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黑金色鬼臉面具的女孩盯着蜷縮在地的成熟男性,像是看入了迷。
那兩個問題接連出口,包廂内的氣氛陷入了奇怪的寂靜,這新開的俱樂部背後的老闆——一位年紀尚輕的青年眉心跳了跳,擺擺手,讓下屬們先出去。
他在邢珏帶那個奇怪女孩進門時就一直暗戳戳地注意着二人。
alpha絕佳的聽力讓他可以在看似吵鬧的包廂清晰地聽到角落裡的交談。
那位一向冷漠寡言的alpha好像變了一個人,他對明顯微弱的力道洩氣妥協。解釋、詢問,恪守禮節,保持合适的距離,從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公子哥變成僅對一人的紳士。
而現在,極為輕微的冷雪味彌漫在空氣中,看樣子還是某位alpha努力控制的結果。
青年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倒在地毯上像是中了不知名藥物的男性,撇開視線,雖是這裡老闆,但眼看邢珏介入了,他可不願管這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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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嗎?他是你的朋友嗎?”
“認識”和“不認識”、“是”或“不是”,他給了女孩容易回答的簡單選項,但其實作為一個alpha面對這種情況更想問的是“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為什麼要看他怎麼久”等等。
可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咄咄逼人。
監控已經被送到他眼前了,那男人與她是前後腳進來的,她一直在注視着男人,她一直跟在男人身後。
是這個男人帶她進來的。
少年的身軀已接近成熟,久久沒聽到回答的他終于忍不住站起身,瞳孔微縮,在口腔裡漫出血腥氣時,信息素才勉強控制住。
沒有再試圖詢問,他走上前,俯視,黑瞳一寸一寸地掃過男人的面孔、身軀,得出結論,一個beta。
有點老,他盯着男人的臉,毫不留情地定下“年老色衰”的罪名。
靠這種東西來博眼球嗎?他掃過男人眼尾臉頰的紅暈、胸口裸.露的肌膚、黏在腰上近乎透明的衣衫。
與男人對視的雙眼流露出不屑與厭惡,但心底卻産生一絲不确定,她喜歡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