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睦安還沒收到辭退信,就想自己請辭了,陸尋舟的易感期時隔一年後再次來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這次易感期間隔了這麼久,還以為是因為徐歸需要照顧,他一直在注射抑制劑。
陸尋舟的易感期來得猛烈,甚至是瘋狂,但是又透露着不尋常,陸尋舟注射了抑制劑,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周睦安隔着安全門的玻璃觀察他,徐歸就在他旁邊的小房間裡,這也是他來這裡的原因,徐歸不能離開陸尋舟太久,可陸尋舟現在的狀态并不能釋放安撫性信息素。
事情本來應該陷入僵局的。
“啵~”徐歸在吐泡泡。
很開心的樣子,看起來沒有受一點影響,明明前幾天還在發燒,周睦安蹲下來,伸出手指要戳他的泡泡,小家夥頭一歪自己吹破了,糊了一嘴口水。
周睦安給他擦嘴,秦義拿着兩沓報告進來,一份徐歸的,一份陸尋舟的。
“又是這樣。”徐歸的報告顯示一切正常,仿佛聯結戒斷反應是誤診一樣,這個結果在以往不算好消息,在今天卻是很好的消息,至少父子倆能夠解決一個。
下一份報告令兩人都陷入沉默,抑制劑對陸尋舟幾乎沒有作用,而在易感期沒有抑制劑的alpha不應該是這個表現。周睦安臉色一變,手指按上邊上的指紋鎖。
這很危險,秦義攔住他:“不行。”
周睦安甩掉他的手,按下去:“他不是在壓抑,是昏迷了!”
監視器顯示出異常,秦義拿了一支鎮定劑,以防萬一。
那隻鎮定劑沒有派上用場,alpha易感期昏迷的事并非罕見,可是沒有哪個alpha會是這樣安靜的昏迷,如同病痛一樣。
陸庭之趕了過來,并且還帶了信息素匹配的omega,可這個本應能夠迎刃而解的問題,再一次撞了牆,陸尋舟對進入的omega産生了非常強烈的抗拒,甚至差點掐死他。
再強大的alpha,也無法在易感期保持冷靜,他們狂躁、暴力、隻想釋放,但不會殺死一個接近的omega。
周睦安想辭職了,他覺得自己再這樣幹下去賺的錢不夠他頭上掉的發。
“不能再打抑制劑了。”抑制劑使用過多會傷害腺體,而按照陸尋舟目前的情況,怕是得使用緻死劑量。
而易感期硬抗除了痛苦,短暫的身體及腺體損傷都可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