嘴角微微上揚。
“睡,和睡,還是有差别的,”陸川柏的聲音沙啞,帶着壓抑的欲望,“差别還很大。”
“哦,那你屬于哪一種?”賀君清繼續撩撥着他,手指劃過陸川柏的喉結,那微微凸起的部分在他的指尖下跳動。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最後停在陸川柏鎖骨下方的位置,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
陸川柏露在外面的皮膚震顫,賀君輕撫過的地方氤氲過一片绯色,那是欲望被點燃的象征。
“我屬于很厲害的那一種。”陸川柏低頭靠過去,呼吸噴灑在賀君清的臉上,“你要試試嗎?”
*
陸川柏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
夜色深沉,萬籁俱寂,隻有他輪椅的滾動聲在寂靜的宅院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操控着輪椅進入家門,在黑暗的客廳裡卻一眼注意到了靠在窗邊抽煙的陸文闫。
煙頭的那一點猩紅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陸文闫的身影在這微弱的光中顯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陸文闫一向自律,早睡早起,抽煙喝酒非常克制,更别提在淩晨做這件事情了。
“你去哪兒了?”陸文闫開口問,他的聲音沙啞,帶着壓抑的憤怒。
“跟你沒有關系吧。”陸川柏的嘴角含笑,語氣卻毫不客氣。
“我好像沒有需要跟你報備我的行程的需要。”他的眼神冷漠,直直地看向陸文闫。
陸文闫把煙摁滅,他往前走了幾步,就在陸川柏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種讓他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的味道,雖然早就猜到陸川柏去做了什麼,但是聞到信息素的那一刻,陸文闫依舊覺得難以接受。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是你大嫂。”陸文闫咬牙說,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我要提醒一下,你們已經離婚了。”陸川柏的回答平靜而直接,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陸川柏的回答在某種程度上再次佐證了陸文闫的猜測。
他回頭一腳踢翻了客廳的茶幾,茶幾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所以你才那麼積極地勸媽讓我們離婚,對不對!”陸文闫的聲音近乎咆哮。
陸川柏很平靜,“我的勸告都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之上的。不然你為什麼會同意離婚?”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陸文闫的憤怒對他毫無影響。
“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陸文闫瞪着他,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你不就是嫉妒我讨厭我嗎,别的小動作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你大嫂你都敢碰!”
“我說了,你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系了。”陸川柏的臉沉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