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嘉的一隻手墊在賀君清的腦後,讓他更加地貼近自己,而他的親吻又不斷地推着他後退。
分開的時候,許永嘉的聲音低啞,他抵着賀君清的額頭,“離他遠一點。”
“我們住在同一個宿舍。”
“我給你換,”許永嘉立刻打斷他,“換到我那裡去住,怎麼樣?”
“你那裡?”賀君清微微仰起頭,剛剛被激烈親吻過的嘴唇泛着紅潤,“你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現階段許永嘉如果想要和江博延争,那就必然不能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沒什麼不可以的。”許永嘉說。
“我不可以,”賀君清的手指插入許永嘉濃密的頭發之中,“我隻喜歡又大又空曠的,最好隻有我一個人住的地方。”
許永嘉思索片刻,“我在校外有一套别墅,你搬過去住。”
許永嘉說完就做,當天下午就帶着人給賀君清把東西搬到了校外的别墅。
别墅裡,工人上上下下地回來搬東西,賀君清在一二樓走了一圈。
“還算滿意嗎?這裡怎麼也比學校的宿舍好吧,”許永嘉從賀君清的身後抱住他,“以後我們就住這裡。”
他側過頭親吻了下賀君清的臉。
看着這張精緻的側臉,許永嘉目光沉了沉。
他想他真是瘋了,以前看不上,現在不僅看上了,還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裡,生怕他不開心。
“我又想接吻了。”許永嘉說。
賀君清看向許永嘉,“還有人呢。”
“我還沒有那麼急躁,”有工人從樓上下來,許永嘉松開了賀君清的手,“我們有的是時間。”
不過這天晚上許永嘉并沒有留在别墅内,而是被自己的父親叫走了。
當天夜裡接近半夜兩點,賀君清被一股冰涼的氣息驚醒,睜開眼睛便看見一道黑影伏在自己的身上,頭抵在他的胸口,像是怕壓倒他,一隻手臂撐在他的身體一側,另一隻手摟着他的腰。
“醒了?”許永嘉的聲音響起,“我吵醒你了吧。”
許永嘉歎了口氣,“我已經盡量放輕了,就是怕吵醒你,對不起。”
賀君清從被子裡伸出手放在許永嘉的肩膀上,他的衣服還沒換,“剛回來?”
賀君清的聲音帶着點還未完全清醒的軟糯,聽得許永嘉心裡一暖,他擡起下巴在賀君清的嘴角親吻了下。
“嗯,我爸睡得晚,我等他睡着之後才跑回來的,”許永嘉頓了頓,“但是不能待太久,天亮之前還得回去。”
江博延的到來給許永嘉帶來了大麻煩,他現在提前進入許家旗下的企業工作,他父親便要求他回到家裡去住。
聽到許永嘉的話,賀君清摸了摸他的頭,“那豈不是江博延也要回去?”
“對,”許永嘉有些疲憊,“不知道我爸怎麼想的。”
黑暗中,賀君清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唇角。
這背後顯然是江博延的推動,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遠一些,但是他也不會想到,許永嘉甯願半夜跑回來,也不願意離開他。
許永嘉說,“今天晚上就讓我抱着睡你吧,太累了。”
賀君清沒說話,隻是往旁邊挪了挪,免得早上醒來半邊身子酸痛。
為了專注公司的事情,許永嘉辦理了休學,不過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學業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且休學也不會影響到他拿到相應的學曆。
他照例每天晚上都會去找賀君清,又抱又親,不過往往抱着抱着就睡着了,然後懊惱地被鬧鐘吵醒,再趕回許家。
不過江博延倒是一節課都沒有落下,成了賀君清身邊唯一的固定朋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談論有關許家的事情。
這天,下課之後賀君清被林修齊攔住。
“這個星期末,是許永嘉的生日會,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說這兩天不回去了,你記得來。”
林修齊把一封邀請函遞給了賀君清,看也沒看一邊的江博延就轉身走了。
賀君清把邀請函裝了起來,聽見身側的江博延問,“他每天都會去找你嗎?”
知道許永嘉是故意的,賀君清也沒有隐瞞,“嗯。”
江博延胸膛起伏着,沒有回答,他的視線下移,“這封邀請函,他也給我了,看來他很希望我們能夠同時出現,君清,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賀君清擡起頭朝他笑了下,“也許吧。”
許永嘉的生日會眨眼之間就到了,賀君清帶了禮物準時到達,門口的侍應生想要接過賀君清手中的東西,卻被賀君清躲過。
“這份禮物,我想親自送給他,”賀君清笑了下,“可以嗎?”
侍應生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神,“好的,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