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我不知道。”穆雲舒面露歉意,“她從不肯告訴我這些,我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跟都好久沒回我消息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季時喻笑了下:“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跟你沒有關系。”
穆雲舒好奇問道:“那個人很厲害嗎?連你都找不到,那個齊楓不是黑客世界第五嗎?也挖不到一點消息。”
季時喻也半點不隐瞞,隻知道穆雲舒問了,他就要滿足她的好奇心:“那個人的身邊有更厲害的黑客。”
穆雲舒聽得迷迷糊糊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聽起來好厲害!阿喻,你是懷疑我認識的人就是你要找的對吧 。你放心 我肯定幫你留意留意,她再上線的時候我試探她一下。”
“那就謝謝舒舒了。”他清冷的眸子漫延出無盡的笑意,唇角笑意分明。
“不用謝!”穆雲舒也彎起了眉眼,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明媚燦爛。
可美好的氣氛偏偏有人要蹦出來搗亂。
團子哼哼道:“宿主,人家這麼相信你,什麼都跟你說,你好意思這麼欺騙他嗎。”
“你不說話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穆雲舒在心中回應,“我隻騙他這個,隻有這個我什麼都不想透露。如果,真的傷害了他,我也會彌補的。”
季時喻對她太好了,穆雲舒時常會有絲絲縷縷的愧疚冒上心頭,這場戀愛基本都是他在單方面的付出,她隻一味地接受。更何況還有其他的事……
算了,穆雲舒想,如果有一天揭穿所有曝光一切,她坦白地站在他面前,他提出的任何條件她都接受,也算做是補償吧。
空白的身份可以幫到季時喻很多,至于“孤獨者”的身份,可以在暗地裡盡心竭力地去助他。
穆雲舒單手撐着腦袋:“我大學其實很想學計算機。”
“計算機?”
穆雲舒“嗯”了一聲,細眉微彎:“我覺得很有意思,想玩玩看。說不定我在這行上天賦異禀呢,到時候就可以幫到你了。”
計算機是一個非常難的專業,如果不深造很難有一席之地。因為有意思所以想學,這種想法太過于天真,說嚴重點就是不自量力。
但季時喻隻是點點頭,語氣平靜溫和:“這個不容易學,不會的就來問我。而且,自己喜歡最重要,不要為了别人去長久的做一件事。”
穆雲舒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嘴角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我好像記得齊楓這個還不錯,我可以問他嗎?”
“世界第五。”
“哇!厲害诶。”穆雲舒贊歎。
“不過。”季時喻已經停穩了車,側身專注道,“不許問别人,找我就夠了。”
夜,靜谧無聲,隻有風兒拂過傳來沙沙的聲音,不知在和誰說悄悄話。穆雲舒看着季時喻那雙眼珠裡裝載着的那個小小的自己,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快。
……
到家時已經深夜十一點了,整個房子沒有一絲燈光。穆雲舒蹑手蹑腳地回到房間,動作極輕的關上了門後,出聲呼了一口氣。
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閉着眼睛回顧今天下午的快樂。突然,整個房間亮了起來,穆雲舒吓得身子一顫,一個鹹魚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啊啊啊……阿笙?”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穆雲舒是又驚又奇。
刺眼的燈光讓穆雲舒一時有些生理不适,低頭揉了揉眼睛。
“你還沒睡啊?”穆雲舒仰起頭,許是剛才這麼一躺勾起了睡意,聲音也有些悶。
“等你。”阮微笙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阮微笙在穆雲舒旁邊坐下,也不看她一眼,補充一句:“不回來,我不放心。”
穆雲舒雙手往她脖子上一摟,咧嘴輕笑:“不放心誰?怕我惹事,别人受難?”
阮微笙斜睨她一眼,輕飄飄的移開了視線:嘴上說的卻是:“别人受難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怕你吃虧。”
“我能吃什麼虧。”穆雲舒無所謂一笑,直直地倒下去,打了個哈欠,“好困啊。”
阮微笙欲言又止,無聲的歎了口氣:“真是心大。”
她無奈地搖了下頭,起身準備去關燈,餘光瞥見堆疊整齊的書籍上放着一片楓葉。
阮微笙:“這葉子你還沒扔?”
“啊?什麼啊?”穆雲舒迷迷糊糊坐了起來,眯着眼睛看了會兒,“哦,這個啊,我忘了。”
“那我幫你扔了。”
“别啊。”穆雲舒清醒了一點,撐床坐了起來,“既然忘了扔,說明這葉子跟我有緣,我打算把它裱起來,每天拜一拜,沾沾善人的福氣。”
穆雲舒說得很慢,聲音帶着困倦,卻很認真,阮微笙看了她好一會兒,很确定她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