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嶼隻是其中最早攻勢最猛的一個人。
啧啧。
看着熱心的要教人騎射的刑珏,像個跟蹤狂一樣總跟着她的白洛翊……蕭晏昀露出了看好戲般的笑容。
他旁觀着局勢,他期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他覺得好玩,細品又帶着一絲不現實的荒謬,他想看看接下來還能荒謬到哪裡去。
那時的他是一個旁觀者,是一個不怕水渾隻愁水清的樂子人。他為已經足夠大的火勢添柴加薪,他并不覺得有一天這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許是蕭家幾乎祖祖輩輩都從商留下的動物直覺,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那時僅僅瞥了幾眼相熟背影時的心癢難耐,基因告誡着他快跑,不要管與自己不相幹的人與事。
可他忽視了警告,隻以為自己與庸俗旁人不同,他更卷進這一灘渾水,以自诩旁觀者的身份,摻和進這毫不關他事的風與月。
在那個beta沒來學校那幾日,一時興起,頭發弄了個金色挑染。
又幾日後,他染了個全金。
這似乎都是随性而為的舉動。
是的,無聊而已。
他說服自己,幾秒後,下意識拿起手邊的胸章——那是耀眼明亮的向日葵款式。
為什麼?
不是不在意嗎?
為什麼偏愛的都是她所愛的?
他蓦然想起那日在校門口看見的刺眼場景,他故作不知,他故意插入,他……
越想越心驚,他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那一幕刺眼?
因為、因為他覺得學校裡都是小打小鬧孩子過家家一般的玩笑,可他小叔是會、是會……
蕭晏昀低下頭,恰巧于鏡子中看見自己一頭絢爛金發。
染發真的隻是無聊打發時間嗎?
不……
他觸及到最深處的聲音:他不想當個路人甲了,他想讓她注意到自己。
這是蕭晏昀此生第三次犯錯,而恰巧這三個錯誤都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