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之放下手中刀叉:“聯結反應找不到替代劑,幹預治療效果不大也算好好的?不做手術你想讓他撐過第一次分化?”
陸尋舟:“距離第一次分化還有好幾年,我都不急,您急什麼?”末了又補上一句,“明天就把周睦安辭了。”
隻有周睦安能繞過他跟陸庭之打報告。
陸庭之聲音提了提:“怎麼偏偏要跟一個死人較勁?”
陸尋舟不明白,怎麼最近人人都要來他面前說這事:“為什麼你們都認為他死了?”
兒子近一年的動作陸庭之都了如指掌,他隻覺得不可理喻,他容忍了一年,也該叫醒他了:“那樣大的事故,找不到人,除了死了還會有什麼?你撒網似的找人,找得怎麼樣了?就算是大海撈針也能撈到點什麼,現在呢,有半點消息嗎?”
“孩子這麼小,你就讓他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受苦?你若是覺得他以後因為分化産生的後果無所謂,那好,你明天就去見Omega。生下繼承人後,随便你怎麼樣。”
陸尋舟握着勺子的一頓,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徐歸就是繼承人。”
“一個可能分化都撐不過去的繼承人?”陸庭之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站起身,“五年之内,要麼找到解決辦法,要麼跟Omega結婚。”
“那我母親呢?”陸尋舟同樣站起來,平視他,“您為什麼偏偏要跟她較勁呢?”
“她是我妻子,那個beta是你什麼人?一個被你送進監獄的情人!”
陸尋舟無言以對。
陸庭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下給徐歸的禮物,離開了餐廳。
禮物是陸庭之跟妻子定居海島産的特有寶石,寓意健康。
寶石為一套,陸尋舟挑了最輕那塊戴在徐歸手上,他看着陸庭之的位置,想徐越是他什麼人?
除了是徐歸的母親,還有什麼?
“結婚”兩個字平白在他眼前晃過。
是,他想過,如果徐越能夠像以前一樣,他不介意跟一個beta結婚的,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在他腦海清晰起來。
他現在才意識到,或許徐越比他想象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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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穿了。
當徐越又坐在龍澤别墅花園長椅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看到陸尋舟抱着長大了許多的徐歸,而徐歸在沖他喊“媽媽”。
徐越幾乎絕望,他拔腿就要跑,可有什麼東西把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回生,二回熟。
可當他慌亂了一陣後發現,陸尋舟居然對他的出現毫無反應。
在做夢嗎?這夢真實得讓人害怕。
徐越沖徐歸說:“什麼媽媽,叫爸爸!”
“媽媽!”徐歸興奮地擺動小手。
徐越覺得不對勁,算了一下,如果現在徐歸一歲左右,那麼跟時間就對得上。
他分不清一歲兩歲的區别,可是徐歸每一次在他夢裡都會長大,他有個離譜的想法。
這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