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開學那天,穆雲舒拖着一副心還在床上的空殼,生無可戀的躺屍一般貼在阮微笙身上進了校門。
“阿笙~”穆雲舒有氣無力道,“我好像發燒了,頭好疼,你給我請假吧,我想回去躺着休息。”
阮微笙沒應聲,穆雲舒也裝的更起勁了:“哎喲!我要暈了,你扶着我點,我怕痛。”
突然,阮微笙身形一動,穆雲舒猝不及防往前跌了幾步,瞌睡一下子就跑了:“卧槽!”
“清醒了?”阮微笙站在穆雲舒身後幾米處,雙手環在胸前。
穆雲舒瞪了阮微笙一眼:“哼!配合我怎麼了嘛。”
“因為無聊。”
穆雲舒:“……”好像是挺無聊的,讓這麼一個清冷禦姐陪她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的确不太合适,穆雲舒貼心的為阮微笙找補。
清醒後穆雲舒也不玩了,正常的和阮微笙并肩行走,沒走幾步,眼尖的穆雲舒就從熙攘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嘿,阿笙,你看那個人是誰。”
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穆雲舒眼睛微亮,指向某處。
阮微笙看過去,停留一秒就收回視線:“所以?”
穆雲舒摸摸鼻子,淡笑着:“沒想到她這麼快居家反思就結束了。阿笙,讓我們一起祈禱唐夏以及和她一樣的人不要再作妖。”穆雲舒說着,閉上眼睛,雙手合十交叉。
不遠處的唐夏似乎發現了有人在看她,精準望了過去,穆雲舒見她看過來,挑釁的擡了擡下巴,唐夏臉色瞬間變差。
阮微笙斜睨穆雲舒一眼,嘴唇微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一進教室,看到程墨趴在桌子上睡覺,穆雲舒把書包往阮微笙懷裡一塞,就跑了過去。
雙手往課桌上一拍,道:“嘿!”
聲音之大,吸引了教室裡所有人的注意力,有幾個女生複雜的看着穆雲舒,和身邊的好朋友說話。
就程墨這種混世魔王,也就穆雲舒不怕得罪他。
阮微聲習以為常的走到座位,将兩張桌子擦幹淨後,把包裡的書拿了出來,整齊放好。桌洞裡的幾張粉紅色的信封一把拿出,放在一起後撕了兩道後丢進了垃圾桶,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了。
而程墨費力的撐着桌子坐了起來,眉目間是濃郁的戾氣,嘴裡的髒話卻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後盡數消失,轉而變成了深深的無奈:“姑奶奶,您又要幹嘛啊。”
穆雲舒往他肩膀上一拍,在旁邊坐了下來:好久不見。怎麼,新學期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的麼。”
程墨嘴角抽搐:“頂多一周,什麼新學期,什麼好久不見。”
這時,遠處一道打招呼的聲音傳了過來:“新學期好啊,雲舒!”熱情的聲音之後緊跟着傳來怯怯又羞澀的聲音:“雲舒,早上好。”
穆雲舒回頭,揮了揮手:“早上好啊,娜娜!辛夷!”回過頭又朝程墨挑了下眉。
“你赢了你赢了。”程墨擺擺手,聲音毫無激情。
“你趕我走我還偏不走了。”穆雲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着程墨那濃濃的黑眼圈,心升疑惑:“我說,你晚上是趁黑偷盜去了嗎,這麼困。”
“是啊是啊。我失眠打了一夜遊戲,到了學校才犯困。”程墨直接擺爛,說什麼都承認,“所以你行行好,讓我白日裡多睡會兒行嗎。”
穆雲舒看了他一會兒,手伸進外衣口袋,讓團子從系統空間傳送個東西過來:“喽,給你。”
程墨看向那個香包:“這啥啊?”
“好東西。”穆雲舒嘴角微勾,解釋道,“貼身帶着,對睡眠有好處的。”
程墨呆怔的看了一會兒,接過拿在手中蕩了蕩。
穆雲舒見狀,說道:“你可别嫌棄,覺得古人才會戴,現在過時什麼的。我可告訴你,這東西當世人不可遇更不可求!裡面的每一份中草藥材都是純天然,有益無害,劑量也是最精準的,配方更是獨門。”
“我懂。”程墨眸子深邃,視若珍寶般将手中的香包收進了外衣内側的口袋,擡眸微彎起眉:“笑納了。”
“你就偷着樂吧,制出這麼一個小香包可不容易。”穆雲舒見他挺識貨很是高興,面上卻隻顯露一分得意,站起來擺擺手:“走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一句,要是不想哪天猝死了沒人發現,就好好注意身體。你今天這個臉色我簡直不敢看。”
沒聽到回應,甚至連個敷衍都沒有,這讓穆雲舒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你聽到沒有?”
程墨的目光還放在穆雲舒遠去的背影上,隻是失了神,她轉身質問時才反應過來,就像是做了賊心虛的移開目光:“知道了。”
穆雲舒皺了下眉,低聲語氣微沖:“死了算了,活該。”