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心裡沒了牽挂,兩人也沒有來時那麼着急。一路上都沉浸在好山好水的美景當中,直到太陽快落山了,兩人才到家。一整天沒看見兩人,還被鎖在屋子裡,旺财喵喵喵地控訴了兩人半天。
哄好了旺财,兩人簡單做了點吃的,天黑透了就歇息了,一夜好夢。
翌日,太陽剛升起來,兩人還沒有起床,就聽見有人在砸門。
什麼情況?裴钰在村裡生活這麼長時間,村裡人一向對他跟清竹兩人都很照顧。就算有看不上他的人,也會顧着體面,不會如此粗魯。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對勁,連忙起床穿好了衣服。
“清竹,你待在屋裡别出來,我出去看看。”裴钰在院子裡巡視一圈,挑了根趁手的棍子用來防身。
“相公,我跟你一起出去。”常清竹有些害怕,但是他不想相公一個人去。
“聽話,清竹,興許也沒什麼事。再說了,咱們也沒幹什麼壞事,别人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裴钰将常清竹按坐在床邊。
“那好吧,相公,你千萬要小心。”見裴钰态度堅決,常清竹也擔心自己會拖了他的後腿,就乖乖點頭答應了。
“我會的,清竹。”裴钰揉了揉他的發頂,就提着棍子出去了。
裴钰捏着棍子開了院門,打眼一看,竟然沒一個是他認識的。
“你們是?”
“你就是裴钰吧!”開口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漢,面相看着有些刻薄,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一看就是混混的漢子。
“不是,你們找錯人了。”裴钰見來者不善,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裴钰。
“你可别裝了,你成親之前,我們村裡人就已經知道你長啥樣,住哪裡了。”一個邋裡邋遢的漢子不懷好意地笑道。
真是一個“大嘴巴村”,裴钰聽了有些不悅。“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你既然有治療時疫的法子,為啥藏着掖着不拿出來,隻給自家親戚治病?你難道看不到我們這麼多人都病着嗎?”開頭的老漢面色陰沉。要不是昨晚自家兒子去常二家借東西,看見之前半死不活的常二身體竟然有所好轉,就使了點法子套出了話,他還不知道有藥方這回事。他雖然是常家村村長,在村裡向來說一不二,但裴钰畢竟不是他村裡人,怕不好對付,所以他一大清早就特意帶了十幾個人來清河村來讨說法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通過幾個人的輪流叫罵,裴钰總算是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常家村人,不知道如何知道了藥方這事,所以一大清早就趕着道德綁架來了。
裴钰雖然願意幫助别人,但是非常厭惡道德綁架。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願意将藥方無償獻出,自認為已經做得很好了,卻沒想到會有人如此過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還敢上門來鬧事。
想到這裡,裴钰感到非常生氣,說話也毫不客氣:“你們是常家村的是吧!藥方我早已經給了我們何村長,并且何村長已經上交給縣令大人了,”裴钰眼睛冷冷掃過所有人,“相信縣令大人很快就會有所安排,我勸你們還是盡早離去,如果再在我家門前撒潑,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上衙門告你們一狀了。到時候你們是挨闆子,還是吃牢飯,可就由不得你們了!”裴钰冷哼一聲,将院門從裡面鎖上了。
常家村人見裴钰竟然直接鎖了門不搭理他們,還敢威脅要告官,立馬暴跳如雷,在外面罵的更難聽了。
“何人在此喧嘩?”柏淮安皺着眉頭一臉不悅。
今早他正要告别何村長一家,回府縣向父親複命,就見有人急急忙忙跑來報信,說有一夥外村人圍了裴钰家,正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