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主題都不同,且不說同學會不會答應幫忙,我先前忘了寫稿子,難道要人家臨場發揮,還是網上找一篇來念?
之前的班會課每個人都盡心盡力搞的有模有樣,沒一個人劃水摸魚随便糊弄,用心與不用心差别太大,網上抄來的與精心準備的差别太大,沒人丢的起這個臉。
那誰可以臨場發揮、臨危不懼、有條不紊呢?
距離班會課還有十五分鐘,我呆坐不動,脊背發涼。
……魚竹雨。
我腦中冒出三個字。
距離班會課還有十二分鐘,我咽咽口水鎮定地移到魚竹雨課桌。
她正在看書,見有人來,順手将一枚書簽夾在書中。
我緊張地目光飄移,就是不落在她的臉上,正巧掠過書上一句“……她笑永恒是人們造的謊……”
“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雲卿同學。”
魚竹雨的聲音柔和,帶有很強的安撫性,莫名讓我想起過去的一個心理咨詢師循循善誘讓患者心情平和開口訴說。
而我對那個心理咨詢師态度感謝中帶着一絲厭惡,我對被洞悉異常的不喜,被人了解所有的弱點、黑暗,像是全身沾滿了眼睛似的的恐懼。
距離班會課還有十分鐘。
我好像靜止了一樣,那些外在的内在的明顯的或不明顯的應激反應仿佛消失了。
我發出聲音。
“班長,我就是想再确認一下,這周班會的主題還是校園安全嗎?”
“對,沒有換。”
“好的,謝謝班長。”
距離班會課還有五分鐘。
我回到座位上,坐的闆正。
距離班會課還有三秒。
兩秒。
一秒。
我好像聽見了什麼東西重重掉落在地的聲音。
我沒管,直直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