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更生氣了,近乎咬牙切齒:“你怎麼不為事業做必要犧牲!你怎麼不去當自己的英雄!”
我嘟囔着撇嘴。瞧這話說得,我當霸總的金絲雀,不就是為事業做犧牲了嘛……
徐老師發完脾氣,重新變回那個冷靜儒雅的男人。
他重重地吐口濁氣,複又眼神堅定,眺望遠方,那個遠方似有火光在感召。
“男人要承擔責任,要頂起一個家。我跳出體制,努力賺錢,就是為了有一天,不被身份、地位、個人前程所綁架,娶到自己心愛之人,并為她遮風擋雨。”
一瞬間,我的臉好似被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在社會泥塘裡掙紮太久的我,以為世上所有人和我一樣污濁,不相信有潔身自好的人。
“徐老師,你工作多久了?”
他雖疑惑這問題,但老實回答:“5年多了。”
我真誠地感慨:“出校園5年啦,對感情還能這麼理想主義,真是不多見啊。”
男人遠比女人更早爛掉。
初中時,他們就會開女老師的黃腔;高中時,他們就會造漂亮女生的黃謠;大學時,他們以狩獵為樂;而到了社會,他們則會審時度勢地分析婚戀對象的價值,希望以最低的代價獲得最多的利益。
在校園裡時,他們還可能為單純的愛情付出,做一隻純粹的舔狗。
但進入社會後,他們則會用愛情編織捕捉女性的網,妄想捕到可剝削的奴。
可徐老師,竟然如此理想主義,還付出了行動,很特别。
我決定為理想主義充值,支持他。
“徐老師,這一對一督學服務,怎麼收費?”
“按天收費,一天500,包月1.2w。”
艹,這麼貴,充不起,不充了。
但不能這麼直白地說,要委婉。
我頭一揚:“呲,這麼便宜啊,我以為多貴呢。是徐老師你親自督學嗎?”
如果他回答不是,我就說:要是你親自督學,那我就報了,可惜了。
如果他回答是,那我就說:怎麼是你親自督學,還是不報了,可惜了。
結果,徐老師竟然反問:“你希望我親自督學嗎?”
這這這……
望着他目光炯炯的眼神,那眼眸璀璨如星,身姿挺拔如刀鋒,在這小小的破拉面店,他美好得像不染塵埃的仙。
我不好意思地撇頭,真怕自己淪陷。
他真的好适合結婚,又帥氣,三觀又正,若是能收了他該多好。
要是現在表白,會不會吓跑他?
“我……我……”
我戰戰兢兢、顧左言他。
“怎麼結巴了?”
徐老師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