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生澀。
唇碾壓着唇,牙齒沖撞着牙齒,舌卻不知在何處安放,手也緊張地垂在腿兩側。
可我們依舊沉淪,沉淪在失而複得的瘋狂中。
呼吸被他全部掠奪,身體被揉進他的胸腔,理智被徹底抛開。
輾轉,蹂躏,在彼此不能呼吸前,他終于放手。
我們都粗喘着,胸膛起伏着,靜靜地望着彼此,靜得可以聽見魚缸裡的魚尾泛起的絲絲水聲。
“第一次?”我舔舔有些吃痛的唇。
徐老師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羞得不敢看我。
他果然沒有過女朋友,這人眼光又高,嘴巴又叼,還有些理想主義,能有我收了他,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哈哈哈,那今晚我才是徐老師,調教小處男咯~~
我拿起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腰間,又拿起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後腦勺,耐心地教導他,像他平時教我一樣。
“身體松弛一些,我被你壓得胸悶。手自然一些,随着自己的本能走。”
墊起腳,攬着他的脖頸,再一次吻了上去。
氣息再一次交纏,比上一次更劇烈。
我故意順着他微啟的唇,闖入他的地界。
他是一個太過聰明的學生,無需言語,有樣學樣,男性氣息霸道地侵入,遊戲般追逐小舌,肆意地攻城略地。
而他的大手插入後腦的發中,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加深這個吻。
另一隻大手則跟随着本能的指引,纏綿地描摹後背的每一個輪廓,不間斷地勾起戰栗。
直到徹底意亂情迷,閉不上嘴,檀液從嘴角緩緩流至雪白的脖頸,反射着魚缸紫藍色的霓虹燈。
身體被迫往後走,最後止不住地往後傾倒,栽倒在沙發上,砸進他散亂的衣服堆裡,長發如煙花般散開。
吻蔓延到秀頸,壓抑許久的愛與恨全部傾斜而出,衣領被牙齒扯開,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肌膚陡然一顫。
“等等,你家有T嗎?”
腦子被這冷意激得清醒一點,用雙手撐住他的胸膛,将人推開,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徐老師也從瘋狂中清醒,雙目赤紅,呼吸不穩,無措道。
“沒有。”
他一個純處男,接吻都生澀,怎麼可能在家裡準備那東西。
我一把将還想繼續溫存的徐老師推開,瞪他。
“那你還不趕緊下樓去買?是想我們今晚蓋着棉被純聊天嗎?”
“好,等下就去。”他吻上了瘾,又準備傾身而來。
我隻好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嬌柔柔地誘惑道。
“快去,我洗好了在床上等你。”
他的臉幾乎一瞬間紅了,紅得耳根子都滴血了,人騰一下站了起來,拿上手機就奪門而去了。
艾西,這J蟲上了腦,智商就下線呀,和徐老師處了這麼久,還沒見過他這麼傻缺的樣子呢,還有點可愛呢。
其實可以點外賣買套子,快速還免得尴尬,但我需要支開徐老師。
徐老師一走,我立刻把屋子裡所有的燈光關掉,躲在一個隻有白牆的角落裡,劇烈地咳嗽,把自己嗓子弄啞。
準備妥當後,給霸總撥去了微信視頻——我要給領導日報。
我不能再像上次和妹夫那夜一樣了,忘記了日報,結果霸總主動打電話過來,被迫玩了一場電話3p。
妹夫玩得起,徐老師玩不起啊。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我在内心祈禱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