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張了張嘴,看了眼賀君清,愛情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并且貼心地為兩個人關上了門。
許永嘉突然笑了聲,“我還以為你的未婚夫會說什麼,結果他夾着尾巴就灰溜溜地離開了,這種人,你也看得上。”
剛剛在房間裡的人就是賀君清的未婚夫,宋朝,這樁婚約雖然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是多少都聽到過一點風聲。
許永嘉知道,也不奇怪。
賀君清沒什麼所謂的說,“聯姻不就是這樣嗎,有利益關系捆綁雙方就足夠了,至于因為對方出頭那要另外權衡。”
“你看得很開。”許永嘉嘲諷地說。
許永嘉将賀君清放在了房間的沙發上,沒等他站起身,賀君清直接把一條腿搭在了許永嘉的腿上。
許永嘉側頭看向他。
賀君清掀起自己的褲腳,白皙的腳踝現如今帶着一點紅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許永嘉也看了過去。原來是真的,他還以為這隻是對方接近他的一個借口。
“謝謝你送我上來,”賀君清突然把自己的腿收了回去,“就不打擾你繼續玩樂了,許少爺。”
許永嘉不知道帶着什麼樣的情緒,總之他抓住了賀君清的腳腕,制止了對方收回自己的腿的動作。
“怎麼了嗎?”賀君清問。
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樣子,許永嘉心底冷笑一聲,不過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
“宴會有什麼意思,一群人端着酒說着虛僞得令人作嘔的話,”房間裡也有酒杯和酒,許永嘉倒了兩杯,“還不如和你待在一塊兒,至少有點意思。”
賀君清看了許永嘉一眼,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酒。
今晚許永嘉本身就有些不太痛快,家裡給他施壓,讓他盡快選擇自己的聯姻對象,雖然許家對于後輩另一半的選擇比較寬容,但是卻并不是無底線的。
許永嘉需要的是一個老實的,聽話的聯姻對象。
但是,他對誰都沒有想要把對方變成自己的伴侶的欲望。
一杯酒下去,許永嘉才發現賀君清杯子裡的酒幾乎沒動。
“我倒的酒,喝不下去?”許永嘉眯了眯眼睛,他一隻手掐住賀君清的下颌擡起。
“别這樣,”賀君清微微蹙眉,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就在他流露出一點脆弱的表現之後,下一秒卻又恢複滿身是刺的狀态,“我會想吐。”
賀君清推開許永嘉的手,“我不喜歡這一套。”
許永嘉又一次覺得好氣和好笑,但凡換做另一個人早就生撲上來了,要麼就是害羞得不敢開口,但是像賀君清這樣淡然地推開他的手的人卻從沒有過。
都說人對于自己遇到的第一次難以忘記,許永嘉現在覺得有些道理。
賀君清好像恍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收到了來自宋朝的消息,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照顧好許少。】
這條信息也自然而然地落入了許永嘉的眼中。
許永嘉哈了聲,“這就是你的未婚夫給你的提醒?這種軟弱,無能的人根本不配……”
話沒說完,許永嘉就覺得不對勁。
不配誰,不配賀君清嗎?
在他看來,賀君清現在也不過是一個能夠激起他一點興趣的小玩意兒而已,這樣的人不相配,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唔,”許永嘉突然感覺身體開始發熱,熱源就從他的小腹開始往上沖,“這酒放了什麼東西?”
賀君清無辜地說,“不清楚啊。”
宴會廳樓上的房間用來招待客人,但這些尊貴的客人幾乎不會在這裡留宿,無論哪裡都比不上他們自己的居住地,有一種情況會讓他們短暫的委屈自己留在這個房間内,所以房間裡的酒也往往有着獨特的效用。
當然不是每一瓶酒都有這樣的作用,而許永嘉恰好選中了一瓶特殊的酒。
許永嘉罵了聲,他回頭想要讓賀君清滾出去,卻在目光觸及對方的臉上的時候愣了下。
“賀君清?”許永嘉疑惑地問。
賀君清不解,看着他沒說話。
許永嘉的眼神有些迷離,朝着賀君清伸出手,“你……怎麼長得不一樣了?”
賀君清立刻明白了,這是系統給他的屏蔽正在消失。
他站起身來,對許永嘉笑了笑,“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是也隻是到同情為止了。”
說完,賀君清轉身朝着門外走去,他貼心地關上了門,下樓的時候與沈蘊和擦肩而過。
“沈少爺,”賀君清頓了頓,“或許,你可以關注一下你的朋友,他在左手邊第一個房間。”
沈蘊和的腳步有着輕微的停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