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鬧鐘響起,被舒南懸反手摁掉。
舒南懸覺得身上似乎有點潮濕,低頭就發現某處,某個睡相回歸本源的人,在某處潔白留下了不少口水。
嗯,還拉着絲。
舒南懸凝視了一會兒,強行壓下一腳把唐若踹開的念頭,把某人的嘴手動閉上,又抽了兩張餐巾紙。
唐若因着她的動作模模糊糊醒來。
昨晚八點多,舒南懸正要将唐若抱去浴室。
唐若明明精疲力竭,這個時候卻有一股執念,不由分說地将她壓在了沙發上。
“舒南懸,做人要公平!”
“嗯?你确定還有力氣?”舒南懸挑了挑眉,低低的嗓音帶着一點懷疑和關心。
“……有!”唐若惱怒地開口。
她隻是下肢暫時性廢了,又不是上肢也廢了。
舒南懸輕輕地擁住唐若,回避着她的吻,聲音帶了輕哄的意味:“乖,衣服挺貴的,不能壓壞。”
唐若這下子殺紅了眼,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猴急地手忙腳亂地解着扣子,任由那人在發間安撫性地輕揉。
感覺被當小孩兒哄了。
唐若可不是小孩兒。
她,一個立志要将高嶺之花騙做女朋友的人。
一個之志要當1的人。
一個這輩子平靜每被壓十次就能有一次反攻的人。
懂不懂她的厲害懂不懂!
關鍵是,這次某人還沒有反抗,十分順從,連帶着一絲不明的暗示。
“唐若……”話未說盡,舒南懸的眉頭便微微擰起,她下竟識地想要擡手,卻被提前預判的某人按住,十指相扣。
“嗯?舒老師是要褒獎我嗎?”唐若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地燃燒,她現在還月中着,可不得好好揚眉吐氣一把,下次A起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舒老師,五年了,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她輕輕地在舒南懸的耳邊吹着氣。
舒南懸想要開口,說“想”,但是唐若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唐若已經得到了答案。
舒老師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她從來就知道。
一開始的唐若,覺得舒南懸是個重度性冷淡。不然怎麼她洗完澡站在她面前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若的營養還是十分充足的,比起營養不良導緻的舒南懸,發育的可以說是十分到位了。
再後來她意識到了,舒南懸不是重度性冷淡。可她曾經每次想要觸碰舒南懸,想要更進一步,她都會敗北。
直到那次派出所之旅以後,她才隐隐約約明白,那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曆。
舒南懸在住院的病房裡尚且不得安寝,要在床頭備着利器,要鎖門并且在門邊放一把椅子一盆水。
那個酒醉的男人絕對不是第一個人。
舒南懸曾經是住在小巷子裡的。
她知道舒南懸的拳腳狠,可是在她有拳腳前,哪怕之後,她又是怎樣從一個個成年男子的力量下逃出來的呢?
那個她見到時的那個舒南懸是幸存者。
換句話說,唐若是幸存者。
五年前的唐若是,五年後的唐若也是。
因為她終于,終于等到了舒南懸。
她的舒南懸。
然後快十點,被動洗漱的唐若終于如願以償地躺在了舒南懸的床上,的确挺軟的。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打量,也沒力氣再滾兩圈,便昏睡了過去。
跟死豬一樣。
……
“幾點了,舒南懸……”窗外的天還黑乎乎的。
舒南懸不欲講話,難得得了個好覺,她阖上眼,轉了個身,用被子把頭一蒙。
唐若本就睜不開眼,等不到回應,也學着某人的樣子,還往熱源的方向挪了兩寸。
好香,嘿。
再一次醒來,是七點的鬧鐘。
舒南懸自暴自棄地用枕頭把耳朵一捂,于是受不了鬧鐘堅持不懈地運轉的唐若,終于在第五次過五分鐘響鈴後,爬了起來,去夠放在床頭的手機。
她這一起,被子便被帶離了舒南懸上半身:“舒南懸!!!快起快起——七點半了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唐若直接一個激靈瞌睡全跑了,就準備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