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瞬即逝,裴钰很快就回了翰林院。
“清竹再睡會兒吧!”
裴钰正在穿衣服,見常清竹醒了看着他,便吻了吻他的臉頰,讓他多睡會兒。這大冷天的,起床真的痛苦。裴钰不舍得常清竹跟他一樣,離開暖烘烘的被窩。
“好,相公,路上走慢些。”
雪下得厚,路上也不好走。若是走得急了,容易腳滑摔跟頭,常清竹有些憂心。他倒不怕冷,昨日已經穿上了梅香趕制出來的棉衣,相公叫它“羽絨服”。
這衣服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沒事,清竹,别擔心。”雪天路滑,為了不遲到,裴钰今日特意起早了一些,就是為了路上不那麼趕。匆匆吃過了早飯,肚子不了,裴钰便跟常清竹告别出發了。
大雪下了幾日,前天才消停。昨日日頭出來了,雪開始融化,冷嗖嗖的。裴钰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瞌睡都清醒了。
大越朝的冬天,當真是難熬啊!裴钰有些想念暖氣了。
“裴兄,你可算是回來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整整五日未見,陳平感覺很久沒見着裴钰人了,還有些不習慣。裴钰那日告假回家,收拾東西時,被陳平看見了,才知道裴钰病了。
“好多了,多謝陳兄挂心。”裴钰有些心虛,那日不過是裝病罷了。“我去找朱大人一趟,陳兄先忙吧!”裴钰不知道大越朝是否需要銷假,但是出于禮貌,還是要跟上司說一聲才行。
好巧不巧,路上遇上了楚應。好歹是同僚,裴钰雖然覺得他怪怪的,但出于禮貌,還是簡單打了聲招呼,擡腳就要走,誰知楚應又叫住了他。
“裴大人留步,聽聞裴大人這幾日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他怎麼知道我請病假了?奇怪。
雖然不知道這種小事,怎麼傳得到處都是,但見對方也是關心自己,裴钰還是禮貌道了謝:“多謝楚大人關心,已經大好了。”
“我那日出門,正好遇見裴大人與裴夫郎出遊,”楚應說到這裡,擡眼看了裴钰一眼:“裴大人與裴夫郎真是恩愛,叫人看了好不羨慕......”
裴钰被他那一眼看得莫名有些不舒服,而且他這話也奇奇怪怪的。什麼叫“好不羨慕”?羨慕什麼?羨慕他有清竹這樣迷人的老婆,還是羨慕他們夫夫恩愛?
他與楚應不過是點頭之交,裴钰認為還不到談論這些的交情。而且楚應剛剛的語氣,裴钰莫名有些不高興,而且他也沒有繼續寒暄的興趣,便匆匆敷衍幾句,忙不疊地離開了。
“少爺,您與他客套是沒有用的,若您真的喜歡,直接出手就行,他在京城沒有根基,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多嘴,你懂什麼?”楚應莫名有些不高興。
強迫别人得來的感情,他如今不感興趣了。況且這幾年他靠着威逼利誘,也有不少人屈服,與他同在一處。可若真降服了,他又不喜歡了。
那日他在酒樓,見了裴钰與常清竹的相處,便改了想法。對于裴钰,他想換個法子試試。
“你找人多盯着常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