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的語氣神秘高深,他在經過傅洛旁邊時悄悄開口,保證隻有傅洛一個人聽到。
傅洛下台階的腳邊一停,此刻在他旁邊的左相卻沒有停下,就好像是普通的擦肩而過。
看起來與傅洛并沒有什麼關系,他也沒有在傅洛耳邊悄悄說話。
傅洛臉色不好看,他暫時不想搞事,但左相好像要搞事,所以他到底要不要阻止左相搞事?
聽左相的語氣,約他去瓊花樓,難道是想拉攏他?
傅洛擡腳就走,不管了,他先去府裡面睡一覺再說。
幾乎是傅洛剛回到府邸沒多久,宮裡面突然傳來趙肅的旨意,大概是這幾日都不上早朝,讓他們不必去大殿了。
不去就不去,傅洛也樂得清閑。
他得好好想想,要是左相想對他做什麼,他得以防萬一。
自從漠顔與南國簽訂了停戰協議之後,葉容殊在曲蘭禁落得清閑,雖然如此,但他依舊毫無松懈。
幾乎每一日都會去城牆察看,觀察着城外的動靜。
葉玄關到城牆找他時,葉容殊正背對着他斜坐在城牆上,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将軍。”葉玄關開口,“你可是在想軍師什麼時候回來?”
自從葉容殊回到曲蘭禁後,就跟葉玄關說了傅洛的事,所以葉玄關知道他們在皇城的那些經曆。
聽到有人喊他,葉容殊回頭,于是葉玄關終于看清楚,他手裡面拿着的東西。
“這是上次軍師讓人打造的玉佩。”葉玄關驚訝開口,“上次為了打造這玉,軍師可花了不少的心血。”
葉容殊手裡面經常攥着東西,直到現在葉玄關才發現,葉容殊手裡面拿着的是傅落上次讓他找人打造的玉佩。
這塊玉通體透綠,隐隐約約帶着點血絲,煞是好看。
葉容殊低頭看了看,随後将玉佩挂回腰間,“軍師來信了?”
葉玄關點了點頭,将手裡面的信給了葉容殊。
葉容殊迅速接過,然後抿着唇不是很高興,他等了一日,傅洛卻隻在信裡面說一切安好,并沒有什麼異樣。
他問的可不是皇城裡面的事,這個人……
葉容殊并不知道,傅洛寫了一夜,但覺得有些過于油膩,所以否定了一張張信件。
“将軍可是在擔心軍師在皇城遇到危險?”葉玄關見葉容殊臉色不好,猜測道。
葉容殊的确有些擔心,他總共隻去過幾次皇城,但皇城留給他的印象并不好,要不是他父親讓他守住曲蘭禁,他都想離開這個位置,四處遊曆了。
“葉玄關,你去找幾個人去皇城保護軍師,軍師他并不會武功,防止一個人在皇城萬一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應付不過來”葉容殊開口道。
不知道為什麼,與傅洛分開的時間越久,他内心總是特别的不安。
見葉玄關要走,葉容殊突然變卦,“不用了,你好好守着曲蘭禁,若有要事,立刻傳信于我,我去皇城了。”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放下了什麼責任,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了起來。
葉玄關看着葉容殊越過他朝着城牆下面走去,把“沒有陛下的旨意,私自入皇城會被抓入大牢”的這句話吞了回去。
葉容殊是将軍,這個問題他肯定會比他更懂,既然葉容殊決定要入皇城,自然也曉得這後果。
在将軍與軍師不在的這幾天,他還是繼續守好曲蘭禁好了。
反正已經守了那麼多天了,也差不了幾天。
其實從葉容殊回到曲蘭禁之後,他就發現,葉将軍總是發呆,會忍不住看向皇城的位置,還會去以前軍師所住的房間,一待就是一宿。
手裡面經常拿着與軍師有關的東西,有時候是軍師的衣服,有時候是物品,更多的時候是拿着那塊玉佩。
雖然葉容殊看起來面無表情,一切正常,但葉玄關看到他的這種奇怪模樣,總是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要是在現代,葉玄關就能形容,有一種态,它叫變态。
但葉玄關并不知道,他隻隐隐約約覺得,葉容殊的這種行為與傅洛有關,要想阻止這種行為,那就得去找系鈴人。
所以葉容殊說他想要偷偷入皇城時葉玄關并沒有阻止。
葉玄關看着已經跑沒影的人,歎了口氣,“上次軍師義無反顧的跟着将軍去了皇城,希望這次,将軍能把軍師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他還真的有點想軍師在的日子,軍師不在,将軍都變得更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