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病房裡，李翊再一次帶上過濾信息素的面具口罩抱着小寶看望李甯玉。

“小寶今天乖不乖？”李甯玉精神狀态比前兩天要好上許多。

“媽咪。”看到媽咪的小寶終于有了同齡人的嬌氣，爬上了李甯玉的病床緊緊抱住了媽咪。

“怎麼了？”李甯玉很少看到如此撒嬌的小寶，一看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

“小寶很乖。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李翊适時的離開，讓母女倆有說話的空間。

“小寶，有發生什麼事嗎？”

“媽咪，那個顧曉夢是媽媽，對嗎？”

李甯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事實，便抱緊了小寶，不敢去看孩子的眼睛。

“我知道的，我在媽咪的手機上看到過她的照片。今天早上小寶看到她，行為不禮貌，姨姨沒有責怪小寶。可是，小寶不喜歡她。”

“小寶，為什麼不喜歡她。”

“她從來沒出現過。沒有陪小寶去過遊樂園，沒有給小寶過過生日，沒有照顧過小寶，也沒有照顧過媽咪，她還讓媽咪歎氣，她讓媽咪流眼淚，她是個壞人。小寶不喜歡她。小寶讨厭她。”

懷裡的小人數着手指頭控訴着。李甯玉看着小人認真的樣子，輕聲問“小寶仔細想了很久是嗎？”

“小寶不想她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她本來就一直不存在，為什麼要出現？”小人昂着頭倔強的讓淚水一直停留在眼睛裡。

李甯玉想了想，抱緊了懷裡的小人，四歲多的孩子身體如此瘦弱，一直将養着，跟自己一樣三天兩頭跑醫院，如果沒有李翊的照顧，現在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組織了語言，想着怎麼回應小人的「控訴」。

“她不知道小寶，也不知道媽咪的境況。媽咪已經五年沒有看見她了。如果她知道小寶的存在，她肯定會疼愛小寶的。”李甯玉輕拍着小寶的後背，讓小人的氣息冷靜下來。自己的哮喘也遺傳給了孩子，情緒的激動會讓孩子難受。

“讓她離開我們的生活。小寶有媽咪，有姨姨，不需要她。小寶也不喜歡她。”平靜的語氣說着内心的想法。小寶想着如果一切恢複常态，那麼什麼都不會變化。

“小寶，正确的表達情緒，表達想法。你剛剛說你今天的行為不禮貌。小寶應該怎麼做？”李甯玉知道缺席孩子四年時光，要小寶給顧曉夢「好臉」目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敵對」情緒自己還是需要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